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一听,迟疑了一下,在思考下南宫婳的话后,又看了美丽的南宫婳一眼,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皇姐说得对,皇姐这么漂亮,姐夫更是帅得不像真人,要是皇姐生一个男孩子,那肯定比我好看,夺了我的风头怎么办?不行,生个女孩儿,像皇姐那么美丽,我一定好好保护他。”
楚云飞一提到祁翊,所有人都立即沉默下来,没人敢主动跟南宫婳提这件事,因为之前她们提时,南宫婳很明显的失落起来,而且她怀孕的事只有这几个亲近的朋友知道,连宫里的一些宫女和老妃嫔都不知道,所以大家来看南宫婳时,都刻意讲轻松的话题,就怕让她想起祁翊的事难过。
这时,半夏在与宫外的一名小宫女说了些什么之后,朝南宫婳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先朝皇后行了一礼,随即看见无外人,这才道:“太后娘娘,冷宫的那位,昨儿个没了!”
皇后一听,神情立即严肃起来,老太后,死了?
“是怎么没的。”皇后掏出帕巾轻轻蘸了蘸嘴角的细汗,淡淡的看向半夏。
“据冷宫的小宫女梅儿来说,老太后之前干活时生了场大病,冬天的时候又穿得很单薄,冻起了病根,后边就一直病着,拖到现在,终于死了,死得极其惨烈,已经有人将她的尸体扔出宫了。”半夏说完,便恭敬的退到后边。
赵影华等人在听到此事后,全都叹了口气,老太后争了一生,最后却落到这样的下场,有时候,就像皇后那样不争,说不定还好些,如今皇后已经贵为太后,被楚宸烨奉养着,在后宫拥有绝对的权利,与楚宸烨关系也很好,这,才是后宫女人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最好的结果。
听了半夏的话后,南宫婳先是思虑一下,随即便道:“给她一口棺材吧,再怎么也是楚家人。”
“是,公主,奴婢这就去办。”半夏说完,便走了出去。
边上的贵姐儿终于是忍不住,看到南宫婳一个人独立坚强的样子,她眼里浸着热泪,轻轻拉着南宫婳的手,温柔的道:“婳儿,我和影华已经说好了,这一个月我们都住进宫中照顾你,等你平安产下孩子再说。”
“多谢两位姐姐,劳烦你们了。”南宫婳牵起两人的手,能有两个知已一样的朋友,这是她一生最重要的财富。
见完赵影华几人之后,皇后把她们安排在了凤銮宫的偏殿,南宫婳就由人扶着回了自己的寝殿,如今皇后已经移住景仁宫,但她虽然住在景仁宫,却天天都和南宫婳呆在一起,她对南宫婳的爱,让南宫婳一直都很是感动。
被人扶着走进寝殿后,南宫婳已经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都小心点,要是公主碰着磕着,要你们的命!”
不用说,这个冷酷如寒冰的声音,又是楚宸烨,他一开口,当即吓得边上的丫头们全都跪了下来,一个个耸着肩不敢说话。
楚宸烨摇了摇头,看南宫婳气色红润,这才朝众人道:“都去外边守着,对了,玉萼,稳婆那些准备好没有?”
玉萼立即点头道:“回皇上,早在半年前就准备好了,她们时刻侯在偏殿待命,里里外外都是皇后打点过的,一定没问题。”
“行了,都出去吧。”楚宸烨说完,便坐到南宫婳对面,玉萼几人在偷笑一阵后,立即跑了出去。
皇上虽然凶了些,但是很关心她们公主,所以大家私底下都不怕他,有时候还喜欢在背后开他的玩笑。
看着玉萼她们出去,南宫婳靠在一只雕花大迎枕上,轻轻抚摸着身上的被子,楚宸烨仔细的看了南宫婳一眼,看到她的确没哪点有问题,这才温润的看向她,虽然怀孕这么久,她还像以前一样漂亮,像仙女似的。
“朕的探子来报,因为燕帝之前的伤口太深,在他父皇驾崩,他登基之后,他一直在宫里养伤,足足养了小半年,一箭、一剑,两处重伤都伤及心腹,的确致命,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当时在他登完基后,当场就昏了过去,听人说,他是强撑住才登完基的。朕想,这大半年来他没有来找你,有可能是一直在养伤。”
听到楚宸烨的话,南宫婳心里立即咯噔一下,已是满脸的担忧,“怎么会这样的?我一直以为他的伤早就好了,没想到,竟是这样。如今,他的身子已经痊愈了么?”
