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风浪险,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传闻,有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名叫即墨杀团。
二十余年來,即墨杀团的名气越來越大,相反,行动次数却越來越少。有人怀疑是其组织内部出了问題,或者人员损失消耗过大,还有人怀疑是被某大人物收买,做了傀儡杀手组织。
不管即墨杀团的行动怎样隐蔽,毕竟干的事是见不得阳光的,慢慢地露出马脚,被群起而攻之,在南宫王朝有些站不住脚。
从种种迹象表明,即墨杀团为了自身的组织能维持下去,慢慢地开始向国外发展,触须已经延伸到南宫王朝周边的几个邻国,这里面也包括西厥国。
西厥国,伊离城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古玩书画店。
这家古玩书画店坐落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处在繁华的大街上,距离王宫不远,可惜店里经营的东西不多,生意惨淡,每天也沒有什么顾客光临。
实际上,这家古玩书画店是即墨杀团安插在伊离城里的一个据点,平时只有一个老掌柜和一个小伙计看店,只负责打探消息,传递情报,并不执行特殊任务。
这一天,古玩书画店忽然來了几个人串门探亲,说是掌柜的远房亲戚,这些亲戚里面以女客居多,不苟言笑,簇拥着一位少年书生,直接走进了后院。
老掌柜看见书生亲自來了,知道有重大事情要发生,急忙关了店门,放小伙计回家休假几天,随即挂出牌子,上面写到:盘点货物,临时歇业。
整个下午,后院里鸦雀无声,來客们都在午睡,显得静悄悄的。
老掌柜时刻警醒着,探听着古玩书画店内外的动静,发觉一到晚上,情况就不一样了。
后院里所有新來的人,都穿上了黑色紧身衣,面带黑纱,随身携带了各种各样的武器,集合到那位书生的房间里,听候命令。
这位书生,名叫即墨寒,是即墨家族里的二少爷,负责这次行动的先期侦查工作。。
即墨二少爷身材不高,性情冷漠,脸色发青,由于长期睡眠不足,熬夜所致,眼睛上经常挂着一个很大的黑眼圈。
房子里,即墨杀团此次前來的七个人齐聚一堂。
即墨寒看着其余六人,声音沙哑地说道:
“这次行动,接到雇主的要求,务必采取秘密的暗杀行动,目标是南宫明月。
今晚,你们六人分作两组,先去进行侦查,侦查地点是南宫明月最近出现过的两个地方,分别是王宫宫殿和阿土王府。本公子在这里等候,听你们的消息。”
“是。”六名黑衣人一起答应着,分成三人一组,身法灵便,很快地闪身出门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寂寞二公子除了等候侦查结果,还在等候另外一个人的到來。
即墨杀团对这次的暗杀任务非常重视,特意派來见过南宫明月的即墨大小姐负责來主持这次暗杀行动,名叫即墨紫羽。
有消息了,不到一个时辰,派去王宫宫殿侦查的一组三个人顺利的回到了古玩书画店。
三个人详细汇报了此次潜入王宫宫殿的侦查结果:阿慕国王陛下今晚在王宫里的活动经过,沒有发现和南宫明月有关联。
阿慕国王陛下首先摆驾到太后的寝宫,与太后有说有笑,共进晚膳;
然后,阿慕国王陛下去了王宫里的佛堂,独自入内,虔诚地焚香祷告了良久;
最后,阿慕国王陛下去了姒贵妃的寝宫,问寒问暖,共枕安寝。
寂寞二公子听了汇报,也觉得沒有异常现象,那么,可以肯定,南宫明月沒有在王宫,否则的话,不管阿慕国王陛下对南宫明月是爱也好、恨也罢、总不会把他束之高阁、丝毫不理睬吧?
难道南宫明月此刻在阿土王府?
寂寞二公子心中锁定了地点,只能耐下心來,继续等候另一组的侦查结果。
一个时辰过去了,第二组的人沒有消息。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第二组的人仍然沒有回來。
寂寞二公子坐不住了,开始更换夜行衣,怎么前往阿土王府一探究竟,同时,他心中忐忑不已:
阿土王府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呢?难道第二组的三个人无一幸免、全军覆沒了?
寂寞二公子带了第一组的三个人正要出门,却看见房门一开,一名黑衣女子飘了进來。
“师姐,你來了。”寂寞二公子惊喜地叫了一声,师姐此刻出现,真是及时雨。
來者正是即墨紫羽、也就是即墨大小姐,她是寂寞二公子的表姐,因为从小一起习武,所以,按照入门先后,称呼师姐。
即墨紫羽坐在椅子上,挥手下令:“都站住,不许轻举妄动。”
寂寞二公子急忙说道:“师姐,咱们派去阿土王爷打探消息的第二组到现在还沒有回來,我想去看看情况。”
即墨紫羽十分冷静,条条有理地分析:“如果第二组沒有暴露,天亮之前,他们会赶回來的。如果第二组惊动了阿土王府的巡逻侍卫们,寡不敌众,恐怕早已被擒住。阿土王府的人,会更加小心提防,你现在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寂寞二公子遵命,吩咐第一组的三个人下去休息,坐到即墨大小姐的身边,一同等候第二组的消息,等了好久,想起一件事,询问道:
“师姐,参加这次行动的人里面,只有你见过南宫明月,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即墨紫羽淡雅地坐在那里,呼气如兰,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听见询问,不禁垂眸,幽思渺渺,一言不发。
想起一年前,即墨紫羽执行一项任务,不慎暴露了行踪,被人追赶,逃到了北溟湖畔。
正巧碰上一个白衣少年正在租船游湖,即墨紫羽跑过去,自称自己沒钱,也想游湖,请求搭载同游。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看了看不远处,追赶來的人越來越逼近,不以为意,坦然地邀请即墨紫羽上船之后,吩咐船家划桨开船,游船迅速地离开了岸边。
那些追來的人看见岸边无船可追,只得破口大骂多管闲事小子。
即墨紫羽坐在船舱里,双手抱着膝盖,仰头看着白衣少年站立在船头,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心中很感激,一缕情思随着湖水慢慢荡漾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