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大殿,宇文长生在几名侍卫的监视下往着自己在宗族内的住处而去。
刚才大殿内那严肃的气氛,以及现在那几名侍卫冷漠无情的监视,让此刻的宇文长生,心中略感压抑。
他默默地走着,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波涛汹涌。
当来到一处古木参天的过道时,一道陌生的男子身影突然迎面走来。
那男子面容冷峻,目光深邃,身上散发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对于宇文长生来说,这男子简直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人。
他稍瞥了一眼宇文长生,似乎对其有些不屑一顾。
男子与宇文长生擦肩而过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深深地盯着宇文长生,仿佛要透过表面看透他的内心。
沉吟了一下,遂开口道:“你就是宇文长生是吧?”
闻言,宇文长生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眼前的陌生男子。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试图从那冷峻的面容中寻找出一些线索。
他谦卑地拱手抱拳,惟见此男子年龄似比自己大上好几个年头,回答道:“在下正是宇文长生,未请教高姓大名。”
“在下宇文秉一,乃宗族子弟,听闻你一个分家之人,竟然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搞出了不少令族中长辈头疼不已的事情,现在不但在宗族内,就算在云轩镇,你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今日有幸一见,便想认识认识。”
宇文秉一嘴角微扬,略显不屑。
“你我已互报姓名,便已算是认识过,如无其他特别事情,在下就此别过。”
闻出宇文秉一不友善的意味,宇文长生心中一紧,脸色冷然,抛下一句,便欲转身离去。
然而,宇文秉一接下来的话语,却如一把尖刀刺入了宇文长生的心中。
只听对方淡淡道:“果真跟传言一样,分家的人,都是如此不识大体,不懂礼貌,如其父一般。”
此话入耳,宇文长生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转过身来,直视着宇文秉一的目光。
那一刻,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在无声地较量。
“宇文秉一,我之前可没听过你的名字,你到底是何人?你要让我难堪,我宇文长生定当奉陪,但你有何资格对吾父出言不惭!?”
宇文长生暗自紧握拳头,强忍住心中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你一个分家之人没听过我的名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这些日子里,我都在外历练,不在宗族内,可当我从外面回来之后,我便经常耳闻有关于你的事,而且每件事,都让我产生了好奇。”
宇文秉一缓步靠近宇文长生,待只有四、五个身位距离的时候,宇文秉一续道:
“我真的想知道,你一个分家之人,天生便被废掉十二正经,到底是如何打败了宇文化及、宇文山两兄弟,还有宇文堂,特别是在墟市内,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挑起与慕容氏族的对战,把慕容氏的慕容枫打致惨败,要知道,对方可是开灵境巅峰的修为境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宇文秉一目光紧紧扫过宇文长生,似是想从中找出答案。
“你的这一系列操作,旁人实属难以企及,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又藏着什么样的底牌,如你将参加宗族比试,我真的希望有机会见识一下,但求你不会像你父亲一样,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从而落下个遗憾收场。”
听见宇文秉一再次提及自己父亲,宇文长生脸上的怒色,这时终是再也藏不住。
“无论是何人,我都不允许对方污蔑、诋毁我的家人,你一而再地挑衅,请问阁下,是否也想步宇文化及、宇文山和宇文堂的后尘?”
“要怎么理解,随便你,我只不过是出于好心提醒一下你,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不自量力,妄图螳臂当车,就像当年,你父亲被我兄长废去六条正经一样。”
说罢,宇文秉一已是一挥衣袖,扬长而去。
“站住!你刚才说什么?废去我父亲六条正经的人,是你兄长!?”
宇文长生双眸瞪大,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宇文秉一,你,是宇文傲轩的亲弟!?”
宇文长生再也按捺不住双腿,跨步便向宇文秉一走去,可刚一迈步,已是被几名宗族侍卫给挡在身前。
看来宇文凌真是有先见之明,早已料到在宗族内,宇文长生将会与其他人发生或遇到更多的新仇、旧恨。
“长生少爷,按族长吩咐,此刻的你,理应优先回到宗族住处中,不得延误,不得逗留,更不可产生更多不必要的矛盾。”
一名宗族侍卫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