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也吓了一跳:今天皇上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可擅闯御书房偷盗是重罪,皇上不可能偏袒她!
温陵和公冶寒对视一眼,从他三分烦躁,三分愤怒,四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温陵读出了以下信息:
“你怎么搞的?偷个东西还能被抓现行?”
“你不是说这事儿交给你没问题吗?到底能不能干?”
“能干干,不能干辞职滚蛋!”
由于内心戏份太足,温陵竟瘪起了嘴,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还不是你给我穿小鞋闹的!
公冶寒却走到温陵身边,牵起她的手,向众人说道:“没人承认的话,就全拖出去砍了吧。”
温陵:?
几个小太监跪倒在地,脸色煞白,抖如筛糠。
郑贵妃据理力争:“陛下,妾身亲眼看到温贵妃鬼鬼祟祟潜入御书房行窃,按规矩应该杖毙!陛下岂能如此包庇她?!”
公冶寒悠悠道:“你在教朕做事?”
郑贵妃面如死灰。
她看出皇帝是有意要包庇。皇帝向来喜新厌旧,身边女人走马灯似的换,只有她走到了最后,成了代掌凤印的贵妃,难道她就这么轻易地输给了这个温陵?
不!不能认输!如果不是最耀眼的女人,那她还在宫里活个什么劲儿?!做走马灯吗?
面对公冶寒寒死人的低气压,郑贵妃大着胆子鼓起一口气,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为了陛下着想,要是温贵妃偷了什么要紧的东西,闯下大祸,那岂不是”
“郑贵妃是说这个吗?”温陵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怼到郑贵妃面前道,“这能闯下什么大祸?”
郑贵妃一怔,她刚才的确在窗缝看到温陵往怀里揣了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但没想到是出宫令牌。
温陵转向公冶寒示意他配合:“这是陛下让我来取的,说以后我可以随意出宫,对吧,陛下?”
公冶寒斜睨那令牌一眼,面色又冷了一分。
顺手牵羊也就算了,还反过来利用他?打蛇随棍上是吧?
成全你!
他稍用力,将令牌从温陵手中“拿”过来,微微一笑,柔声道:“爱妃记错了吧,朕是让你替朕来取令牌,爱妃若想出宫的话,可以跟朕说,但——”他随手将令牌递给身后的德喜,“朕未必答应。”
温陵对公冶寒的拆台恨得咬牙切齿,这令牌本是她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万一逆袭不成,她还可以撕毁合约,想办法偷溜出宫金蝉脱壳。
公冶寒对郑贵妃命令道:“把你的凤印交出来。”
郑贵妃如雷轰顶。
跟在她后面的一群助攻非常识时务地变成了吃瓜群众。
她颤着音说道:“陛下,就算妾身冤枉了她,那、那也只是个误会,陛下要收回我的凤印,总得给个理由吧?”
闻言,公冶寒低下头,沉吟一番,仿佛确实想不出理由。
最后,他放弃了,道:“朕是昏君,不需要理由。”
众人:?
公冶寒:“愣着干什么,等朕亲自动手吗?”
德喜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示意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去郑贵妃住处取凤印。
公冶寒又道:“把凤印送到宜兰殿,这几个,砍了。”
跪在地上的几个小太监哀嚎的哀嚎,吓晕的吓晕。
随后公冶寒拉着温陵就撤,完全不给郑贵妃申辩的机会。
回到紫宸殿,温陵伸出大拇指给公冶寒点赞:“商纣王演得不错。”
公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