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忍不住哈哈一笑,见陆青云走到了跟前,这才赶忙收住了笑声,起身拱手:“晚辈见过陆夫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陆青云冷漠地转身离去:“请回吧!”
“夫子,这怕不是待客之道。”陈泽赶忙道了一声:“再说了,晚辈也并未开口呢!”
“还有什么可说的?”陆青云头都没回,道:“无非就是让老夫为你王府效力,做你王府走狗罢了!也不会做任何人的走狗!”
“老夫我命硬,学不来弯腰!”
“看不惯,杀了我便是!”
赵子云和李元康在门口处瞧着,虽然听不清楚说些什么,但陆青云那态度明摆着是不对付,互相对视一眼,均是无奈。
见陈泽没吱声,陆青云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冷不伶仃的,陈泽开了口。
“夫子,那若是百姓呢?”
陆青云刚走没两步,身子稍稍一僵。
又听陈泽道了一句:“夫子,晚辈陈厚照,镇南王世子。”
“那又如何?”陆青云一扭头,满脸不屑:“就算是镇南王来了,老夫也还是这般态度!”
“天下乌鸦一般黑!”
陈泽脸上没一点不悦之色,只是一拱手。
“夫子!”
“百姓为水,王朝为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晚辈此番前来,不为王府!”
“为的是兰州那数十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灾民!为的是清河县那被逼落草,无处伸冤的百姓!为的是断了这青州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惨状!”
陈泽深深一作揖:“晚辈为的是这天下苦命的百姓而来!”
这一句句那可谓是振聋发聩,听得那陆青云浑身一颤,缓缓转身,认认真真地盯着陈泽:“镇南王世子,竟是有这般觉悟!?”
“晚辈觉悟不高,只是从小便想着一个问题。”
“我等权力本就来自于百姓,百姓日子过得好了,尊我爱我,权力才会稳固,王朝才会兴盛不衰,可为何现实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如今特地来向夫子请教,还请夫子为晚辈指点迷津!”
陆青云深深地瞧了陈泽一眼,手一挥便做了请的姿势。
“请!”
“晚辈谢过夫子。”
陈泽赶忙跟上了陆青云,穿过了学堂的后门便是直接进了陆青云的后院。
门口的赵子云和李元康……对脸懵逼。
“这……”
“进……进去了……”
赵子云回过神来,满脸不可思议:“要知道柳大人都不让进后院,只是在这学堂里面说话的。”
李元康一咧嘴:“咱世子一出马,果然非同凡响啊!”
“刚才那老头态度多嚣张啊!几句话就被世子给拿下了!”
赵子云知道李元康听力极佳,赶忙问道:“方才说得什么?你可听清楚了?”
“听得不是很清楚。”李元康忙道了一声:“好像是什么水能载舟,亦能煮粥……”
“果真是听君一席话!”
“如听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