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朗兵卫在内堂坐的时间有点久,或许是年老的原因,他不怎么想动弹。以前在后院生活,日子过的平淡如水,也不想干涉族事。
老了,他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想过些安静的日子。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出来的一天,这让他感慨万分,同时又很愤怒。
他浑浊的眼睛无神的看着眼前的虚空,心里想起了一些老伙计,那些和他同一时代的老家伙们,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个?
大概死的差不多了,能像他一样活到现在的人基本没有。
至少,他所知道的,巴克顿家的那头老倔牛肯定死了。还有川岛家,喜欢和自己争女人的老川岛也归西,去见天照大婶了。
说起来,这老家伙死的早,所以注定让他占便宜。年轻的时候老川岛争女人争不过自己,现在还要陪上个曾孙女,是死了都是输啊。
对的,这就是他,三井朗兵卫,傲立一世。
在各方面都比别人强,即便是寿命也是如此,谁能比的了他呢?
英雄迟暮,他总不愿称自己是英雄,因为英雄老的快,死的快,所以他活这么久,怎么可能是英雄?
嘴边掠过淡淡的嘲讽,他又闭上了眼睛。
“和川岛家联姻的家伙,是叫……俊义吧?”他轻声说道。
“回老祖宗,就是三井俊义!”一人站出来恭敬的回答道。
“怎么样?那孩子?”三井朗兵卫问道。
那人有些迟疑,可也只是一会,“不如川岛家的女人。”
“哦?呵呵,”三井朗兵卫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三井家的男人竟然不如川岛家的女人,嘿,这个三井俊义的家伙未免太草包了一点,你们需要在教育后代上多下功夫!”
“是!”那人低声应道。
三井朗兵卫充耳未闻,他开心道,“不过,川岛家的女人再强,还不是要嫁给我们三井家的男人?还是嫁给一个草包,嘿嘿。还有什么比这来的更美妙呢?”
他轻声微笑,似乎很开心。
可无论欢喜还是愤怒,他都得保持心理的平静,不然身体内逐渐老朽的器官,会承受不住负担而停止运行,那他就嗝屁了。
内堂所有人都很恐惧三井朗兵卫,以至于他笑的时候,他们都没做声,自然是怕眼眼这位喜怒无常的前代家主责罚。
三井朗兵卫也只是笑笑,就无趣的闭上嘴巴。
的确很无趣,内堂坐着的都是见证了他的崛起以及荣耀的家族后辈,对他除了恐惧和胆怯,没有一人能在他面前理直气壮的说话。
想到这,他脑中浮现了三井彩子的面孔。
没来由的烦躁,让他气息有些起伏,沉默良久后,他才道,“都下去吧,找出三井家的敌人,惩罚伤害彩子的凶手,然后全力帮助茂石打理家族事业,在决出继承人之前,暂时停止暗中的内斗动作。”
他沉声道,“我已经聆听到天照大神的感召,剩下的日子无多了。”
“老祖宗!”内堂所有人都惊骇的下跪大呼。
“三井家将面临巨大的危险,此番必须家族所有人共同团结,万众一心才可以度过,不然……”三井朗兵卫叹息一声,“死又有什么可怕的?荣耀蒙尘,才是我不想看到的事情,你们要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他在两位貌美的女子搀扶下起身,慢慢的朝门外走去。内堂内所有人都没动,全都匍匐跪地,只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
三井朗兵卫拒绝回到后院,脚步一转去了侧院三井彩子的房间。
这里是三井家的祖屋,能在这里有房间的人,除了家族耄老,嫡系功臣之外,只有受宠的子女儿孙。
三井彩子无疑是受宠的,她甚至有一座独立的小院,此刻在院内除了平日里服侍的侍女之外,就是进进出出的医生和专家。
这些人都是家族培养的精英,不是与三井家有姻亲,就是被金钱收买,掌控其家人的人才,三井家对他们很放心。
三井朗兵卫的到来,让院内多了一丝压抑,他不喜欢这种气氛,所以驱赶了所有人,包括身边的侍女。
他住着拐杖进入房间,洁白的床边,摆放着各种仪器,三井彩子眼神空洞的看着同样苍白的天花板,仿佛对三井朗兵卫的到来一无所觉,直到他走进,伸出苍老如枯槁的手。
三井朗兵卫脸色不变,来到床边也没吭声,却伸出手摸上了床内佳人。一抹柔腻和嫩滑悄然在手心绽放,他感觉自己一用力,就会被捏爆,于是他用力,用了很大的力。
三井彩子苍白的脸逐渐变的通红,眼中多了一抹羞愤,一丝痛楚,还有一点掩藏至极深的快感。
三井朗兵卫毫无所觉,枯槁的手依旧在肆意的揉捏,他甚至开始不满足,换了阵地,摸上了另一块饱满,肆意的留下痕迹后,慢慢的在胸口沟壑处下滑,下滑,在肚脐中转圈,然后……
“够了!”三井彩子不知何时脸色变的娇艳欲滴,眼神中却满是愤怒,然而她因愤怒而发出的声音,却不在美丽,如机器般干燥难听。
三井朗兵卫默默的收回手,轻轻的在洁白的被褥上擦拭,仿佛要把某种液体痕迹处理的干干净净。
“我该怎么称呼你?”三井彩子凄惨的说道,“爷爷?舅舅?父亲?还是夫君大人?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不值钱的玩具是么?”
“是,我现在受伤了,但我不后悔,不后悔离开你!”
“你还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我不屑向你摇尾乞怜,更不想给你怜悯我的机会!我跟不想看到你这丑陋的模样,给我滚,滚!!”
“咳咳咳!”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让她的声带遭受巨大的负担,瞬间就咳嗽起来,一咳嗽就停止不了,眼泪出来了不说,颈部还多了一抹嫣红,伤口裂开了。
“你还是这样调皮!”三井朗兵卫淡淡的说道,浑浊的眼睛冰冷的看着她,对她的惨状无动于衷。
“就像你的母亲,我的妹妹一样,”他又伸出了枯槁的手,缓慢的摸上她的脸,沾染了眼泪。“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放心吧,你是老天给我的礼物,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他低声道,“伤害你的人,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