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毅还没来到云洲,一条令全世界都不得不关注的新闻就首先摆在了我的案头,经过一场狗咬狗的荒唐官司,乔治#822;沃克#822;布什如愿以偿的入主了白宫,而布什家族,也在时隔八年之后又一次站在了世界的巅峰。
受到这一“利好”消息的刺激,当天北海原油期货每桶价格立刻就上涨了六美分,吉姆#822;罗杰斯也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抛出了“原油期货价格将飙升至三十五美元”的投资预期,而远在波斯湾的萨达姆,则更是不知所谓的搞了一次荒唐的阅兵。
全世界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当然也要有所表示,于是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我带着已经快要耐不住寂寞的乌云白雪杀进了月牙儿湾刚刚建成的那个高级会所。从月牙儿新城落成之后,我也很久都没来过这里,如果不是乌云白雪强烈要求来看属于自己的那个跑马场,我想最近几年我可能还会对这个地方保持“宵禁”。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刚刚进入跑马场,我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虽然这一年来我总是在小心的躲避着她们,但云洲真的是太小了,小到让我根本不可能用空间的迟滞感来疏远这两个无意中走进我的世界当中的女人。“叶子!”我还没来得及先下手为强,那位刚刚摘得亚洲之行侯冠的苏菲公主就已经策马狂奔了过来。全然不顾她身后朴慧姬有些担心地呼唤和周围人诧异的眼光。
“嗯?!”苏菲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固然让我有些诧异,但是更为离奇的是,她竟然骑着我那匹到现在都还没有名字的汗血宝马,而且从她飒爽的身型来看,这匹马很有可能已经臣服在了苏菲地美色下。
“叶子!你为什么好久都不来看我和慧姬呢?你为什么总是不在云洲。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需要你吗?”在我还没有搞清楚眼前的状况之前,兴奋得苏菲公主就已经从马背上翻身投进了我的怀抱。
每个女孩子对“公主”这两个字都很敏感,就连出身高贵的乌云白雪都不能免俗,因此当她看到像个考拉一样挂在我身上地苏菲时。。网手机站ap,c。忍不住掐着我的软肋呢喃道“这就是那个摩纳哥小公主?她的普通话说的挺好的嘛!看来你还有当老师的天分啊?”
“你不也是公主吗!”不敢正视乱吃非醋的乌云白雪,我故作小心的把苏菲放下来问道“苏菲,你怎么会骑这匹马?你不知道它是整个马场里性子最烈的吗?”
事实证明,当两个或者是两个以上的女孩儿,尤其是国色天香地漂亮女孩儿因为一个男人而聚到一起的时候,这个男人是完全可以被当成空气忽略不计的。所以苏菲在看清楚乌云白雪之后,很无辜的拒绝了我得提问,转身撅着小嘴和随后赶来的朴慧姬挽手站在了我们的对面。
“你好,我是朴慧姬!”除了眉宇间多出的几分清凛,以及那高高盘起的发髻。朴慧姬依旧保持着自己那份温婉不曾动摇,并首先体贴的帮我打破了此刻地僵局。
“朴小姐你好,我是叶开的女朋友,乌云白雪”不等我说些什么,乌云白雪就如同护食的小母猫一般敏捷的接过了朴慧姬的右手,好像生怕自己会落后眼前的这个女人似的。
“女朋友?”听到乌云白雪的自我介绍之后,朴慧姬并没有太多的诧异,只是波澜不惊地望了我一眼,像是在求证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因为自己的软肋还被乌云白雪掐在手里。我只好夹在他们中间悻悻的冲朴慧姬傻笑道“你最近好像一直很忙?!其实有些事情你没必要亲力亲为,放手给其他人做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所以我今天就和苏菲一起出来放松咯!”从我龇牙咧嘴的表情里,朴慧姬似乎是读懂了什么,她也随着我的笑容放松道“苏菲告诉我说她前几天偷偷地把你地马牵出来玩儿了,因为听人说你的那两匹马是生人勿近地,所以我就忍不住好奇的跟来了。
如果朴慧姬不笑,我可能还觉察不出来什么东西,可是当看见她现在的表情之后,我却忽然发现自己忽略掉了很多细节。加之现在又有乌云白雪这个本来不是醋坛子的小醋坛子在身边。我本来情商就不高的脑袋此刻几乎都快乱成了一团浆糊,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哪里给她们几个人找聊天的话题。
“真后悔上次没有去土库曼斯坦!”大家就这么微笑着“僵持”了几秒钟之后,乌云白雪终于略带不忍的松开了自己魔爪,转而用我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能听到的语气腻声道“老公,我们去玩儿马好不好?今天就算了,等过阵子我们请那个阿布帮忙再买两匹阿尔哈捷金好吗?”
“中午一起吃饭好吗?”乌云白雪的话音刚落。若有所思的朴慧姬就接过了她的话茬“上次从莫斯科回来之后。咱们很久没在一次吃饭了……”
“叶子!把女王的骑士送给我好吗?我很喜欢和它在一起玩!”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是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本来场面已经够乱的了。偏偏这个时候神经大条的苏菲又把话题绕回到了马的身上。
后悔,我现在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带乌云白雪来马场,更是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醋性大发。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不敢再浪费过多的时间在这件事情上。只得一一地敷衍了她们的要求之后,快步的向马厩的方向遁逃。
“我自卑了!朴慧姬看你的眼神总是让我不自觉地心慌,我怕!”我还没走几步,乌云白雪就从身后贴了过来,她刚才盛气凌人地样子忽然间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小媳妇一样的委屈。
自卑?转过身看着和这个词几乎没有交集地乌云白雪,我有些迟钝的问道“你确定你刚才是因为自卑情绪在作祟才会做出那些举止?你是觉得朴慧姬和其他人相比很特别,还是因为有人抢在你前头驯服了那匹烈马?!”
