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见出初见(1 / 1)

<!--章节内容开始-->沈尧勒马,终是决定休息一会儿休整一下。自马上跳下,牵引着马在马厩内的槽边让马补充水分,而后取下挂在马身侧的水壶,自己于井边灌了大壶水,待喉中干渴稍解后道了谢,便准备继续赶路。

他正要翻身上马,却见那马甩了甩头,呵哧呵哧的喘着粗气,鬃毛上的汗被甩落,落到了沈尧身上。

那马退后几步,显然是不愿前行赶路了。

沈尧心下虽急迫,却也知道这几天的行程太过劳累,这马已然吃不消了,倒下只是时间问题。

罢了罢了,便歇会儿吧。“便在此留个宿吧,有空房吗?”

“有有有!客官莫要担心,咱这江湖客栈可是大得很,您要是不信呐,尽管去打听打听,这方圆百里,可就属咱家的最大!保管住得下!您就放心吧!客官您里面请呀!”马夫拍拍胸脯,连忙应是,满脸自豪,过来准备牵了沈尧的马去马厩拴着。

沈尧笑道“有空房便可!多谢小哥了!”

那马夫不过也而立左右,被主角这个半大孩子称小哥自是有些不好意思。

挠挠头憨厚的笑了笑“嘿嘿,客官您客气了!我这岁数可大了咧!还没有人这般叫过我咧!小哥倒是谈不上,你若是不嫌弃,便叫我一声哥呗。”

“好啊!大哥!”沈尧干脆的叫了一声,直引得马夫哈哈直笑。“那啥,老弟啊,我看你也赶了不少路了,先进去喝口茶歇息歇息,老哥先去安置你的马了!回见啊!”

“好,大哥慢走。”

沈尧向马看去,示意它过去休息。那马像是通灵性的,眼里的为难不情愿瞬间变为了欢欣,它踱步上前,以头蹭了蹭沈尧的身子,便欢快的跟着马夫吃草去了。

沈尧缓步进了客栈,找了角落的一张空桌坐下,小二上前来招呼,他只要了一壶凉茶并几个小菜,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花生米,百无聊赖的听着各种江湖八卦,奇闻异事。

“哎我跟你们说啊,那兴盛金银堂的老板黄河欠了上万赌债,现在已经跟他小姨子跑了呀!”大汉干了一碗酒嚷道,洪亮的声音惹得别人都朝他看去。

“咳,我还以为是什么啊,不就是黄河吗,我认识,老赌鬼一个,都不知道输了赌坊多少银子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要说这黄河呀,可真是有福气,娶了个好老婆会帮他管事。要知道那黄河一天到晚泡在赌坊里,根本不管事,店铺还是老婆黄李氏用嫁妆撑着的。”同桌的男子附和,颇有些不以为然。

“哎哎哎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我去年刚在那里抵了我家传的玉佩啊!亲娘嘞!我还没赎出来啊!那店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辛辛苦苦给他干了两年,这黄河一直拖欠薪酬,那下面的人早就忍不住了!现在呀,占了那金银堂,早早的便把黄李氏的人赶出去,正变卖店里那些金银器物换钱抵工资呐!好像还是什么名头来着对!想起来了,是打折!”大汉大口吃着肉,说话间唾沫横飞。

“你就拉倒吧,明明就是大老粗一个,大字一个不识,扯什么工资,扯什么打折,你知道工资是何物?你可知道打折是何物?”胡子男凉凉的笑着,对大汉施以不屑。

听到嘲讽,大汉像是被点着了炮仗一般,“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一股子读书人的墨迹味。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我看你才不知道!”大汉对男子的奚落十分恼怒,“我是没读过书,可这点简单东西我也是知道的!那工资可是一个路过的小姑娘提出来的,据说这样降价出售可以增大销售量,还用了什么营销手段,说是来店均可获取免费的美容指导,那小姑娘可说自己已然二十有五了,多亏了这秘而不宣的保养手段,皮肤才是这么好的。当场还用黄李氏作为例子,人人都知道那黄李氏前两天因着债务衰老了许多,可那天出现的时候已是容颜焕发。好家伙,城里那些富商的老婆听说了,一个个的成天往那家跑,那生意好的,周围那些店铺的老板可羡慕死了。”

“正是如此,那小姑娘颇有经商头脑,竟令一家快倒闭的首饰铺起死回生,生意还如此的火爆,那老板黄李氏可是笑不拢嘴了。听说啊,那姑娘相貌是一等一的好,就连出身,也是大有来头哩。”

男人摸了摸嘴上的小胡子,接话道:“啧啧,那姑娘名字叫周芸,那脸可是真水灵,那身段,比迎春园那些姿色平平的半老徐娘好太多了,啧啧,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的。桀桀桀”

男人的小胡子一抖一抖,夸张的笑声,淫邪的语调,加上原本细眉鼠眼,更显猥琐。旁边桌上,一位粉衣女孩儿听了,言语间的轻薄之意叫她真恨不能狠狠地啐他一口。这种事不能多想,想多了便会更加生气以至陷进死胡同。她对着身边安静坐着的女子抱怨道:“哎呀小姐,你怎么还吃得下呀!这群人忒过分了,对着女儿家评头品足就算了,竟然,竟然还对您抱着这种念头!小姐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乖,先吃了饭再说。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吃这家的菜吗,味道确实不错,快尝尝,从菜上桌来,你可一口都没吃呢。”坐在她旁边的白衣女子倒是十分的冷静,自顾自的夹菜填饱肚子。适时地给女孩儿夹一点,那安然闲适的样子仿若什么都没有听到,直看的那粉衣女孩儿心头直冒火。

女子吃完后揉了揉女孩儿的头顶,见她还是气鼓鼓的,白嫩的脸颊被撑起,两只鹿眼也睁得大大的,说不出的甜美可爱,忍了再忍,却还是心痒痒,不由得捏了两把柔嫩光滑的脸颊,扯弯了女孩儿的嘴角,露出几颗贝齿,女人的眼睛暗了暗,心下莫名有些烦躁,却还是耐心道:“好了。有什么可生气的,他们说便是,我们只管听着,权当个笑话便是。”女子开口,与柔美婉约的面貌不符,声线妩媚动听,隐隐有些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