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杀人了……”陈老沉思了片刻，看见小明还在脸色苍白的喃喃自语，便无奈的摇了摇头，飘到了小明身边。

“小明，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迟早有一天会面对的。如果刚刚在你手中结束的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那么为什么你杀天魔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

“天魔……”小明抬了抬头，看了看陈老，眼睛之中，闪过一丝疑惑。

“可是天魔它它们不是由数学算式构成的精怪吗？它们和我们人类不一样啊？”小明开口道。

“和人类不一样就不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了吗？它在这片地方生活的好好的，可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修行者前来取它们的性命呢，它们被杀了，同样无辜啊，它们也不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吗？”陈老几个疑问，让小明陷入了深思。

“是啊……它们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可是，为什么我杀了它们，我没有感到罪恶感呢？”小明现在的眼神很迷茫，很无助。

“因为，它们和我们是不同的种族啊，因为，它们想要攻击到龙华大陆上来，因为，它们想要杀害我们，我们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不受侵害，自然要拿起我们的武器反击啊，刚刚的夜一，如果你不拿起铅笔反击，他也会抢你的奖牌，抢你的书包，所以，为了保护你的书包，你的奖牌，他就是你的敌人啊，这样一说，他就和天魔是同一种性质了啊。”陈老不得不耐心的帮助小明脱离这种心态，这种心态，对以后的修行可是有很大的坏处。

“和天魔一样？”小明的眼神，好像恢复了一丝神采。

“而且，为了保证你不被他杀死，你只有比他更加强大，不想以后再受到威胁，你只有更加强大，不想受到南宫红的欺负，你只有更加强大啊，如果你不想杀人，你的修为必须要高到一定程度，你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你的笔，随心所欲的收回你的攻击，所以，你只有努力强大起来啊。”

“南宫红！”听到陈老提到南宫红，小明的眼神之中又恢复了一丝坚韧。

“杀人虽然是不对，但是要看为什么杀，该不该杀。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有些人，自然该死。我们那个时代就常流传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有的时候，杀人正是为了救人，这些道理，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陈老看着小明已经初步恢复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杀人，也是为了救人？”对于陈老的最后一句，小明有些疑惑了。

“你看，若是你不杀了他，他有可能还去继续抢劫那些修为低级的人，那些低级修为的人如果反抗了，还会被他杀害，你现在杀了他，那些人可能就会因此被你救下来了，你这不是救人吗？”陈老苦口婆心道。

“杀人是为了救人。”小明喃喃道，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杀人的借口了。而且，经过陈老的劝说，小明已经发现，自己第一次杀人，也不是那么的罪恶了。

“陈老，我好像想通了！”小明抬起头，眼睛之中，恢复了一丝的神采。

“嗯，想通就好，就是怕你想不通，造成以后修炼上有心魔了。当然，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你并没有让夜一形神俱灭，他的灵魂还可以转世投胎。你消灭的只是他的肉身而已，真正的杀死一个敌人，就是要连同他的精神和灵魂一道的毁灭！所以，现在调整好你的心情，先恢复一下，我们还处在奥数战场，危险无处不在！”陈老看到小明的气息比之前有了明显的一丝改变，以前的小明，做什么事情总是有一副自卑和懦弱在里面，现在，经过了这么一件事，陈老似乎感觉到小明的心，坚定了许多，多了那么一丝强者的气质。索性陈老就把全部告诉小明了。

“转世投胎？灵魂和精神？”小明又疑惑了。

“这个，你现在还不明白，等到你真正的修炼出元神的时候，你自然明白的。现在你只需明白，成为一个强者，免不了要杀戮的！现在，给我赶紧恢复修为就是了！”陈老已经懒得给小明多说什么了。

“好吧。”小明认真的点了点头，把陈老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里，盘腿坐在了沙地上，开始恢复。

“这是什么？”一个小时后，小明恢复了了内力，调整好了心态，然后便开始收集战利品。既然夜一是来打劫自己的，那么现在他被自己杀死了，他的东西，自然也归小明了。小明在收拾战利品的时候，在沙子之中找到了两本薄薄的秘籍。

