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1 / 1)

&12304;&54;&57;&20070;&21543;&45;&119;&119;&119;&46;&54;&57;&115;&104;&117;&46;&99;&111;&109;&12305;“生死有命。你哭也无用。”

南宫锦将茶杯往雕花沉香桌上一放。

尧月忽然放下捂住脸的双手,声音幽幽的,“你说得对。”

她虽是赞同了他的话,可是整个人大半张脸藏在黑发之后,全身上下散发出颓丧的气息。

南宫锦站起身,有些意兴阑珊,觉着自己在这里坐了大半日,果真是闲得慌,便想离开。

走到门口,又停下步子,回身去看坐在床上的少年,低着头,一动不动。

他眉头一皱,拂袖大步而去。

夜半时分,南宫锦从书阁里出来,前面一个小童掌灯带路。

路经花园外沿之时,见着一个墨色身影慢慢隐入了花木深处。

他心念一动,从小童手中接过小灯,快步跟了上去。

可惜,追了大半路,都未找着。

南宫锦慢慢返回,一个人竟是走到了那个少年的住所之外。

推门而入,床上空无一人。

南宫锦推开房间的后门。

月光下,一袭玄衣挺然而立,孤寂而又清冷。

南宫锦走到她身边,发现她正望着某个方向。

假山里,一对交颈鸳鸯,白花花的袒露着,欲火勃发,热情的又摸又啃,恨不得把对方揉到身体里。

南宫锦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却忽的被尧月拉住。

尧月的手微凉,就跟夏夜里的凉风一样,让南宫锦停下了脚步。

尧月抬高下巴,示意南宫锦继续看。

南宫锦不耐烦,扫了一眼,目光顿时凝注了。

伏在女子身上的男子,全身的肌肤慢慢地收缩,血肉都像是被人凭空吸走了一般,紧紧地贴着骨头。

不过一会的功夫,一个健壮的青年男子就变成了一具佝偻的非人非鬼的骨架。

说他非鬼,不过是因为全身上下,唯有那颗头还保持着完好。

他仍然紧闭着眼,享受着驰骋在女子身上的快意。

他俯下身,贴紧了身下的女子。

身下的女子腰肢柔软,轻轻一转,抬起小巧的下巴,迎合着男子的索吻。

忽然男子的身体一僵,似是要推开女子,只剩下骨架的手抬起,去推女子。

女子却慢慢退开,媚眼如丝,白嫩的下颌上淌着鲜红的血。

她伸出粉色的小舌,沿着唇边一卷,将唇角边地血迹都舔走。

女子的双眼娇媚地眯着,神情极为满足,仿佛品着十分美味的东西。

男子往后惊恐地一倒,吐出满嘴的鲜血。

女子站起身。

光裸的胸膛居然平坦如男子。

尧月脑中闪过鸣玉那日评价那个极品美娇娘的话,“她是个男人。”

鸣玉果然说对了。

那等尤物,娇羞而风情的美人居然是个男人。

这个人妖而且还是个妖怪。

身边传来南宫锦恼怒的声音,“你对我做了什么?”

南宫锦发觉自己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你居然会敢对我使法术!”他咬牙想要转头瞪尧月,却怎么都动不了。

“临渊公子生死都已看开,三界之中怕是不会再有任何事情能入得了你眼了罢。”

尧月云淡风轻,盯着那人妖极为爱怜地,在那个男子头上落下亲吻。

男子的双手痛苦地抬起,不过一刻就僵硬地垂下。

那个男子的脸上,一双眼早已经被人妖刚才的那个死亡之吻给吃掉了,只留下两个空洞的大坑,渗出血水。

尧月轻轻发问,“临渊公子,如今看着别人死,是何感觉?生死有命,你为何脸色发白。那男子贪色,死在妖精手里,有何可惜?”

南宫锦默了默,这人竟是在惩罚他。

“你这是因为令弟之死恨上了我。”

尧月忽然轻笑一声,声音软绵,像是看着了什么好东西,“看,她发现你了呢。”

南宫锦未曾从尧月这句话中体会出奇怪之处,低头望去,那假山群中的人妖,正抬着一双绿幽幽的眸子,望着他。

人妖被人血染红的双唇慢慢舒展,露出一个极为妩媚的笑,一口尖如刀峰的长牙在月光下森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