“不知道!或许我今天就不该来这里!不来就不会碰到朴慧姬,不来就不会见到那匹马!”乌云白雪摇头的动作很坚决。(手机paoshuom)甚至还有几分无可奈何。
乌云白雪现在的反映,到不一定是自卑,说的更确切一点,这应该是女人的本能。如果朴慧姬还是那个没去过布拉格的朴慧姬,乌云白雪完全可以对她一笑置之,但此刻的朴慧姬身上却有一种习惯了的习惯。爱或者不爱,只是几天或者几年的事情,但习惯却是一辈子都改变不了地,也是让人最不能抗拒的。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乌云白雪躲开我的眼神呢喃道“我不是对你没信心。只是对你太有信心!习惯这种东西就好像毒品,只要沾上了,一辈子就都甩不掉。你可以和朴慧姬保持距离,但是你却不能说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也不能阻止这个人用自己的方式想你……”
杀人于无形,好像武侠里倒是经常有这样的桥段,没想到这种东西用到感情上却也一样的合适。我可以管得住自己不去做不该做的事情,却管不住别人想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虽然这件事还可能和我有关。
“听说韩国地排骨汤还不错!”或许是不想看我皱眉的样子。乌云白雪转过身一边抚弄着我的额头,一边似笑非笑的感慨道“其实这也没什么,有人惦记我老公,这不等于间接的承认了我的眼光吗?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只不过咱们大家都需要时间……”
“好听的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乌云白雪的言语当中应该是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但我却没有敢去细想而只是和她拉扯着进了马厩,有些时候,人糊涂一点比明白一点要好,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地。
于是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我都稀里糊涂的浪费在了马背上,别的收获没有,骑性倒是熟练了不少。如果是换作平时有人看见我这么“认真”的练习骑术,早就一窝蜂的围过来和我高谈阔论了,但是今天马场里地朋友们虽然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打扰我修炼。除了礼貌性地跟我打了声招呼。他们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了乌云白雪和苏菲身上。
一个略显野性却努力假扮淑女地外国公主,一个独具东方美人灵秀特质的蒙古格格。当她们两个人发了疯似的较量骑术的时候,那绝对是一件能让人心跳停止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她们两个人当中谁先挑起来的,但从处处落在下风的苏菲眼中的不忿来推算,她应该是整件事的策动者。
“她不会也对我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吧?!”看着乌云白雪在马鞍上表现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我微笑着擂住缰绳跟自己开了句玩笑。
“苏菲一直认为你是她的龙”我的话音刚落,朴慧姬就忽然像个幽灵一般策马贴在了我身边,似乎是想抓住这短暂的静谧跟我秣马长谈。
看看场中的快要出现东西合璧趋势的两个美女,再扭过头打量一番温婉的陪在我身边的朴慧姬,我终于崩溃的做出了一个无良的动作--在马背上点燃了香烟……
“对不起!”或许是不忍心看着我踌躇下去,朴慧姬用自己习惯性的开场白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闷“因为思囡和汇丰的合并案很麻烦,所以我最近一直很忙,所以才会没有多少时间留在云洲……”
“我最近也总不在家”匆忙的朝朴慧姬摆了摆手,我无所谓的吐着烟圈儿说道“如果一个人总是有很多时间,那么他就会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所以说生活还是忙碌一些的好。当然,家族守护兽除外。”
“苏菲还是个孩子!”朴慧姬小脸微红的冲我笑了笑,转而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乌云白雪身上“她真的很优秀,和苏菲相比,她更像是个骄傲的公主……”
什么样的女人才最可怕,不是那些成天在你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而是这些温驯的陪在你身边的女人,她们如果一直悄无声息倒还罢了,但她们偏偏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你一两句惊喜,一针见血的惊喜。
“我打算对望囡做一次拆分!”为了走出如芒在背的窘境,我毫无技巧性的转移话题道“前段时间我和云洲钢铁集团一直在股市上较量着,我手头的资金本来还算是充裕,可是人家是国企,几个回合下来,我不但没沾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对手圈了起来。”
一听到我说自己有困难,朴慧姬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但可能是害怕伤害到我的男性自尊,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很麻烦吗?如果仅仅是资金的问题,咱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谢谢!”报以朴慧姬一个感激地眼神,我轻车熟路的向她解释道“其实资金链倒还是小问题,关键在于我本来就是打算把中联远洋拆给绍基新创的,只不过现在我把时间提前了一些。”
“我看报纸上有报道说上海的周仲毅周先生要来云洲?”朴慧姬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我那种启发式的交流方式,虽然她是在提醒我一些东西,却总能恰当的照顾到我的男性自尊。
“他的确是冲着基金会来的!”思索着点了点头,我近乎于自言自语的向朴慧姬勾勒道“老周现在是首富了,这身价不一样,做事的气度自然就不一样。不过你们看到的都是表面现在,他的根本目的不是想要基金会的控制权,而是想要我的那个金鳌。商人不得干政,但商人却处处想和政治搭伙,金鳌自然就成了这些人眼中的大餐。”
“所以我们的资金链一定会在这段日子被人有意的崩紧,对吗?望囡在上海的银根好像被人抽走了大半。”因为很清楚我的思维模式,所以朴慧姬很自然的就把整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我们?”小声地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朴慧姬的“口误”,我心不在焉的抚弄着踏雪的鬃毛冷笑道“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蛇吞象不过也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