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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公安局,在开廉洁奉公纪律作风整顿大会,不少廉洁典型都在台上发了言,就是没有迟天亮。
会后,刑侦队长迟天亮发开牢骚了:“我是最清廉的一个,至今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连老爹都挤在我宿舍的床上睡。”
“可你老婆多啊,多少警花都被你睡过了。”同事开着玩笑。
瞧瞧,又是“流氓警察”,又是“安史之乱”的,自己居然落下这么个名声。
看来,对一个人来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迟天亮觉得挺委屈,至今接触的女人,什么警花卢萍、秦菲菲,什么洗浴老板刘莎莎,什么记者李美西,自己接触的只是皮毛而矣,一个也没有真正碰过,一个也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
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至少自己还是个童身。
再说,自己倒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女警秦菲菲,无论如何,她动用手段也好,引发“安史之乱”也好,只不过是为了博得他迟天亮的爱,想嫁给他而已。
现在可好,局里要立案审查秦菲菲,可她已经却一连几天不知去向了。
还有一点,迟天亮弄不明白,爹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将迟氏催眠术,传给一个外人秦菲菲哪。
这么多年,除了上次在爹的指导下,自己拿记者李美西当实验的小白鼠,验证了迟氏催眠术的奇效,再从未施展卖弄过。倒是临时抱佛脚的秦菲菲,现学现卖,情急之下念动咒语,弄倒了一大片,脱身而去。
迟天亮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办那些没完没了的案子。
可是,政治处主任带着组织部的同志脚后就进来了,居然,还有那个下令关了自己七天紧闭的鲁智深局长也跟来了。
迟天亮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难道,又要什么灾难临头?
组织部的同志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笑容可掬:“迟天亮同志,自从侯秘书被抓了,政府办一直缺人,所以,县长办公会决定,调你去政府办工作。”
坑爹!大个子迟天亮,就差没杀猪般的嚎叫:“我不想当秘书,我还想当警察。”
霎时,来警营之初给女警卢萍、秦菲菲当“男秘书”扫地打杂、倍受调理的镜头重放眼前。
“迟天亮同志,这是组织决定,必须服从。”组织部的同志推了推眼镜:“再说,谁说叫你去当秘书了?”
“那去政府办做什么?”
“是县长助理,副县级!”组织部的同志马上念着那纸调令。
迟天亮一时无语,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迟县长,不对,迟县助,以后,咱公安局,还得靠你多多关照。”鲁局长亲切的握着他的手,以示祝贺。
产房传喜讯――升了。
27岁,迟天亮一夜之间升为副县级的县长助理。
走仕途,起起落落,不过家常便饭,可27岁迟天亮的一夜升迁,叫全局震惊。
局政治处主任羡慕不已,挠着满头白毛:造化,造化,我熬了大半辈子,也不过是个科级。
还没等到任,县政府办的主任就几次打过电话:迟县长,你的办公室安排好了;迟县长,你的车子配备好了;迟县长,你看你需要男秘书还是女秘书?
“可我还不是县长。”迟天亮答复。
“可是,县助一年之后就会自然转为副县长的。”政府办主任介绍。
儿子了升官,第一个受益的,要属他爹。
迟老蔫原来住在儿子的单身宿舍没人搭理,这回可不得了,局内股所队长科室头头,包括局班子成员,走马灯似的,都来嘘寒问暖,轮流请客吃请,海参鲍鱼大酒店,歌厅茶楼澡堂子,喝得迟老蔫整天晕头转向。
局财务保障中心,还报销了他这个“公安家属”的差旅费、伙食费、洗理费、特殊救助费……加起一统计,四万八千八。
三天之后就要去报到了,迟天亮退去警服,缴了枪支,觉得恋恋不舍。
毕竟,这是自己的一段曾经,县公安局局志上,会讲他迟天亮的名字,载人史册留与后人。刚刚穿上警服挎上枪支的那一刻,为之奔涌的青春热血,激情燃烧了多少日日夜夜,这是人生一种特殊值得荣耀的丰碑,无论是是非非坎坎坷坷,都将留予前捕后继的公安后生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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