楚宸烨看着南宫婳心急的样子,释然的笑了笑,点头道:“因为燕国的消息封锁得太厉害,朕也是才收到消息,他在两月前就痊愈了,不过,燕国政局之前一直不稳定,皇后和武国公一党的余孽还蠢蠢欲动,所以这两个月他都在忙着处理国事,又要召回之前派来苍祁的十万大军,还要制定新的政策等,朕想,他这么忙,所以才没有给你写信,也没派人来接你。”
听到楚宸烨处处在为祁翊说话,南宫婳一脸感激的看向他,他真好,明知道祁翊不来看她,肯定有别的原因,他却处处替祁翊说话。
其实,她早就怀疑,祁翊已经把她忘了,要不然,他一直活生生的,怎会这么久不来见她?
“原本朕的人想把你怀孕的消息通过别的渠道传达给他,但你一直不愿意,所以,他至今不知道你已经怀孕……”
“不,他应该知道的,因为母后派喜妈妈去报过信。”南宫婳说到这里,又忙道:“或许他真的不知道,因为喜妈妈一直没有音讯,或者喜妈妈根本没到过燕国,已经生逢不测……”
说到这里,南宫婳眼里已经浮起泪水,难受的垂下眸,想起疼爱她的喜妈妈,她的心就疼,想起祁翊对她的冷漠,她的心更疼。
一直以来她都假装坚强,不要楚宸烨告诉祁翊她怀孕的事,她不想主动的跑去问,因为她怕问过后,会得到他无情的答案,她索性不问了,她就是这样一个性子,他不联系她,她也不想去联系。
久而久之,她怀孕的事也只有楚宸烨她们知道,这消息一直捂着,她也从来不去打听祁翊的消息,这么久已来,她过的好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时间过得可真啊,一转眼,都大半年过去了,她竟然可以做到很少问祁翊的事,连她都不可思议。
这,应该叫坚强吧,或者是,不信任?
“无论如何,这其中必定还有原因。婳婳,这几日你一定要好好的,朕会再替你去打探消息,如果等你孩子出生他都没派人来联络你,朕一定要派人去燕国,告诉他你的事,向他问个清楚。”
楚宸烨坚定的看向南宫婳,开始南宫婳想找祁翊问个清楚,后边她又不想了,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的别扭,如今,孩子都出生,怎有不找的道理?
祁翊这个臭男人,他不负责,也站出来说一声,好让婳婳死心,让他来负责也好。
“好,再等几天……”南宫婳紧紧握着手,其实她知道,她是一个脆弱的女人,更是一个被动的女人,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去质问祁翊,为什么丢下她,可她没有勇气,怕他说出其实他根本不爱她的话。
她其实是一个软弱者,在爱情面前,她和所有女人一样,都变得自卑起来。
“叔叔,真的谢谢你,你是我最好的知已。”南宫婳温润的看向楚宸烨,说完后,又道:“其实叔叔,你也该立后了……”
“停!”楚宸烨一听到这个问题,就十分的头大,他淡淡站起身,朝南宫婳挥了挥手,“上天不让他来找你,肯定是想将你让给朕。等你生下孩子,朕就娶你。”
“叔叔!”南宫婳惊讶的看着楚宸烨,此时,他已经摇着头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脸尴尬的南宫婳坐在原地。
他说什么?他要娶她,他又开始开玩笑了,而且毫无来由的。
午夜,一轮皎洁的圆月悬挂在天空,凉风习习,吹拂而过,立即带着一片花园的馨香,几黑衣人从那火红的宫墙处一跃直下,最前方的男人身材高大,容颜俊美,身着一袭玄色的缂丝团花锦袍,一头乌黑的头发在夜晚显得像瀑布一般,他如幽灵一般纵身跃到夏日的桃林前。
一置身这桃林之中,祁翊就微微眯起眼睛,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火红的桃花,桃花红得好似杜鹃,整座后殿,几乎种着的全是桃花,十里桃花鲜亮异常,让他心里生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这样的桃花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后边跟过来的含笑、含恨两人看到祁翊在发呆之后,立即坚定的守护在他身后,含笑则上前朝他道:“主子,你在看什么?长乐公主的寝殿在前边。”
祁翊这才收回目光,冷冷瞪了含笑一眼,“你不是说她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她怎会种这样的桃花?”
