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迟天亮,你为什么叫迟天亮?”
“因为,女人跟我上床,都喜欢推迟天亮。”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心旌摇曳的笑声。
他在电话里跟洗浴老板刘莎莎调侃得甜甜蜜蜜,并不断学着适应她的口味。
他本不是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可近日却“花草”不断。
“演戏”中的刘莎莎在追他,现实中的秦菲菲也在追他。
可他,那天“夜狼行动”,却无意间磕碰了“头儿”卢萍的芳心。
周旋在三个女人之间,好爽,好累。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痴情。
闲暇时,年已27岁的“流氓警察”,不免呆坐在办公桌旁想些“流氓”事。
他就象当初写“流氓笔记”大纲那样,拉出来三个女人风采迥异的“大纲”,勾勒着她们的“简笔画”――
秦菲菲――娇艳靓丽,有房有车,有海外关系,承诺将来带他海外定居。
刘莎莎――风情万种,千万富姐,承诺要叫他生活上衣食无忧,仕途上一路官升。
卢萍――冰清玉洁,可眸子却总躲躲闪闪的,“不要留恋姐,姐本是块铁”。
迟天亮虽吊儿郎当,却年少当年,不甘心命该“吃软饭”,可老天却偏偏把如此的女人们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有张“玩世不恭”的脸,在抉择女人上,竟一时举棋不定了。
思来想去,还是想到了“玩世不恭”的法子,抛币子。
可币子只有两面,女人却有三个。
最终,他还是改抛币子为抓阄,干脆,抓阄决定女人――他挽起袖子,找来纸片,把秦菲菲、刘莎莎、卢萍的名字分别写在三张小纸片上,然后团成三个纸团,扣在手心摇了摇,然后蓦然抛向空中。
“阿门,天随人愿,心想事成”只见他紧闭双目,双手合十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蓦然睁眼,抓起其中一阄,打开,乖乖,怎么偏偏是那个涉案的刘莎莎!
“迟天亮,你抽疯哪,还是跳大神哪?”
坏了,竟然是头儿卢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工作时间,抓阄选女人?创意,创意。”看到办公桌上的纸阄,人家冰雪聪明的卢萍,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
迟天亮被“头儿”的突然出现弄得挺尴尬无比。
“把手中攥的那个,拿来我看。”她说。
迟天亮怕挨“头儿”的调理,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乖乖的把手中的那阄递给她。
“刘莎莎?不行不行,太复杂。”卢萍否了,又接着命令:“把桌子上的那个,拿来我看。”
他按吩咐随便抓了一个递给她。
“秦菲菲?不行不行,太复杂。”她摇着头,接着说““把剩下的那个,拿来我看。”
他不得不把最后剩下的那个阄递给她。
可是,他心里却“咯噔”一下:糟了,剩下这个阄里写的,是她“卢萍”。
“卢萍……”卢萍打开小纸团,念着阄上写的自己的名字。
迟天亮此时无语,愣在那等待挨批。
“这卢萍嘛……还是可以考虑的……”卢萍出人意料的呵呵的笑了,脸颊绯红。
别看迟天亮平时愣头愣脑的,此时却抓住了时机,大个子无所顾及铺天盖地的扑了过去,紧紧的把卢萍揽在怀里。
办公桌、沙发、衣架等物品,被这突如其来的“地震”弄得稀里哗啦的。
“流氓警察,流氓警察”卢萍小声的呢喃着挣扎了几下,竟倒在这男人幸福的港湾里不动了。
29
刑侦队的同事,大抵都知道,迟天亮有两句口头禅。
一句是经历“金钱雨”的刺激,无论大事小情,他总“蹊跷蹊跷”的挂在嘴上。
一句是他被警花卢萍给调理怕了,逢人便叹“既生萍何生亮”。
可是,最近令人们“蹊跷”的是――再听不到迟光亮慨叹那句“既生萍何生亮”了。
或许有人听到了他办公室稀里哗啦的异样动静,于是他俩那鲜为人知的“罗曼蒂克”,一时间被传得沸沸扬扬。
鉴于这“桃色新闻”的压力,迟光亮主动找到卢萍道歉,说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做事不计后果。
谁知人家卢萍秀目圆睁:“如果你迟天亮还是个爷们,就敢作敢当。”
迟光亮又一次猛虎下山般把她揽进怀里……
或许,是秦菲菲听到了些闲言碎语,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迟天亮:“说,卢萍把你怎么了?”
迟天亮哭笑不得:“不是她把我怎么了,是我把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