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卡没有回答,直接奔出了餐厅,普希尔笑着对谭纶说:“闹脾气呢。”
“我去瞧瞧。”谭纶说,“你们先吃。”
来到餐厅外,不见维卡身影,往旁边走了几步,才看她蹲在转角墙壁下,捂着脸大声哭泣,几乎都坐在地上了,也不怕穿着的短裙走光。
“有什么好哭的,”谭纶抱着她起来,“分手不就好了,7年了,你就不觉得他不正常?像你这样的女孩,哪个男的哪怕只过一夜,都忍受不了吧?你也没勾引他做什么?”
“他是基督徒,我要尊重他的宗教信仰……”维卡哽咽道。
“去他妈的宗教信仰,打这幌子的人还少了?”谭纶撇嘴骂道,“你也是受过政法教育,正规训练的,脑子进水了?”
维卡突然一把将谭纶推开:“都是你弄的,你要不提,普希尔怎么会说他是gay?”
“你脑子真被驴给踢了?先有事实,还是先有揭露事实的人?”谭纶哼道,“你就情愿一辈子蒙在鼓里,守个活寡,结个假婚?”
维卡紧咬着唇,双手都握成了拳,紧紧地攥着。
“哭有什么用?正视现实吧,”谭纶说,“你要想想那些关心你的人。”
“你是说你吗?”维卡讥笑道。
“你这个蠢货,我指的是把你养大,对你跟亲生女儿一样的索尔契夫那头大肥猪,草,二呢?”谭纶转身就往回去,可没迈出几步,就被维卡一拳打在肩胛骨上,差点没痛得跳起来。
“你又发什么疯呢?”谭纶回头说。
“你要我去香港的邀请还管用吗?”维卡问道。
“当然管用,你打那个电话就行了,”谭纶怔道,“你不想跟普希尔见面了吧?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嗯。”维卡低头说,“对了,我的全名叫维卡?伊万诺娃。”
谭纶微笑,在翻译中习惯把伊万这个姓,要是女的就翻译成伊万诺娃和伊万娜一类的,这是俄国人习惯在后头加一两个音,要是男的就成伊万诺夫或是伊万维奇、斯基,其实都是姓伊万。
但她还是没说全名,无论是子还是女,全名中必定带着父亲的名字。
当然,谭纶也不会追问:“我还是叫你维卡吧,挺好听的。”
维卡嗯地应了声,就目送着谭纶进去叫施可中和穆陈风。
四人在另一家餐厅里吃了顿饭,普希尔倒也没恼,这本来就是他意料中的一种反应,只不过是最不希望出现的,现在他需要再找个女孩来结假婚,但娜娜学校的学员不少,也不算是难事。
更没影响到双方的合作,安娜她们下个月就会启程去香港。
维卡要转道去赤塔跟索尔契夫说一声,谭纶他们就坐飞机直接回京城,再转机回科察了。
来到许元浩的办公室里,简洁的跟他汇报了此行的成果,许市长就抽着烟问:“成果还是很丰硕的,我原以为俄罗斯的官员特别难打交道,看来还是咱们的部里难走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