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冷冰**瞥了脸色煞白的两人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刚当兵没多久吧?知道随随便便开枪是什么后果吗?知道将枪口朝向上级军官是什么下场吗?”
“噢……”杀猪般地嚎叫陡然响起,叶初九的五指硬生生抠进了班长的肩膀里,痛得他直接浑身瘫软地歪向了一旁,如果不是叶初九的手提着他,恐怕他会直接倒在地上。
从两名哨兵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被叶初九那一连两个“吗”给吓住了,如若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班长晕死过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像叶初九说的那样,这两个哨兵都是刚刚才摆脱新兵蛋子称号的新兵,他们俩人哪见过这种阵仗,登时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叶初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说了,我是叶惊林的哥哥。现在,麻烦你们给警备连那边挂个电话,就说我来了。”
先前与叶初九交谈的哨兵慌张地指着像只小鸡一样被叶初九拎在手中的班长说道:“我打,我打,你先把他放开!”
“嗵!”叶初九一松手,这个嘴巴不怎么干净的班长就倒在了地上。
“别急!先打电话!”两个哨兵刚想上前将班长扶起,叶初九的右脚就踩到了班长的脸上。
两人紧张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喂,是警备连连部吗?我是大门警卫室,这里有个人说是叶惊林的哥哥。嗯,他说是叶惊林的哥哥。我们没法送他过去,还是你们快点来吧,他……他……他把我们班长打晕了!好,好,我知道,我们不会乱来。”
挂断电话之后,小哨兵的脸上写着的不再是恐惧而是不可思议。
“他们怎么说?”另一个哨兵着急地问道。
“他们说……让咱们别乱来。”
“让咱们别乱来?”
另一个哨兵,也将同样的眼神投向了叶初九。
两个人的心里边登时就响起了同样的声音:“这警备连的人也太值钱了吧?家属打了人还不让咱们乱来?这还有天理嘛!”
“我不管,你们必须得给我个说法!叶惊林和朱猛我就不用多说了,再加上那赵红军和房宗强,他们四个肯定能将我们排发扬光大!好嘛,老子当三排排长当了七年了,好容易逮着两个宝贝加两个财神,他们一个意外就给老子包子圆了,想什么呢?我告诉你们,这事不给我说道清楚了,我跟他们没完!”
警备连连部大楼,书敬武正领着一干三排士兵堵在连长白枫的办公室门前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一排排长谷满仓和二排排长海东青拼了命地朝书敬武使着眼色,可是书敬武却像是没看到似的,依旧不管不顾地咆哮着。
白枫抬头瞥了书敬武一样,继续低头扒拉着自己的大碗面。
“哧溜……哧溜……”
表面文质彬彬的白枫,吃相却是粗鲁至极,一个大碗面,被他三口两口就给解决的渣滓不剩。
“怎么不嚷了?”白枫喝下最后一口汤后,这才抬眼瞟向了书敬武。
这时的书敬武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跟眼前这个白阎王耍横是没用的,只能是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办法。
书敬武一脸苦相地说道:“连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凭啥他们说是意外就是意外?你今儿是没去医院不知道,赵家、朱家、房家的人差点没有把我给吃了。还有,我听沈战说,叶惊林的哥哥叶初九也正在来京城的路上。你这到时候让我怎么跟他交待?”
“交待?交待什么?你用得着给他交待……”
“铃铃铃……”
白枫的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谁!”
白枫的脸色蓦然间由淡定变成慌张。
“连长,出什么事了?”
“白连,不会是惊林他们出事了吧?”
不祥的预感登时在书敬武三人的心中蔓延开来。
白枫精神恍惚地挂断了电话,呆愣了半天才恶狠狠地瞪着书敬武说道:“都是你,你这个乌鸦嘴!”
“连长,你可别吓我!”书敬武紧张地叫道。
“别瞎担心,你的宝贝疙瘩都没事!”白枫悻悻地瞪了书敬武一眼。
“吓死我了……咦,不对啊,连长,他们既然没事了,那你干嘛这么紧张?”书敬武松了一口气后,便是一脸不解地看着白枫问了起来。
白枫抓起了桌上的衣服,大步走向了门外:“还能为什么,叶初九来了!”
“蹭蹭!”本来一直在沙发上稳坐泰山的谷满仓和海东青登时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两人二话不说,抬脚就追了上去。
冷汗,在瞬间打湿了书敬武的衣襟,房宗强今天在医院里边说的话第一时间就涌现在了耳边。
“排长,不是我吓唬你,如果这事儿被九哥知道,他真心敢带人把咱们连部给拆了!”
吉普勇士风驰电掣般的在院路上飞驰着,车子一停稳,连火都没熄,白枫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看到叶初九的脚正踩在那个晕倒在地的班长上时,白枫的脸色陡然就拉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叶初九不屑一顾地瞥了白枫一眼:“还不够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