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骨心里窃喜,若是shi'fu知晓他原来是这般诡计多端,不知会气成什么样。遂乖乖的跟在shi'fu身后,一同进了shi'fu的房间。
shi'fu的卧房要比他的宽敞了许多,空气中弥散着丝丝缕缕的淡淡香气,一如暗夜悄然盛开的桃花。shi'fu亦没有点起灯火,在幽暗中一边卸去腰间的扣带一边道:“骨儿就不怕为师么。”
“徒儿为何要怕shi'fu。”素骨明知故问。
shi'fu挑了挑眉梢,凉薄的唇角向上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却没说话。
“徒儿有一事想请求shi'fu。”
“何事。”
“shi'fu可不可以先把素骨变回自己的样子,本来徒儿就心里后怕,现下这般模样更是雪上加霜。”
“呵呵。”shi'fu坐在榻边,宽松的长袖拂过床面,望着素骨悠然的道:“为师倒是觉得不错。”
“shi'fu还是把我变回去吧,等明早再变回来也不迟。”
“也好,就依骨儿。”shi'fu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隐隐的宠溺,朝素骨招了招手,“骨儿到为师这里来。”
素骨走到shi'fu近前,shi'fu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鼻尖,嘴角晕开一抹笑意道:“好了。”
素骨心里舒了口气,其实自己看着堵挺慌倒不是关键的,他是想让shi'fu看他顺眼些。接下来就是挑战自我的时刻了,要想达成心愿,必须先抛弃脸皮。活了十几个春秋,还从未做过这等投怀送抱的事,虽然面前的人是shi'fu,可心里还是说不出的纠缠。
蓦然间,素骨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一抹惊诧之色,道:“shi'fu,你的眼睛好了!”
“不妨事。”shi'fu说着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时好时坏,骨儿不必担心。”
素骨心下一阵欢喜,看来还来得及,此事须尽快!于是他掩住嘴打了个喷嚏,道:“徒儿方才落进湖中,衣服还未干透,有些冷,shi'fu可否借徒儿一件先换上。”
shi'fu定是没有换洗的衣服,他来的时候,并未带随身细软。
果然,shi'fu蹙了蹙眉毛道:“为师并未带多余的衣服过来。”说着,伸手抚了抚素骨的额头道:“骨儿莫不是伤风了。”
“可能有点吧,没事。”素骨吸了吸鼻子道。
“都怪为师大意了,怎么就没想到替骨儿把衣服弄干,你现下快些脱下来;
。”
素骨的心砰砰的乱跳,他就等着shi'fu发话呢,然而又莫名的紧张,手心直冒冷汗。看来做坏事也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他委实差得远。就这样,他默默的在shi'fu面前将外衣褪去,然后于心底深吸口气,开始解里衣的带子。
为了shi'fu,脸皮不要了,豁出去了!素骨一咬牙,将里衣脱下来扔在椅子上,只剩下一条亵裤。
用尽勇气做完这件事后,才发觉shi'fu正怔怵的瞧着他……
“骨儿不冷么。”
……“冷,shi'fu。”
“那还不快些到床上去,把被子盖上。”
“是。”素骨深低着头,觉得脸颊火辣辣的,shi'fu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该浮想联翩么。
盖上被子觉得暖和多了,素骨道:“shi'fu你也来一起休息呀。”
真是有点主动过头了,素骨干咽了一口,原来自己不要脸起来是这般有潜力。
没想到,shi'fu却坐在床边没动,背对着他,半晌低声道:“骨儿先睡。”
……素骨觉得有点打击,难道shi'fu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不应该的。或者是自己脱得不够彻底?不足以引发shi'fu的情绪?其实这几年在王爷府,与琉刖的侧妃争宠斗爱,他早已磨练出来那些明争暗斗的后宫伎俩,可他不想那样,尤其是面对着自己这般尊敬的shi'fu。
可只要shi'fu的眼睛能恢复如初,他今个当真不管不顾了!
要想风情万种,就要风sāo起来,就要凌乱起来,于是素骨将束发的簪子轻轻的卸下放到枕边,又用手撩了撩柔顺的发丝,漆黑如泉的青丝旖旎在他清瘦的肩头,蜿蜒在他白皙的胸前,那双水雾蒙蒙的灰色眼眸,在暗夜之中波光流转,当真风情无敌。他深吸口气,扯了扯shi'fu的衣袖,喃喃道:“shi'fu,徒儿还是冷。”
shi'fu下意识的侧过头,一时间怔怵,轻轻的暗哑的道:“骨儿……”
“shi'fu可否将外衣借徒儿穿一下,若是怕弄皱了,里面的也行。”素骨想,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向shi'fu讨衣裳穿。
shi'fu目色犹豫了下,望着他的神情深不可测,然后缓缓的褪下自己外面的玄色云裳道:“骨儿就穿这个吧,无妨。”
素骨接过,衣裳上面还残留着shi'fu淡淡的桃花香,他将质地柔软垂感极好的云裳披在身上,拢了拢衣襟,然后一咬牙将亵裤脱了。在他做这些的时候,shi'fu一直望着他,去没言语。
素骨的心狂跳不止,简直一张口就能蹦出来,shi'fu的衣裳他穿起来有些大,袖子也长,活像戏子,“徒儿谢过shi'fu。”
“没事。”shi'fu仓促的答了句,完全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