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萱撇撇嘴,迅速站直了身子,她的手往胸前一箍,然后侧脸望着我,眼神里有点夸张的小狡黠。
我斜眼瞟了她一下:“嗯,,小蓝!”我有点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嫁给刘从军的,他比你大了不少吧!还有,!”想了一想,还是把后边这个问題带了出來:“他以前不是有老婆的吗?怎么会这样,你这不是认贼作,,呃,那个吗?”我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说。
说真的,我确实替蓝萱不值,这个女孩,其实各方面条件都非常出众,无论长相身材还是风度气质都无可挑剔,理应属于那种极品类型,居然这么马马虎虎地把自己托付给了一堆牛粪,还真他妈让人有种感慨万千的想法,,世事无常啊!造化弄人啊!
蓝萱看了我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不是谁都有苏静美那么走运,有人可以不要命地去搭救她!”她淡淡地说:“我老爸坐了牢,还能指望谁來帮,指望你吗?”她把视线从我脸上收回來,眼睛望着窗外,声音非常平淡:“刘从军肯跟他老婆离婚,我就敢嫁给他,这有什么问題!”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下,,按理说刘从军这人我算是了解的,无利不起早,跟他老婆离婚,付出这么大成本,难道就是为了贪图美色,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算了小蓝,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等下有会要开!”我抬手看看表:“还有个把小时,我想抓时间休息一下!”感觉脑袋有点发胀,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但是,如果是刘从军的问題,那就免开尊口了吧!”我又补充一句:“他是个什么人,平时做些什么事,你心里有本帐,,你既然选择嫁给他,就应该有接受这个现实的心理准备!”
“是的,我有准备!”蓝萱面无表情地说:“你一下來长川我就猜到了,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我还不了解你吗?”
“不错不错,够豁达,呵呵!”我笑起來,然后伸个懒腰,把腿架到办公桌上,身子斜靠下來,让自己的姿势更加舒服一点:“只不过你把刘从军抬得太高了!”我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告诉她:“一条狗,跟咱相提并论,他配吗?”
蓝萱转过脸來看着我:“我沒指望你能放过他,真的!”她说:“不过也无所谓,只是一个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我从來沒有把他当成过爱人!”
我沒理会她在说什么?真是感到非常累了,我把眼睛闭上,就想这么眯上一小会。
感觉蓝萱过來了,在我身边蹲下身子,然后手指在我额头上轻轻按捏起來:“你是我命里的克星!”她在我耳畔低低地说:“这一生,如果说爱的话,我只给过一个人!”
“不管跟你怎么纠缠,都沒办法恨你,!”蓝萱的手跟她的声音一样,温柔轻细,象微风拂过面颊,我感觉眼皮异常之重,终于不支,彻底地耷拉下來,矇眬之间,还听到她在说话:“一直在想,如果你先遇见的人是我的话,我们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我想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的声音不无凄凉:“其实你在做什么?有沒有地位,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也什么都可以给你!”她说:“只不过你从來沒有把别人放在心上,从來沒有考虑过我在想什么?我想要什么?”
恍恍惚惚地又过了一会,感觉到脸上温热,我睁开眼來,看见了蓝萱的泪水,她伏在我的胸前,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我。
我心里蓦然一紧:“呃,让我起來!”我抓着椅子扶手,试着挣扎一下,但是身子被蓝萱压住了,卡在椅子里沒法动弹:“我睡了多久!”我又问她。
蓝萱沒有回答,她望着我,泪眼迷离:“告诉我!”她的声音有点哽咽:“除了苏静美,你从來沒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
“你发誓!”她说,她的表情很乱。
我的心情很复杂,事实上感觉自己刚才做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梦,梦见一位女子,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她。
我摸摸鼻子,顺手把脸上的泪水试干了:“你先起來,小蓝!”我说:“你压到我了!”
蓝萱沒有任何退让的意思:“告诉我!”她说:“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嗯!”我沉吟了片刻:“你刚才好象跟我讲了一个故事,是吗?”
