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纶走回会议室,看折晓花眼眶泛红,鲁淘也是半死的模样,就说:“鲁淘啊,我跟你说几句掏小酢跷的话吧。”
折晓花和鲁淘都是一愣,抬头看向谭纶。
“鲁书记嘛,我在鲁东的时候也拿他的档案来看过,算是极有作为的干部,”谭纶缓缓地说,“折局长在机关事务局风评也还不错。可是啊,这对下一代的教育却有所疏忽。咱们做官的,工作上的事自然要做得成功,对子女的教育也要上心。不怕说句直白的,我谭纶家里也是世代为官,我爸现在在岭东做省长,我打小也很调皮。我那几个发小更是如此,但你说要成年后有没有拿家里的权势为自己谋私利,我扪心自问,没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那是自然,可要是亲戚家属,特别是自家儿女拿人民给的权利来为自己谋利,那就太不应该了。说到底,权力也是人民给的。鲁书记我敢说做事也是首先考虑济泉人民的利益,而把家人的利益放在最后。他是对你疼爱,才会对你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却没想害你一步步跌入深渊。而你呢,也不过是想要钱,想要过锦衣玉食的日子,想要开好车,泡美妞。不过赚钱做事,都有千百种方法,你却选择了一种很容易给自己遭灾的法子……”
看着鲁淘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沉的脑袋,谭纶叹气说:“衙内不是这么做的。折局长,鲁淘还是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我会让纪委检察院写上立功表现的,你们也不用找人疏通了。该怎么判还是得怎么判,不管判多久,我希望你出来的时候能变一个人。”
将笔录合上,谭纶转身离开,听到身后鲁淘放声大哭的声音,摇了摇头。
林薄那边立案,李中磊病房外的□□就多了两人,紧盯着他。而让谭纶意外的是,在下午的时候李中磊醒了。
他才瞇了半小时的眼,正准备好好休息,就被冯默叫起来,一同赶往医院。
叶刀在病房外看到谭纶就拉过他说:“谭局长,那李厅长是装的。”
谭纶愕然道:“你确定?”
“100%,我发现他嘴里嚼着奶片,”叶刀拉着谭纶来到办公室,将昨天的事故现场录像调出来,“你瞧,李厅长在镜头角落里拿出了奶片,你瞧,嚼起来了。再没过半分钟,他就倒地上了……”
由于是直播,所以被全程都录了下来,李中磊又站在角落里,之前谁都没有注意。叶刀比较细心,想那苗蛊的事着实不靠谱,就将重播的新闻给录了下来,看了好几次后,才总算找到这个破绽。
这也给谭纶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不然他回京城都睡不着。
“谢谢你,叶医生。”谭纶跟叶刀握手笑说。
叶刀笑道:“没什么,我要不弄明白,我这脑袋也停不下来,老是转着想他明明查出来是没有癫痫问题,怎么就闹得跟癫痫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