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熙回到王府将那一束没有生命却充满了生的希望的花插在了花瓶。
心想着的是皇北天的话,他说要她等他,要她信他,他的话此刻她才明白。
他要做的事很大,而且很机密,不是信不过她,而是知道的越多,她面临的危险就越多。
虽然皇北天假死会害她伤心难过,可是,起码不会牵连到她。
她不怪他不告诉她一切,只要他能逃出生天,重获自由,便是最大的幸福,别的都不重要了。
佑熙激动的泪水忍不住滑落,伸手碰触了一下玫瑰花的花瓣。
他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凌啸阳伟岸的身影走进内寝,看着坐在桌前,默默流泪的佑熙,他的心底有些伤痛,他以为佑熙在为皇北天的死而伤心,“。
他走到她身边,在一旁的椅上坐下,佑熙看到凌啸阳来,拭去眼泪。
他张了张。暗哑着声音道:“你,……,……要保重身“”孩…,……你不宜过于伤心……。”
他语无伦次的话,只是想告诉她,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过悲伤,要为腹的孩着想,他相信,为了孩她会活下去,只是从未这样安慰过人的他,安慰的语言有些笨拙,也因为那抹心痛,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佑熙心情复杂,淡淡的看了凌啸阳一眼,敛下眼帘,沉默不语。
凌啸阳呆滞了许久,才呐呐的道:“你的身还好吧,如果可以你得和我进宫一趟。”
进宫?
佑熙忍不住抬起头,疑惑的眼神望着凌啸阳,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他看出了她不安的心情,“别担心,皇上只是有话问你,你只要回答就好。”
佑熙的眼帘又敛下,沉默。
“如果”……你身体不舒服,那……“。”
佑熙打断了凌啸阳的话,“我……,“和你去!”
“我去吩咐人备丰!”凌啸阳长长的吁了口气,起身,吩咐人准备马车。
佑熙的小手却握紧,她有些紧张。
马车准备好了后,佑熙随着凌啸阳向皇宫出发,她的脸色凝重,眼神哀伤,看上去就是一个为失去所爱的男人,失魂落魄的样。
凌啸阳的马车很舒服,铺着厚厚的毛皮,马车行走的也不,佑熙坐在里面也不觉得颠簸。
没过多久,马车停下,凌啸阳先下车,而后伸手扶她下车,她没有拒绝,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这是佑熙第二次来皇宫,她没有多做打量,心思凝重的跟在凌啸阳身后,七拐八拐的行走着,犹如迷宫一般的皇宫,已经让方向感不强的佑熙迷失了方向。
两人终于在一处宫殿前停下,佑熙抬头看去,才知,这里是御书房。
“奴才参见王爷、夫人!”守在御书房门外的太监见到凌啸阳,忙福身行礼。
“去通报吧!”凌啸阳冷声吩咐。
“是!”
太监转身向里面走去,佑熙和凌啸阳站在门前等了一会儿,太监出来,对他们道:“夫人请吧!”
佑熙的心紧了一下,皇北天没有死,她确实高兴,可是心却依然无法放开乐起来,反而好似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让她喘不过起来。
皇帝召见她,她猜皇帝是想试探她知不知些什么,想必皇帝那样的人,对凌啸阳的死还是有所怀疑吧。而她是和皇北天最亲近的人,自然想从她。探探口风。
深吸了一口气,佑熙走了进去,而凌啸阳则等候在外面。
穿过外殿,佑熙进入了内室,一眼便看到了一身金黄衣衫的皇帝。
她走到大殿央的空地处跪下行礼,暗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伤痛,低低道:“民妇叩见皇上!”
皇帝抬眼看了一下佑熙,沉声说:“起身吧!”
“多谢皇上!”佑熙起身,站在一边,低着头,一身的悲怆。
“你看起来精神不好!”皇帝说了一声,喊道:“来人,赐坐!”
皇帝一声令下,有人掇来了椅放在佑熙身后。
“民妇不敢冒犯,站着就好。”
“朕让你坐,你就得坐。”
“谢皇上隆恩!”佑熙只得坐下。
皇帝望着佑熙的脸,一脸凝重的道:“朕知你和皇北天交情不浅,他的死你定是痛苦不堪!”
瞬间,佑熙催泪,低低啜泣,泪流满面,伤心不已,却又慌乱的拭去眼泪,“民妇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你和皇北天的事朕知道一些,伤心在所难免,朕岂会怪你!”
“皇上圣明!”
皇帝突然转了话题,问:“王弟这些日时你可好?”
佑熙不解皇上为何这般问,犹豫了一下,淡淡的回答道:“衣食无忧,多谢皇上关心!”
“你对王弟,真的半分喜爱都没有?”
佑熙思量着皇帝话的含义,她可不认为皇帝会有这么闲心去关心兄弟的感情生活。
她和皇北天还有凌啸阳之间的事,皇帝是一清二楚的,这样问定然有下一句话等着她,佑熙一脸伤心,默默摇头。
“那么”“”你是爱皇北天了?”
“是!”
“爱到何种地步?”
“至死不渝!”
“朕听说,你们可是生死相随的,现在他已死,而你却活着?你们的爱,朕认为没有那么伟大!”
“皇上”“”我!”
“怎么?”皇帝咄咄逼问。
佑熙瞬间泪珠滚落,心疼痛,脸色苍白,小脸痛苦不堪,抽泣道:”北天死去,民妇自然也活不下去,曾经的誓言,如今却化为天人永隔,删若不是腹有了北天孩儿,我已追随着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