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样(1 / 1)

&12304;&54;&57;&20070;&21543;&45;&119;&119;&119;&46;&54;&57;&115;&104;&117;&46;&99;&111;&109;&12305;初尘讶异,被泪水洗过的眸子分外清冽,睁大了望着尧月,“阿月,为何不同我回去?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

初尘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膝行到尧月的脚下,紧紧拉住尧月的玄色衣角,“阿月,父王一直以为你死了。你没有看到他当初消沉悲痛的抑郁模样。你若是因为恨我,而不肯回去,那,那……我愿意将所有当初属于你的,都还与你。宴黎的神后位置,我也愿意,给你。黎,我也还给你。”

这一声声哀求当真凄婉。

站在附近的白衣仙子瞪得一双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怕是从未见过这么狼狈的初尘。仙子看着初尘摇了摇头,满眼的同情,又抬头看了看尧月,满脸的愤怒。

是啊,应该愤怒,因为这一切,早已经不属于她尧月。

初尘这样退让,她不接受是错。

接受更是错。

尧月心下不舒服,强行用力将初尘提了起来,“忘川河无法逆流。所有的一切既然已经发生了,强行去改变,又有何意义?我要去找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答应了,要陪着他,现下我弄丢了他,自然要先去找着他。”

初尘喃喃发问,“找一个重要的人?难道说他比父王比东海比鬼车比……都还要重要?”

尧月愣住了。

父王、鬼车是她生命中占据了十分重要位置的人,东海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哺育了她。她从未想过将鸣玉与这些永远无法抹去的人与物,去进行对比。

她从未想过这些问题。

她只知道,青丘现下灭国了,而鸣玉又遭遇不测,生死未知,情况危险。

想了想,尧月徐徐开口,“父王已经以为我死了,让父王伤心,是我不孝。可是,没有了我这个女儿,他还有你这个女儿。父王过得也会越来越好,东海也越来越强盛了。鬼车也是一样。可是,那个人,若是没有了我,他在这个世上,怕是就没有亲人了。”

亲人两个字,仿佛在心中演练过千百次,无比自然得脱口而出。

对,她已经嫁与了鸣玉,她就是他的亲人。

像是有暖流如泉细细沁润心底。

尧月缓缓笑开,“现在,他比任何人,都需要我。而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找他。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若是不能寻着他,我,这里。”

她抬起手,指着心脏的位置,“即使能跳动,却也跟死了一样。”

初尘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安静的气氛中,昏迷中的南宫锦发出一声轻语,好似要醒过了。

趁着初尘回过头去照看南宫锦的时候,尧月转身离去。

月光下,脚步飞快,玄色的广袖翻飞,没有一丝留恋。

————————————

站在被自己撞出来的黑洞边上,眼角似乎看到有身影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奔来,尧月展颜一笑,跳进了洞中,直接落到了潭中的水中高地上。

潭底有白光闪耀,尧月抬头就见到了插在岩壁上的寒光剑,剑身白光闪耀,似乎在抱怨主人将它抛弃在这个寂寞的潭底良久。

尧月飞身跃起,用力将它拔出。

“好了,都是我的错,下次补偿你。”

剑身发出一声长鸣,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尧月的右手掌中。

尧月纵身一跳,没入了潭底。

不过是半日的功夫,那日被卷光的海草居然又恢复了原状,尧月讶异这潭底海草的生长能力,旺盛异常。

寒冰剑猛然间自己从尧月的掌中跳了出来。

似是一道闪电一般,劈开了前方浓重的黑暗。

刺目的红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