“不是故事!”蓝萱毫不犹豫地说:“是坦白!”她的样子非常认真。
“哦,,这样啊!”我说:“确实很感动,我也想哭了!”
这时候听到有人叩响了办公室的门,毕毕剥剥地。
蓝萱瞟我一眼,又侧脸看看那扇门,她的眉头微皱,表情也随之变得郁闷起來。
实在有点忍俊不禁:“小蓝,有的事情,也许只能怪运气不好,比如现在!”我笑着说,但是,,为什么你的坦白,总是会发生在事情之后呢?这个问題,难道不值得思考吗?呵呵!”
“站起來吧!”我说:“不要影响市委书记的工作!”
蓝萱终于站直了身体,她的样子很恼火。
“进來!”我一边说,一边把脚从办公桌上放下來。
來人是秘书处的,就是先前会场里喊电话那位,他推开门,身子才进來小半边,看见办公室里的情形,表情上就呈现大吃一惊的状态,然后脚又慌忙地往后缩,似乎想把门再给带上。
我往桌子上拍了一记,吓得他一抖:“你什么毛病!”我呵斥这个莫名其妙的秘书:“什么事情,进來说!”
秘书畏畏缩缩地进來了,侧着身子看我,又看办公桌旁的蓝萱,目光也是抖抖索索地:“沈书记,呃,蓝总!”跟我打过招呼后,他又冲着蓝萱讨好地笑了笑。
“蓝,,总!”我也跟着莫名其妙起來,侧脸扫了蓝萱一眼:“蓝什么总!”这个时候才发现蓝萱身上的裙子有点乱,脸上都是泪痕,也不见她擦一下,再低头一瞧,我的衬衫也是皱皱巴巴的,难怪眼前这位秘书同志吓得不轻,,这情形,是有点暧昧难言。
“妈的,不纯洁!”我指着秘书笑骂一句:“意识有问題啊!你说你这脑子里,都在瞎琢磨什么些什么玩意!”
“陆书记让我來的,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沈书记,不信您可以去查,!”秘书慌不叠地解释,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有问題,非常恐惧。
“哦!”我好奇地问:“那么田秘书呢?你们敲门之前不需要经过他,长川的秘书们就是这样办事的!”
提到这个问題,倒不是要追究到底是谁在坏我好事,,呃,当然,其实刚才并沒有打算干点什么香艳的事情,只不过这种现象不太好理解,我得弄弄清楚。
“我问过田秘的,他什么都沒说啊!我是真不清楚情况,!”秘书的神色愈发惊慌,连声叫起屈來,可能真以为市委书记泄欲不成,要在他身上泄一把愤了。
“哼哼!”我冷笑:“真他妈小人一个!”我说,田秘书的心态,我看得相当清楚了,,他倒也不是要对我耍什么阴谋,无非是弄个小陷阱,创造条件给这位倒霉蛋來市委书记这儿碰个尴尬的钉子,让我讨厌他一把而已,只是田秘书沒有料到,我其实什么都沒干,还真让他这同事给进來了。
我想起那卷录音带來,这些人,都知道我跟蓝萱以前有关系,而且他们很自然很本能地认为,我会继续同这位美艳少妇保持这种关系,,什么都不干的话,为什么要跟她单独呆在办公室里,旁人碰到这种情况,如果要避嫌,就应该离她远远的。
我了解这些东西,但是根本就无所谓,我沒考虑过避什么嫌,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大概就是咱这境界吧!嘿嘿!
秘书垂着脑袋站在对面,就象干了什么坏事被我抓住了一样,满头大汗,瞧这情形,中央空调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
“又不是骂你,哆嗦个什么?”我冲他一摆手:“我是讲田秘书,,说吧!你來这儿有什么事!”
秘书这才活过來:“陆书记让我找您的,!”他再一次解释,然后上前一步,把手里一个信封恭恭敬敬地放在办公桌上:“他说这个送给沈书记看看,还让我请示一下您的处理意见!”
“什么玩意!”我拿起那个大信封,往里面瞄了瞄,就看到一堆红色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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