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的黑暗中,少女好像看见了一盏明灯,心里顿时觉得有了倚靠!
有了倚靠,她不再孤身一人,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疼痛,全部翻腾了起来。她垂下头去,死死地盯着范少,心想:就算他护不住又怎么样?就算范如峦真的发怒又怎么样?不过一死而已!
就算死,也比现在要好!
她喃喃道:“我想对他做什么?”
“我想对他做什么?”
她一边喃喃,手一边缓缓抬起,抓住了桌上用来割肉的一把餐刀,紧紧地握在手上。
冰凉的金属刺激着她虎口上的皮肤,仿佛给她增添了无穷的勇气。
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奇迹般的不再发抖了。
她握紧餐刀,目光如火般盯着范少,颤声道:“我要他,我要他……我要他再也不能对我做这种事!”
她步伐零乱地冲上前去,冲到范少面前,伏下身去!
“啊——————————”
范少被常鸣制住,丝毫不能动弹。他突然身体一抖,紧接着完全绷紧,片刻后,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
这声惨叫极为凄厉,吓得旁边的领班、服务员、中年人齐齐一抖,连外面街上的人也忍不住看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叫得这么惨?
这一刻,越扶舟的脸彻底变色了。
他长年浸银在机关术里,想法比较单纯。刚才范少说妹妹什么的,他还有点转不过弯来,还真以为是子倾太可爱,范少想认她当妹妹。现在少女的举动已经充分说明了范少的真实目的!
他一把把越子倾搂进怀里,不让她看眼前这一幕,暴喝道:“小常,这种畜牲还留着干什么,赶紧打死了!”
常鸣却笑了。他转头说:“越爷爷别急,就这样打死多可惜啊……”
少女抬起身,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范少一声长长的惨叫声,接着又是长一声短一声不断的惨叫,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少女刚才一刀直扎他的下半身,但是她手劲太小,刀又不够锋利,只切了一半,痛得范少浑身抽搐。这一刻,他无比想要晕过去,但不断的剧痛却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扯回清醒里,他恶狠狠地瞪向常鸣,又瞪向那个少女。
常鸣和声道:“小姑娘,刀有点钝,没切断啊。你再多试几下。啊?”
听见常鸣反驳,越扶舟刚要怒吼,又听见了他这句话,立马没声了。
多,多试几下?
范少的眼睛瞪得贼大,这一刻仿佛连疼痛都要忘记了。他终于知道厉害了,涕泪交加,拼命地蜷起身子讨饶:“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少女偏头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她一直都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一笑,却如同春花绽放,灿烂纯美得惊人。她笑着说:“求求你?放了我?嗯,我记得,当初,哦,不止是当初,我一直都是这样求你的啊。”
她高高地抬起手,又一刀扎了下去。这一刀,她扎得又稳又狠,手上一丝抖动也没有。同时,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与痛恨,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
一刀接一刀,少女把范少的下半身捅了个稀巴烂。
范少一开始还能惨叫,片刻后,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
少女的脸上身上溅满了鲜血,这一刻,她的脸上满是冷酷,好像一直以来积累起来的愤怒与仇恨,都随着这一刀又一刀地发泄了出去。
终于,她的刀从手上滑落,整个人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常鸣伸手搂住她,只觉得轻飘飘的,好像根本没有重量。
她的袖子滑到肩膀上,露出青青紫紫的手臂,上面还有不少烫伤。看来这个范少不仅是恋童癖,还是个姓虐癖。
常鸣叹了口气,难得有点发愁。救是救了,接下来怎么办呢?这样的小姑娘,要照顾好,要做心理重建,还是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心里这样想着,他的动作却一点迟疑也没有,一把把少女抱了起来,跟越扶舟打了声招呼,一行人走出了饭馆。
领班等人已经被刚才残虐的场景吓呆了,这时看着他们的背影,明知接下来有大麻烦,却没一个人敢阻止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服务员才颤声道:“怎,怎么办?要通知范大师吗?”
领班呆了一会儿,突然拽下自己的上衣,毫不犹豫地说:“要通知你去通知,老子不干了!”
范如峦护短又爱迁怒,儿子被搞成这样,他们也没好果子吃,还是趁早有多远逃多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