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否认,“不不不,不辛苦。我一点都不辛苦,这些事情,都是狼兄做的。全都是狼兄殚精竭虑,为你操碎了一颗心,刚才急的握住了我的手,担心地急红了眼啊。”
话出口,尧月就暗地里抖了一抖。
狼兄扫了尧月一眼,像是赞赏她的机智,却又立刻垂下头去,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吗。
她递了梯子,那货好歹赶紧的顺着梯子爬过来,救她出狐爪啊!
伸长了脖子一看,尧月不禁想问候一声苍天,关键时刻,这只狼妖他娘的居然一只脚尖在不停地画着圈圈,小娇羞当中,不可自拔,不亦乐乎,拔都拔不出来啊。
狼兄,你对不对得起你高大威猛超过三界所有狼的彪悍身材?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请不要抢她这个女人的必杀技,好不好?
“多谢这位兄台相救,改日我必将登门拜谢,今日劳累大家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鸣玉扫了一眼下面的狼群们,微微一笑,居然就让他们自发地走了。
就连那个娇了一把好羞的巨狼首领也扭着小步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洞穴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也立刻松了。
“狐君好大的本事,几乎话就挑的那群巨狼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你倒是能够有本事颠三倒四。真让斩月佩服。”
尧月赶紧坐回了椅子上。
鸣玉垂首坐在床边,低着声音,喊道,“你过来。”
“不,不要。”
她果断拒绝,拒绝靠近狐君鸣玉。
“你怕我?”
鸣玉冲她挑眉一笑,略显苍白的容颜如雪,衬得那双眸子如墨,恍若一方墨不经意间倾倒,肆意泼开,香溢,清淡,但足以令人心醉。
尧月将一双脚懒散地放在椅子扶手上,往后随意一靠,轻轻拂过发鬓,轻揉着耳垂,侧过脸去,抿唇而笑。
她知道此刻正对着鸣玉脸的那一处,胭脂泪痣鲜红诱人。
都说灯下看美人,跟她比魅惑妖娆,尧月自认不输人。
鸣玉的眸光直了,慢慢起身,行走间,玄色衣袍的胸前敞开了,烛光下肌肤镀上一层金色。他一手撑在了尧月背后的扶手上,慢慢地俯下身来,胸前的秀色更加明显。
他身上的幽香更盛。
尧月想要逃脱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迟了,他的姿势,就像是一个准备收网,万无一失的渔夫,而她自己,就是网中的一条鱼,再无逃出的退路。
见识过他的放荡不羁,见识过他的烂醉如泥,却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秀色可餐,全身上下似乎都在叫嚣着。
忽然间,鸣玉的手抚上了她的裙摆,尧月急急将腿一并。
谁知道鸣玉却只是,撩起了她的裙摆,在上面擦了又擦。
他唇边的笑意就是尽情地嘲笑着她。
这一并腿,她就输了,输的彻底了。
“借你的裙子擦擦手。”
他转身就走,又坐回了床边。
尧月几乎都要跳起来,“凭什么!”
她的裙子被树枝割破的不成样子,勉强遮挡一下风光。他不爽,居然要拿着她的裙子,擦手?他嫌脏,难道她就觉得干净不成?
“脏了本君的手,实非本君所愿。难道还要脏了本君的衣裳吗?”
尧月冷笑两声,“你醒着,看着我快要被掐死了,你才醒过来是不是!”亏了她,听到他那一声住手的时候,对他扭转了观念,觉得他漂亮地不像话,就像是白莲花一样圣洁。
可是白莲花虽然圣洁,却生于淤泥之中,黑暗滋养了它。内里应该是黑的要命!
鸣玉瞧着她,唇边的笑意淡去,墨玉的眸子冷如冰。
尧月心头忽然莫名委屈,硬生生地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要想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生存下去,都要靠着自己。平日里,自己严格教育桓郎的时候,也是秉承着这样的理念。
忽然间想起了那些年桓郎被打的趴倒在地上,空濛山色的眸子里水光弥漫,每当这个时候,自己会亲自命令,陪练的堕仙们下手更狠戾一些。然后,桓郎的眸子里再没有泪光,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带上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畏惧。
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对桓郎委实太过分了些。
情绪莫名低落起来,她也懒得同鸣玉计较了,“快些想想我们怎么回到涯上吧。上面指不定已经闹成了什么样子,千万别让九天做了背后的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