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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道:“丫头,你、你这是何苦呢。唉----”
崔承莺不说话,只是倔强地看着老人,眼神中有着一种残酷的冷静。
老人呆立半晌,忽然跺了跺脚:“罢,罢,真是女大不由爹。好,我不逼你,但是你要明白。
你的婚事,是由族中长老们一起决定的,就是我也不能改变。你这样做,又能有什么用呢?”
崔承莺冷冷地道:“那些老家伙还不是想用我来攀赵家的高枝!?但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赵家。
你告诉他们,他们想攀龙附凤,我满足他们就是,但人选一定要我自己来定,否则一拍两散。”
老人愣了愣,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有种,是我崔希昊的闺女。行,我回去跟他们说。
不过,闺女,此事可是非同小可,你总得给个期限吧?否则,你爹我想让他们答应,难啊。”
崔承莺想了想:“一年,我只需要一年。”
“一年?”老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有这个条件,再舍出我这张老脸,应该能让他们答应。只是,你不反悔?”
崔承莺咬了咬牙:“绝不反悔。”
“行。”老人眼眸中精光一闪:“是我崔希昊的闺女。阿雄,我们走。”
“老爷----”那阿雄似乎还要再劝。
“走。”老人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声,自己迈步就上了车。没办法,阿雄示意了一下,其他人也纷纷上车。
很快。五辆大奔便掉转车头、疾驰而去,转瞬就消失在视线内。
崔承莺这才长出口气,慢慢放下了手中握得紧紧的小刀,但一时呆呆地,也不知想些什么。
吴超然也松了口气。上前轻轻拿走了危险地小刀:“莺莺。你现在有一年的时间。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崔承莺自嘲地一笑:“当然是在一年内找个金粉公子把自己嫁了,能凑合的就好。”
“啊?”吴超然顿时吓了一跳,吃惊道:“莺莺,你玩真的?我还以为你只是权宜之计呢?”
“权宜之计?”崔承莺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像我这种世家女,注定要为家族利益去牺牲。
逃是逃不掉的,家族的势力这么庞大,我又能逃到哪去。能自己选择老公。已经是万幸了。”
吴超然听得嗟叹不矣:“看起来。这真是豪门是非多啊。怪不得过去总是说,只恨生在帝王家。”
崔承莺喃喃地道:“只恨生在帝王家!是啊。只恨生在帝王家。”情绪又慢慢低落下去,潸然欲泣。
吴超然站在旁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忽然,崔承莺抹了抹眼泪,强笑道:“对、对不起,好哥哥,让你看笑话了。你不要笑莺莺噢。”
吴超然连忙道:“没有,没有。莺莺,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刚才我真是没想到你能这么勇敢。”
“勇敢又有什么用?”崔承莺脸色落陌:“除非一死,否则我仍然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
吴超然开导道:“莺莺,人生在世,谁都有各种各样地难处,又有谁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崔承莺怔了怔,喃喃道:“是啊,又有谁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呢。”抹了抹眼泪,情绪似乎好了许多。
吴超然松了口气:“那莺莺,我们还去不去----”“不去了。”崔承莺摇摇头:“好哥哥,能陪我回房间里坐坐么?我的心里,现在真的很乱。”
“好。”吴超然点点头,反正时间还早得很。
于是,中途折返地两人又回到了201房间,坐下后,崔承莺就怔怔地半天没有说话,仿佛石像一般。
看着那个活泼、青春地女孩变成这样,吴超然心里也有点难受,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毕竟不是神。
这时,崔承莺忽然抬起头:“好哥哥,愿意听听我地故事么?”
吴超然连忙点点头,他知道崔承莺这是在找人倾诉心事,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会将人憋坏的。
崔承莺于是喃喃道:“我生在一个很有名的世家,而且是族长嫡女,于是自小便受到严格的教育。
你也许不相信,我才18岁,便已精通中、日、英、法四国语言,还获得了bj大学的mba学位。”
吴超然听得大吃一惊:呀,原来这小丫头还是个天才儿童啊,了不起。连忙竖了竖大拇指。
崔承莺却苦笑道:“原本我一直骄傲的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容貌,还有家世,末来还是值得憧憬地。
尤其是我们女孩子,自小都有一个梦想着:那就是在长大后,能有一位英俊地白马王子来迎娶自己。
但长大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做为一个世家女,我们的命注早已破定,那就是去和别地豪门联姻。
当我知道家族的这个决定后,我闹过,我反抗过。但是没有用。于是。我便选择了用逃婚来抗争。”
“原来是这样。”吴超然感慨道:“常言说,豪门深似海,真是没错,还是生在常人家好啊。”
“是啊。”崔承莺苦笑道:“你瞧,我几乎用生命来抗争了,也只是争得了一个稍好的结果。
这样说起来,真不如生在常人家地好。至少,我能选择自己地婚姻。宁可穷点,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