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君话,我等乃是大夏西蜀郡,青山宗道人,因外出游历,误入宝岛。”
青玄长衣而立,向着国君道明来意,但也遮掩了真实意图。
“不是国君,不是国君!”
老者连连摆手。
“原来竟是来自西蜀郡青山宗!我年幼时,曾在大夏都城临安,有幸见过贵宗方掌门。”
“方掌门是我二人的师伯,前任掌门。现任掌门青昊,乃是我二人的师兄,方掌门的弟子。”
青衣青玄一听国君竟然见过自己的师伯,前任掌门。大感亲切。双双起身,向着国君叩拜。四名弟子也忙拜下。
“快快请起!”
国君忙将众人搀起。
“我名吴炳。我父吴坚,是大夏帝身边的议郎。二十岁那年,夏帝欲定东海之疆,向北、东、南三向,各自派出五艘楼船。父亲作为副统帅,带领南行的二千人船队,我则随父亲出行。自临安都城,钱塘大江出发,沿着东海西岸,一路南行。二千余里,沿途靠岸补给,历时月余,到达这座东鳀岛。”
原来这名老者叫吴炳,父亲竟然是夏帝身边的议郎。
“彼时,东鳀岛人烟稀少,仅有数万本地之人。其言语,与大夏福宁郡方言类似,当是千百年来,漂洋过海幸存之人、及其生根发芽的后人。”
“我父观此岛甚是巨大,南北长八百里,东西宽二百余里。岛上山脉连绵不断,盛产各类瓜果,乃是绝佳的明珠宝地。便决定留下一部分人,在此建城驻扎,教化岛人为大夏所用。以防日后域外之敌占领。父亲给我留了能工巧匠、各类技师、医农士兵,共计千人。而我父则继续带着船队,向南探索。”
“原本打算十载之后,大夏新派人员前来,体人员更换。没成想,不知道什么原因,迟迟未见故土来人,亦是未见我父亲的船队经过。又过了五载,仍是没有来人。”
“实际上,见十载之后,大夏没有来人,于是我们耗费五载时间,也造了一艘大船,大船虽远远比不上楼船,但也能满载百人。”
“船成之时,派了数十名水师试航,很不幸,大船向西行了不足百里,便在飓风之下船沉大海,数十名水师也葬身鱼腹。自此之后,便绝了造船这个念想,期盼故土来人。这一盼,就是五十载呀。”
吴炳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
“船沉大海,让我们意识到,可能什么地方出了变故,否则我父不可能弃我们于不顾的,但我不敢往下想。于是我颁布命令,体大夏人士,可与岛上之人通婚,亦可大夏人士内部通婚。只不过当时留岛女子不多,仅二百余人。多是能工巧匠、织造医师等人。”
“同时奖励婚配生育,拓宽耕织、广纳本地人士入城,开设学堂,普及汉话、汉字。”
“来岛二十载后,东鳀城终于建成。又过了五载,岛北二百里之处,又开始建新城,名曰鳀北城。鳀北城于十载之前已建成。”
“二城人口共四万五千人,城外人口八万七千人。比五十载前刚来东鳀时,多了七万人。大夏人士后代子女,亦是增加了四千余人。”
“东鳀岛语言共二种,大夏官语、以及大夏福宁郡方言福南语。此前城门值守的几名士兵,恰好是说福南语的。他们有些人可听懂官语,但不会讲。学堂还是太少了。”
“下首八人,乃是一起留下的兄弟,负责工、农、商、教、兵五部。虽比不上三公九卿,身上的担子亦是相同。”
“东鳀岛共设二城十五镇,岛官府、各类士兵、医教等公职人员,共三千余人。其中,士兵一千六百人,两城各五百,每镇各四十。”
“我等尽量精简机构官员、士兵,腾出更多的人员和精力,放在建城、教化、工农等方面。”
六人茶过三盏,吴炳才讲述完毕。
原来大夏五十载之前的船队,就是他父亲带领的。吴炳带着留岛的千人,孤独的奋战五十载,终于建成二城十五镇,增加人口一倍余。为大夏东南海上咽喉之地的安,立下了赫赫战功。令人钦佩之至。
六人念及此处,不约而同的走到下首,朝着左右八臣,作揖行礼,又朝着吴炳叩拜下去。作揖叩拜不为权势,九人呕心沥血五十载,当得此拜!
吴炳见六人又向自己叩拜,慌忙走上前去,俯身将六人扶起。
“贵客勿要行此大礼!咱们平辈相交即可。东鳀岛不立繁文缛节。”
“何况,我始终以东鳀县县丞自嘲,若是诸位贵客坚持称呼,那便称呼我为吴县丞吧。哈哈哈!”
六人起身,被吴炳逗笑,皆是哈哈一笑。
“遵命,吴县丞。哈哈!”
吴炳一番回忆,说的口干舌燥,侍女向众人看茶。又是半盏茶下肚,吴炳对着六人说到:“还未请教,六位故土贵客,是乘坐楼船而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