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少爷,我现在便去转告宇文族长和灵儿小姐,告诉他们你已然转醒的消息,不过,宇文族长此时应该与天宝阁的穆老在商讨事情,我先去找灵儿小姐吧。”
言毕,小环便是一溜烟的往房外跑去,可在刚跨出房门时,似是想起什么,又转过身,对着宇文长生道:
“对了,长生少爷,你之前的衣衫因为在墟市之事上已经被弄得破烂不堪,你这身衣衫内服,是天宝阁给予的,外服在那床边香柜里面,还有你原本身上的东西,我也同样放在了一起。”
话音落下,小环便关上房门向楼下而去。
小环离开后,宇文长生按照小环所说,打开了床边香柜柜门,只见其内,正放着几套款式一致的衣衫外服,在其边上,两个乾坤袋和长生锁也是静静放在那里。
拿出一套衣衫外服穿上,宇文长生双手摸过其上质地,左右转了转身,似是由银白真丝编织而成,轻盈而结实。
拿出自己的乾坤袋和从宇文秉一处得来的另一个乾坤袋,宇文长生魂识展开,深入两个乾坤袋内,仔细检查原本属于自己的乾坤袋里的物事是否有所缺失,而后又粗略检查了一下宇文秉一的乾坤袋。
自当晚从宇文秉一处搜刮而来之后,宇文长生还没仔细检查过其乾坤袋内到底有何物事。
粗略看过之后,宇文长生眼有精光,舌头微微舔了舔唇。
“没想到这宇文秉一的家底这么丰厚。”
看着宇文秉一的乾坤袋内的空间比自己原来的乾坤袋要大得多,宇文长生遂将原本乾坤袋里的所有物事,尽数转移至新的乾坤袋内。
而当最后拿出了原本已收进乾坤袋内的长枪时,宇文长生并没有马上将其收入新的乾坤袋内,而是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把长枪,握在手中,感觉便是与我有着密切关联一样,好奇妙的感觉,仿佛这长枪握持在手,我便可随心所欲地施舞。”
宇文长生双手握持枪杆随意挥舞几下,动作看上去稍显笨拙、毛糙,枪尖划过空气,亦能感受其上的锋利。
“这把长枪,乃是那神秘存在所为…原来的棍棒还没搞清楚当中的奥秘,现如今又有新的变化。”
停下手中舞枪动作,枪纂锤地,宇文长生回忆起那天夜晚,在墟市内,肉身被控制时,那似有若无的意识,以第三者视角的所见所闻。
看着摆放在香柜内的长生锁,宇文长生犹豫了一下,遂壮着胆子伸手轻轻碰了碰,而后才拿起长生锁,靠近身前细看。
“关于长生锁的来历,娘亲也只是简单说过,这是外婆留下来的遗物,除此之外,便没有更多关于长生锁的事实可知。”
宇文长生微微沉吟,而后便将长枪收入乾坤袋内,与长生锁一起放进怀中。
至此,眼前又多了一个有待宇文长生找出答案的秘密。
“长生哥哥!”
宇文灵儿一把推开房门,也不管是否会吓着宇文长生,没待宇文长生反应过来,已是紧紧扑向宇文长生。
“长生哥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把宇文长生扑倒在地,宇文灵儿把头深埋宇文长生的怀里,一双玉臂紧紧环抱宇文长生。
看着扑在怀里的宇文灵儿,宇文长生看着其头上正佩戴者的鬼水绿金钗,一双眸子里满是对宇文灵儿的怜爱。
“傻丫头,你长生哥哥我能有什么事,有哪次我是挺不过来的,你这担心我的样子,搞到自己茶饭不思,如若坏了身体,那岂不是反倒让我担心你起来了。”
“长生哥哥,当日你在墟市突然不省人事,听天宝阁的桓先生后来说,长生哥哥你是魂力过度使用,导致魂识不稳,需要静养,但没想到,你这一昏睡,便是足足七日,哪能叫我不担心。”
擦去眼角喜极而泣的几朵泪花,宇文灵儿哭诉道。
“这当中大致的情况,小环刚才已经跟我讲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天宝阁会主动卖我这份人情,无事献殷勤,只怕”
宇文长生扶起宇文灵儿,拎起宇文灵儿的手,走到窗边,看向外面车水马龙的人潮,陷入了沉思。
“长生哥哥,你也知道,现如今,慕容氏族与我宇文氏族,是已经势不两立了,我想,天宝阁当日之所以主动要求,把长生哥哥你带回天宝阁来温养魂识,当中背后,应该是对长生哥哥你有所请求,这些天,天宝阁也是主动找到了我爹,似是有什么要事商量。”
“除此之外,凌氏那边,对于与我宇文氏族合作,也是表现得相当积极,我听说,凌氏一族,似乎私底下,已与长生哥哥你有着什么交易”
说话间,宇文灵儿目光稍稍看了一眼宇文长生,毕竟这也是她所听说,而且宇文长生也没对她提起过相关的事,如今提出来,亦是不太敢确定。
“灵儿,你是怕我被凌氏骗了,还是责怪我有事瞒着你么?”
宇文长生搂住宇文灵儿的纤腰,稍稍转过其身,让宇文灵儿与其四眸相对。
“长生哥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一直以来,你好像都独自一个背负着许多秘密,我是担心你辛苦”
宇文灵儿微微低下了头,欲言又止。
“我明白长生哥哥你这样做,是有着自己的考虑,并不是故意瞒着我的,但我想帮你分担,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怕你会不喜欢。”
看着宇文灵儿似欲又哭的样子,宇文长生一手抱至其后背,把宇文灵儿拥入怀中。
“灵儿,你如此善解人意,我是真的很开心,有些事瞒着你,确实是我错了,不过,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本意,是不想有太多世间的阴暗面会影响到你,我只希望,你这辈子,都能追光而遇,沐光而行。”
“长生哥哥”
看着宇文长生和宇文灵儿两人相拥,小环也是识时务地悄悄踮起脚,往房外而去,不作打扰,可刚一开门,便是看见桓先生站在门口,举起一只手,似欲刚想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