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月3日,西湖论剑,坐标杭城,也是苏文即将第一次面对媒体和外界的日子。
第一届西湖论剑的地点选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而这一届亦是相同。
一早,因为要安排西湖论剑的各方事宜,马雲很早就起床。
不过他才刚穿戴整齐,就接到在香格里拉酒店安排会场的工作人员,焦急的电话。
在电话里,工作人员向其汇报,香格里拉酒店门口,已经有超过三百多家的媒体记者,申请进入会场,而且后面估计远不止这个数字。
三百家?马雲听到工作人员的汇报,感到有点意外。
因为第一届西湖论剑只吸引了不到百家的媒体记者,所以这一届西湖论剑,媒体的席位按马雲之前的安排,两百个就顶天了,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超出他心里的预期。
这么多媒体记者大老远的跑过来,难道把他们拦在门外,不让他们进去?
这不可能,如果真这么做了,马雲估计自己第二天就会被大批的新闻媒体口诛笔伐。
这对于创业初期,极其重视名声的马雲来说,是绝不能犯的错。
马雲立即赶到会场,和提供场所的酒店方面商量,另外多安置了两百个媒体的席位。
同时心里也祈祷着,千万不要再来记者了,不然他可真安置不了。
当然,马雲却是不知道,由于微讯刚和MIH融资成功,造成极大轰动,再加上微讯的掌舵人苏文也将在此次西湖论剑亮相,所以才引得媒体记者蜂拥。
......
为了首次面对外界和媒体,苏文特地量身定做了一套西服。
年龄小,脸又太嫩,苏文只能选择在衣着上穿成熟点。
在酒店套房的落地镜上,看着整装待发的自己,苏文心有所感。
前世的自己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程序员,但人生意外重新来过一次,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做到,能和互联网大佬平起平坐的地步,不得不说真是一场奇妙的人生际遇。
在镜子面前臭美了会,苏文就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松懈,因为前方,还有更大的困难等着自己挑战!
西湖论剑九点钟才正式开始。
苏文和徐刚武,王大为还有两名微讯的工作人员,七点半在酒店吃了早餐,才不慌不忙的赶往香格里拉酒店。
苏文一开始还以为会有走红毯,所以特地带了王大为这名美国人过来,充下场面。只是没想到,刚来到香格里拉酒店门口,就被马雲安排的工作人员接到后台去休息,等待西湖论剑大会的开始。
因为来的有点早,还不到八点半,所以苏文是最早来到会场的。
稍后,苏文才在后台看到张朝杨穿着一件印着搜狐的广告衬衫过来。
而很快,新浪的王志也来到了后台,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衣过来。
之后8848的创办人王峻也赶来了,他更绝,穿着两条绸缎唐装过来赴会。
看到这里,苏文感到有点不自在,虽然还有一个丁三石没过来,但平时作风粗狂,你能期望他的穿的很正式?
苏文低头瞧了瞧特地量身定做的西装,今早在镜子面前自我感觉还挺好,但现在就感到有点磕着了。
就自己一个穿的这么正式,故意显摆?
苏文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多分,回酒店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接受现状。
最后一个来到会场后台的丁三石,穿着一件牛仔衬衫,鞋子里还是没穿袜子,就这么过来了。
穿着正式的苏文,在后台里,俨然成了一个鹤立鸡群的存在,受到众多互联网大佬的另眼相看。
苏文脸上装作很淡定的样子,闭目眼神,其实心乱如麻,心里也在不断的责怪马雲,为什么不和他说可以穿随便点。
正在安排会场的马雲,当然不知道被苏文在心里腹诽了好几遍。
他已经被越来越多的赶来的记者搞得焦头烂额。
尽管已经安排了四百个媒体席位,但还是不够用,还有将近一百个位置的缺口。
最后无奈,马雲只能将这些记者安排到网民代表的座位上,才妥善处理好。
一番接待下来,马雲也醒悟到,这一届西湖论剑为何会猛增了将近五倍的媒体记者。
都是苏文那个怪胎招来的!
随着时间来到九点整,马雲作为此次大会的发起人,开始在主席台上开始致词。
马雲先抛砖引玉。“本次西湖论剑,主要探讨的是经营、赢利和成长。互联网正在经历寒冬,但我们都要有信心去面对,相信中国互联网的春天一定会来临...”
马雲的一番慷慨陈词为他迎来一片掌声。
致词后,马雲终于开始为媒体记者和网民代表介绍与会的嘉宾。
首先出场的是8848的创办人王峻,接着是网亿的丁三石。
第三个才轮到苏文。
马雲在主席台上介绍完丁三石和请他入座嘉宾席。
这才开始请出本次西湖论剑大会的第三位嘉宾,苏文!
当媒体记者听到马雲介绍苏文出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目光对准会场后台出口,深怕遗漏了什么细节。
之前虽然爆出过苏文的正面照,但他却从未在媒体记者面前露过面和接受过采访。
所以听到苏文会参加西湖论剑大会的消息,不少记者,特地长途跋涉赶来,就是为一睹这名十九岁青年的风采。
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中,穿着正式的苏文,从会场的后台走出。
苏文的出场方式并没有什么特别,中规中矩,虽然第一次面对台下这么多人,有点紧张,不过已经几经风浪的苏文,很快就镇静下来,在会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终于一睹庐山真面目的各路记者和网民代表,在沉寂了好几秒后,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
这是一种认可的掌声,十九岁,就已经是一家估值4.48亿美元互联网公司的掌舵人,身价更是超过二十三亿人民币。
这一切,难道不值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