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以后,她还会有她爱和爱她的家庭,不那么耀眼,但足够温暖。
这样的人生,因为一发2欧元的子弹画上终点。
梅丽莎红着眼睛讲完了女儿的故事,是一个如此简短的故事,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但梅丽莎却记得每一个细节,孩子第一次笑,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喊妈妈,第一次赌气,第一次拥抱她
也许对于社会来说,孩子只是社会的边角料,但对母亲来说却是光彩夺目的珍宝。
“谢谢你们,听我说完这些。”
里尔举起酒杯:“敬阿米娜,努力的好女孩。”
“敬阿米娜。”
三人把酒一饮而尽。
梅丽莎疲倦地挤出了笑容,朝着里尔递出一块手表:“我该走了,我知道你们也很忙,只是保护好自己。
这是阿米娜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一块她自己修好的老式手表,我用不上这东西了,虽然”
里尔摇了摇头接过手表:“我们会记得阿米娜的。”
老妇人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离开了野狼酒吧。
这是一块来自旧时代的老古董,也不是什么名贵表,就是一块普通的机械手表。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普通,按部就班地转动着。
不远处的威尔斯太太悄悄抹了抹眼泪,这一幕被杰克看在眼里。
“人们常说,夜之城燃尽人的梦想,但实际上被燃尽更多的,是这种平凡的愿望,丢进火堆里甚至没多少火星。”
里尔说着把手表收了起来,对杰克说到:“杰克,我们可以一会儿在谈干活的事情。”
“谢了兄弟,谁看到这一幕都不会好受。”
V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忽然觉得干掉那家伙是个不错的活,虽然钱少了一点--告诉我你回去之后都干了什么?”
“试了几个魔偶,拆了他的义体--拆了又装,装了又拆,练练手。”
“你没给他上麻药吧?”
“废话,我看上去像傻逼吗?我们先对对资金,我这还剩4万欧,你那还有多少?”
交了学费,买了义体,里尔这边就只剩这点钱了。
不过他早有预料,钱来的快花的也快,尤其是对他这种快死的人来说。
“我这?还有40万,还了老维的钱,付了房租,然后我打算给自己换个新手臂,货还没到,但我已经在老维那预定了。”
“手臂?螳螂刀?”
“你怎么知道?”V一脸诧异,“我还打算以后悄悄拿出来惊艳场呢,说到这个,你觉得我该装一套斯安威斯坦吗?”
植入义体有可能导致赛博精神病,斯安威斯坦更是臭名昭著的疯子必备。
和克伦奇科夫这种被动击发义体不同,斯安威斯坦导致赛博精神病的概率,要远远高出常规义体。
里尔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有这种顾虑,就别装。”
现实不是游戏,里尔不觉得这会儿的V真有那种装什么义体都无所谓的条件。
再说了,V这会儿也不是单打独斗。
“所以说说活,我们”
砰!
外面传来了枪响和尖叫,两人瞬间神经紧绷--
“瓦伦蒂诺的脑残,都去死吧!”
清脆的响声响起,几发子弹打在V的背上被弹飞--
“是六街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