“黄阶乘法口诀？古诗选集？”小明好奇的翻开了秘籍，看到了秘籍开头的那几个大字。

“这是突破先天的功法！？”小明惊喜的叫了出来。

“嗯，好像正是。”陈老看了一眼，点了头。

“哈哈，陈老，我，我运气怎么这么好！”小明想不到，刚刚和夜一一战，自己刚刚顺利的到达了二年级巅峰境界，下一步就要考虑冲击先天了。小明正烦恼自己冲击先天怎么办的时候，夜一竟然留了一本先天功法。

小明突然感觉，这个夜一，好像是专门给自己准备的。不仅帮助自己突破了二年级巅峰，还送上他正缺少的秘籍。真是大大的好人。小明突然觉得，自己杀了夜一，好像理应如此。

“乘法，是指将相同的数的加法起来的快捷运算，其结果称之为积，是后天修行者与先天修行者的最大差别，同时，乘法也是小学生四则运算最重要的一部分，只掌握了加减的修行者，是不能称之为修仙者的，只有成为先天，掌握了乘法，才能够算得上修仙入门……”小明翻开篇，便看到了秘籍的介绍。

“古诗选集，古诗是一种高级的灵气聚集心法，品级有近体诗，古体诗。近体诗品级稍低，古体诗稍高，其中古体诗以唐诗为内气种子带来的聚灵作用最为明显，踏入修仙门槛的先天强者，体内的汉字已经不足以支持高级法术的输出了，必须要以古诗形成的真元来施展法术，没有学会古诗的修行者，是谈不上修仙入门的……”第二本古诗选集的绪论，也开篇点出，修习古诗是最重要的。

“陈老，原来，踏入先天，才能真正算是一个修仙者，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修炼了！”两本秘籍的开篇都强调了先天才是修仙的入门，小明刚刚晋升二年级巅峰的强者，以为自己随便能够使出一千以内的加减法了，肯定在修行者之中，算上中等程度了。可是，谁知道两本先天秘籍，竟然都说了踏入先天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修仙者。辛辛苦苦修炼到二年级巅峰，居然连修行者都不算。

这让小明很受打击。

现在两本先天秘籍都摆在自己的面前，小明已经来不及想要成为真正的修仙者了。

“先别慌，我来看看这秘籍再说！”不过，陈老显然阻止了小明。

“陈老，这秘籍有问题吗？”小明扬了扬手中的秘籍。

“我不是说了吗？要法术秘籍，我这里有一年级到大学的，你不用担心，我看看这个秘籍先，打开……”陈老颇有些恼怒，道。

“啊……是啊！”小明这才想到，有陈老在这，他根本不用担心法术秘籍的问题。连忙开始翻阅从夜一那里得到的秘籍。

“这本古诗选集倒是不错，应该是近年来流行的练气方法，一共有七重，掌握一首诗是一重，十首诗是两重，二十四首是三重，四十八首是四重，七十二首五重，一百零八首是六重，三百首是七重！你若是练到七重境界，足足抵得上一般的高中生的法力程度了。不错，不错，这个小子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小明先是翻阅了那本古诗选集，基本翻阅完毕后，陈老难得的赞叹出来。

“可是，这本黄阶的乘法口诀，却是差劲无比了。一个好好的久久乘法表，居然还分天地玄黄四个阶级，1到3的乘法为黄阶，4到6的乘法为玄阶，7到8的乘法为地阶，天阶乘法居然为九的乘法。呵呵……难道竟然连乘法口诀，却也是被严密保管的秘籍吗？”陈老翻阅了这本只有1到3的乘法的黄阶乘法口诀，翻阅完毕，陈老却是气得脸色发白。

“是啊，陈老，你难道不知道吗？三年级以上的先天法决都是要在门派里面学习的，没有为门派做一定的贡献，就得不到相应的先天功法，市面上能够流传一本先天功法，都会被人们抢疯的。”小明却是不觉得奇怪，反驳陈老道。

“啊，这样啊……呵呵，我懂了！愚昧啊，愚昧啊！”陈老听到小明的回答，愕然了半天，然后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些学校竟然为了笼络弟子，把原本完整的法术这样分离，通过学生帮助学校做一些事情来换取功法，来壮大学校的实力，提升学校的凝聚力。这种做法，无可厚非，特别是现在这个仙道门派多如牛毛的时代，每一个门派这样做，也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保住学校，这样做一点错误都没有。

可是，对于陈老来说，一个好好的乘法口诀，在他们那个年代流行的久久乘法口诀，被他们这样分离，陈老打心底里不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