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要说什么管不过来的话,谁也不是天生就是校长的,你问问涂敏,她这个副镇长刚做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不也做得挺好嘛,都能跟鲁提镇长提不同意见了。看就上138看书网*网”谭纶笑说。
王鲁提笑道:“我是很怕咱们涂镇长的,她要做的事一定下来,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呢。”
涂敏翻了翻白眼,谭纶笑了起来。
“谭县长,还有件事我得说,”齐媛鼓起勇气说,“教育局给的编制是两百人,就是说要多招一百四十人,可是哪里能招得到那么多的老师呢。”
“这事你去找教育局和档案局,让他们给你南海籍师范类学校毕业生的名单,”谭纶放下酒杯说,“实在不行,就去北流北洋招,有编制还怕招不来人吗?”
齐媛这才放下心来,有谭纶一句话,她去教育局就好说话了。
吃过饭,谭纶让胡冲送齐媛回林场,涂敏和王鲁提自有万清镇上的车回去,他也没跟谈清弦一起走,虽说是同路,但他还要在鲲鹏等一个人。
快九点的时候,该等的人才跌跌撞撞的赶过来。
谭纶让马卢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谭县长……”
来的人是赵大兵,他满头大汗,身上脏兮兮的,像刚从泥水里滚出来。
“找我有什么事?非要单独谈?”谭纶皱眉道。
跟赵大兵的交情在读大学时就很淡,在夜宴包厢里毛立人调戏房琳,他帮着说话,交情也不会涨什么,他跟在表哥陈却水揽拆迁的活,做的也是苦事,但提出要单独对话,就有点过份了,谭纶只会给他这一次机会。
“我得罪了黑道……”赵大兵说着抬起头,恰好对上谭纶狠厉的眼神,顿觉触电般,忙低下头。
“你是承包拆迁办的活儿,二矿局那边平完了,现在是做林场修路那边?沿线要拆的民居没几间,居然会得罪黑道?”谭纶冷笑道,“是你以前得罪的?”
“不是,”赵大兵急说,“我是在拆通往林场路上的古平村的民居遇到的。”
谭纶愣怔了下,皱眉说:“你是说村民还是黑道?”
黑道有黑道的标准,有组织有纪律有武器,外带还要超过五人以上,经常性的犯罪团伙,而且是有占地为王性质的,在谭纶看来才能说是黑道。
你不能说遇到几个阻拦拆迁,拿石头扔你脸的村妇,你也说是黑道,那黑道也太廉价了吧?那青陶山那些盗采私开铜铁矿的还不成反政府武装了?
马卢斜眼看这个谭县长的大学同学,心想真是人人际遇不同,同样的年纪,这赵大兵还跟在陈却水的屁股后头混饭吃,天上地下,一眼可别。
“不是,是想跟我抢饭吃,他们抢先把房给拆了,就跟我要工钱,张嘴就是十万,”赵大兵一副快要哭的模样,“我不给,他们就要打人,我,我快没办法了。”
谭纶撇嘴,这赵大兵当初在大学里是个铁铮铮的汉子,敢拿大砍刀把外校过来调戏学妹的流氓追出三里地的,不想遇到什么黑道就软成这样。
转念一想,赵大兵未必没有拿这事来靠近自己的意思,这念头一动,想要帮他的心思就淡了。
“马卢,你让陈济德看看吧,南海县可没什么黑道。”
谭纶留下马卢,就走路回叶园去了。
推开家门,只见个俏丽的身影在沙发上坐着,怀里捧着个平常房琳用来装瓜子吃的大瓷碗,嘴里咂巴咂巴的,眼睛就盯在电视上。
谭纶惊喜走过来说:“冰冰,你怎么来了?”
邢冰转过头看到他,就快速地扔下碗,冲上来就抱着他,挤眉说:“怎么?大叔,我来看你,你还不高兴呢?”
“哪能呢。”谭纶笑着摸了把她的脑袋,攀着她的肩膀往客厅走,就看到傅链久在饭厅里跟房琳说话,他看到谭纶,也笑着走出来。
“想了想你那个要打劫美帝国主义资本市场的主意,心里痒痒,这头央行又要查岭东的一个案子,三八节再加上连休两天,就稍上冰冰来了,回头我带她去岭东,再带她回京。”
傅链久说着指指书房,谭纶会意,松开邢冰的肩膀跟他走过去。
“你三叔把你说的网络泡沫的事送了上去,主管金融经济工作的副总理把央行行长、证监会主席等人都找了过去,谈了下应对的措施。我去岭东是一查个金融方面的案子,二是要让国家投资基金背地里做些动作,这次机会难得,不能光是咱们赚钱。”
傅链久在金融方面的眼光自要远强于谭青贤,他思考的方向也不同,但谭纶有所顾虑。
“我们和封清铸现在入场,资本金不超过两亿,采用杠杆方式,也不会超出二十亿,盘面已经不小,国投要进去,怎么进?不会引起美国监督方的注意?”
美国对于外国资金的监管极为严厉,国外倒也有些外盘市场,但规模不大,只有进入纳斯达克的期指市场才能大赚一笔。
谭纶都想让封清铸缩小些入场资金了,这边国投还要再进去,那不是立时会被留意到。
何况,他对国投也有所了解,现在华夏国投还只在成立初期,控制的资金也仅有五十亿美元,远比不得十年后,动辄上千亿美元的资产盘面。
这些资金的运用一般都投放在比较确定的资产上,要入期市,也不知上头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傅链久让家族里的力量,大举的鼓动?
“你就放心,总资金量不超过五亿,分散通道进美国,可能会引起注意,但我们在美国的代理人,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不会留下把柄给美国监督组织。”
傅链久信心十足地说,谭纶看他这模样,心知想要改变上面的决定很难,五亿资金倒不算太大,要操作得当,也有可能全身而退,就皱眉点下头。
“大叔,快过来,咱们南海电视台上播你啦。”邢冰在后头大喊,谭纶和傅链久相视一笑,并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