一开门,杜杯停就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扑来的浓烈酒气。
“我这儿不卖酒,要买酒到别的地方去。”老人皱着眉头说话,满脸的不悦。
仿佛早已形成习惯一般。
说完,不等杜杯停两人回话,他就要把门关上。
“老人家先别急。”杜杯停忽的一把手搭在门上,似乎将整扇木门都给钉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一下。
他露出笑容,“咱们不是来买酒的,而是来讨一种酒曲的做法。”
老人用力推了推门,都无法挪动一下。
他拧着眉,再看看杜杯停的身材模样,便知道这是个练家子。
不好劝退。
“酒曲”
“没错。”杜杯停点头,随后直述自己的来意。
并且,还明确表明。
只要老人家愿意教他制作熬沃酒曲的方子,他愿意给上一笔钱,作为此事的酬劳。
但这个老人似乎并非愿意,还略带讥讽说起话来。
“熬沃酒曲,我的确知道这种酒曲的制作方法,也会制作。
可我凭什么要教你呢
你以为你是谁
就你那几个破钱就想收买老夫”
老头子上下打量着杜杯停,眼含鄙夷,“老夫不差那几个钱,赶紧走吧,我等会还要吃酒吃饭呢。”
“老头子,不要给脸不要脸!”陈宽做事习惯了直来直去,风格粗狂。
见老人非但不教,还要讥讽,脾气一下子就窜上来。
“小心我把你家都给砸了,让你酒都没得喝!”
“你敢!”
听到陈宽这话。
老人脸色一紧,双眉一竖,恶狠狠地盯着陈宽,似要跟他拼命一样。
“陈宽师兄,不得对老爷子无礼,咱们这是求人办事,态度得放低些。”
杜杯停伸手在陈宽面前,将他挪至自己身后。
对于老人这般态度,杜杯停神情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他倒是不怕这种开口就拒绝的,就怕那些不愿意交流、沟通的。
那种人,往往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像老爷子这般,无非是开出来的筹码还不够大罢了。
杜杯停伸手入怀,深入里面的钱袋,然后抽出。
半片涣散着金光的金叶子出现在几人面前。
身旁的陈宽当即傻眼,一时间表情都微微呆滞起来。
老头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活了这么长一辈子,还是如此近距离见到半片金叶子。
“半片金叶子,只要你教会我制作熬沃酒曲,它就归你。”杜杯停直视老人,认真的道。
老人一时间竟也没拒绝。
他犹豫了下,才伸手道:“我先验验货。”
“可以。”杜杯停点头,把金叶子放到老人手中。
有了这一情形,此事十有是要成了。
老人捏着这半片金叶子仔细反复瞅了好几遍,弹指敲了敲,然后又放到嘴里,发黄的老牙用力大咬几下。
确认是真后,他直接收下。
“熬沃酒曲能酿制的酒种有两个,一种是黑纹三蛇酒,另一种是伏地精胆酒。
你要酿造的酒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