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我每就这么定了。”潘玉茹想也不想的拍着手就应了。赵天福转脸过去看兰香一眼,却只见她也看自己一眼,唇边隐隐压住些笑。
“这姐姐……”赵天福自然知道兰香的意思。若说是比试钓鱼谁多谁少,那准是自己稳稳的能赢了去。这么一来,连开口求小表妹帮自己捎信也不用了,直接吩咐她去办就成。
三人吃了茶,底下伺候的内侍递过鱼竿,钓线上已串好了鱼饵。于是三人各自接了鱼竿,看准地方抛下钓线去……
过了一会儿,先是赵天福钓起一尾巴掌大的鲤鱼来阳光如约而至全文。接着兰香那里也有了动静,不过却因猛然一拉劲儿使大了些,那水中的鱼儿脱了钩游走了。兰香无奈便将鱼竿拉起,重新串上鱼饵再将钓线抛下。一旁的赵天福便说,“姐姐,你瞧那漂浮在水上的鹅毛漂,若是鱼儿在水下试着咬鱼饵,便会慢慢的往下拉,那鹅毛漂沉下去半截,此时你莫管它,不要拉。若你此时拉,它就脱尾跑了。”
“你是说奴才将便是那样才让那鱼儿跑了?”兰香接口问道。
赵天福点了点头,笑道,“姐姐果然聪明。”
“奴也不曾钓过鱼,只幼时看间壁邻人钓过,今日拿这鱼竿也是头一遭儿哩。你快告诉我到底该怎样才知那鱼儿咬了钩儿?”
恰在此时,赵天福手中的那鱼竿漂浮在水面上的鹅毛漂有了动静,“姐姐,你看,那鹅毛飘此时已沉下去半截了。这时,不管它。”
兰香注意看赵天福手中拿着的那鱼竿漂浮在水面的鹅毛漂,突见那鹅毛漂往下猛地一沉,这时赵天福忙将手中的鱼竿一拉,一条一尺长的鱼儿便拍打着水面出了水。
将那鱼儿拉起来,旁边服侍的内侍将鱼儿取下来,放到半浸在水中的鱼篓里。赵天福方含笑问兰香,“姐姐看明白了么?”
“明白了。”兰香点了点头,便转脸过去凝神注视着自己的那鹅毛鱼漂。
潘玉茹在吴国长公主宅内后面花园中的池子里也钓过鱼,因此比兰香要懂些,此刻也钓起了巴掌大的一条鱼,高兴得几乎蹦起来了,嘴中直喊,“表姐,快看,我也钓起一条鱼儿了!”
赵天福笑,“我可钓起来两条了。”
潘玉茹一听便又赶忙坐下,旁边伺候她的内侍将鱼儿取下,放进她面前水中浸泡着的鱼篓中,将鱼钩上重新穿了鱼饵递给她。
“表姐,这会儿时辰还早,一个时辰后才知道谁钓得鱼儿最多哩。”潘玉茹不服气的说道,随即将手中鱼竿的钓线重新抛下。
而兰香自赵天福教她如何钓鱼后,便渐入佳境,接二连三的钓起鱼儿来。一个时辰后,日影西斜,沈氏和李秀儿在园子中赏了花来,走到三人跟前笑问,“你每三人,到底是谁钓得鱼儿最多?”
赵天福看了看兰香和潘玉茹便说,“我每也钓了些时辰了,乳娘她每也过来了。这会儿便不钓了罢。”
两人应了好,随即便让内侍将各自鱼篓中的鱼儿抓出来数数。结果,赵天福钓了九条,兰香钓了六条,潘玉茹钓了五条,只比兰香少一条。
“唔,鱼儿果真是要认人的,到你这园子里,便都跑到你每那里去了。这鱼儿认生呀!想来在我每那边宅子里后面的园子中,每一次和哥哥每钓鱼玩,我都是次次赢的。哪曾想到你这里却是我输了。”潘玉茹见自己钓的鱼儿最少,便嘟着嘴抱怨道。
她这么一说,倒把周围的赵天福,沈氏,李秀儿,兰香俱都逗笑了。连周围服侍的奴仆也皆侧过脸去偷笑。
“难不成表妹以为这鱼儿也欺负你了?”赵天福趣道。心中却想,怪不得才将小表妹一口答应兰香要比试,却原来是因为在自己宅中常常赢的。其实她又哪里知道,在自己家定是几位哥哥让她,才故意让她赢。如今一到外边儿,再那么却是行不通了。
潘玉茹闻言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赵天福见状便又说,“既是这鱼儿欺负你了,我每便把它炖了,炸了,吃了,看它以后还敢认生,还敢欺负你不。”
这一说却让潘玉茹呵呵笑出声来,“嗯,只这么做,才能出我心中一口气哩。”
于是赵天福便教底下内侍将这些鱼儿拾掇了,拿去厨下让厨役今晚做了,再赏赐两条与董宣生不对,死不起最新章节。内侍应了,将鱼儿用鱼篓装好,急急的去了。这里赵天福方与众人一起往前面宅子中花厅中去。
到了花厅中,众人坐定后,侍女奉上茶来。大家便歇息吃茶。将花厅中伺候的侍女挥退后。赵天福便将手中茶盏放下,看着潘玉茹微微一笑问道,“表妹,才将我每钓鱼之前那个赌约你可还记得?”
潘玉茹也将茶盏放下,爽气笑道,“自然记得。我才将钓得鱼儿是最少的,而表姐钓得鱼儿是最多的。这么一来按才将钓鱼前定下的赌约,我这输了的人便是要为表姐做一件事了。那么,这事是甚事,只管说来。除了上天揽日月,下海屠蛟龙,我定为你做了去。”
“好,表妹够爽气,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儿。”赵天福抚掌笑道,“可我让你做得这事很容易。”
赵天福这么一夸潘玉茹,便见得她眉花眼笑道,“是甚事?表姐但说无妨。”
“是这样,表妹你也知我先前在民间做买卖,也开了几个铺子。如今被封为县主后,官家又派了中使来管勾。我那铺中的买卖时不时我须知晓些内情,方才放心。可若是我频繁发些书信出去,恐那董宣又要唠叨,或是上奏到官家那里就不好了。因此,我想托你将我写给铺上主管过问买卖的书信,由你派一个你信得过的奴仆将这信送去,再叫他每写了回信与我捎回来可好?”
潘玉茹听过后便轻松一笑道,“原来是这事,这有何难。你只管将那信写来交与我便成。今晚我将那些欺负人的鱼儿吃了,我明日便家去,叫底下我信得过的奴仆去将你这事办了。”
“你不是说要在我这里多玩几天么?如何明日便要家去?”赵天福有些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