能种出这样桃花的女子,怎会有刻薄的天性?
含笑一听,忙尴尬的道:“桃林在这里,不代表是她种的,她是金枝玉叶,怎会做这种下人才做的事?主子,这里可是苍祁帝的地盘,如果你看完了,咱们赶紧撤,上一次,你就是栽在这里的,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上次的记忆简直能要他的命,他和含恨与大燕帝的人拖着太子跑了好久,一路上跑的时候,又要翻墙,又要钻地,累死他们了,那样的生死考验,前方驮着个受了重伤的太子,后边又有苍祁的追兵,如今主子身子一康复,国家才稍微稳定,就想着要来苍祁看他这个妻子。
原本他们打定主意要阻止主子来的,可主子心里一直记着长乐公主,就想看看他娶的这个妻子到底长什么样,因为之前主子身体没复原,不能长途跋涉,怕留下余疾,如今身体健康了,就拿刀架着他们脖子,逼迫他们带他来了。
“行了,咱们兵分两路,含恨,你带人负责把那些多余的人迷昏,含笑,你跟我进去。”
寝殿里,南宫婳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圆月,思绪又回到以前,这时候已经是半夜,她不喜欢人太多的守在床前,除了玉萼外,其他人都让她谴去了偏殿休息。
玉萼这时候已经趴在太妃椅上呼呼大睡,她站了一天,忙了一天,十分辛苦,一有休息的机会,就沉沉的睡了下去,南宫婳见玉萼身上被盖被子,忙扶着腰坐起身,拿过床上的一床绒被,便小心翼翼的下床想给玉萼盖。
一下床,南宫婳就觉得头重脚轻,果然,怀孕了就是这样,平常有人里里外外扶着,有人伺侯着,她还没这么难受,今天没人在边上扶着,她觉得走两步像爬山一样困难。
突然,南宫婳觉得腹部有些轻微的疼,她吃力的咬着下唇,这应该和寻常一样,是宝宝在肚里闹事了,她便把那被子盖在玉萼身上,待南宫婳正要转身的时候,突然,她听到“砰”的一声声音。
一听到这阵声音,南宫婳吓得赶紧转眸,只见外殿口的一只花瓶竟碎到地上,此时,边上的玉萼也被惊醒,她一听到这阵声音,吓得立即瞪大眼睛,当她在看到身上披着的被子时,感动的看向南宫婳,“公主,您怎么下床了?外头是什么声音,又是哪个没眼力见的,做事不小心,打碎了东西。”
“别说话。”南宫婳这下子没听到动静了,立即让玉萼别说话,如果是平时,外头有任何响动,守护的侍卫和守夜的宫女们早就听到并冲进来了,但今天她们并没有,说明,这外头有人,而且守夜的宫女们很可能已经遭毒手。
究竟是谁,竟深夜闯入她的寝宫。
正在思虑的时候,南宫婳突然觉得肚子更加疼了起来,比之前还疼,好像绞痛一样,她一脸难受的看向玉萼,忙道:“,我肚子好疼,扶我上床休息。”
玉萼看到南宫婳额头已经沁起浓浓汗水,吓得忙冲过去扶住她,可在往前走时,南宫婳因为一脚没站稳,身子突然朝玉萼重重的倒了过去,玉萼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南宫婳则一下子摔倒在她身上,这咚的一声,摔得南宫婳立刻紧张起来,“怎么办?我肚子好痛,我好难受,玉萼!”
“公主,呜呜……公主,您怎么样了?都是玉萼不小心,我这就去喊人。”玉萼说完,忙将南宫婳慢慢扶向床沿,南宫婳同时也用力,死皱着眉头坐到床沿时,玉萼吓得已经泪水链链,抹了把泪水后就往外跑,“公主,您等等,您可能是要生了,奴婢赶紧去请产婆和太后娘娘。”
看着玉萼莽撞的冲出去,南宫婳当即朝她伸手大声道:“笨蛋,别出去,外面有人,你别中她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可这时候的玉萼,已经想着请产婆为先,冲动的冲了出去,早就急得忘了刚才听到的花瓶声。
只见玉萼一冲出去,立即就“啊”的一声,随后她就听到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南宫婳很无奈的闭上眼睛,这玉萼已经被那暗处的人打昏了。
这下子,她吓得赶紧抓住床沿,身子慢慢的往后退,可此时,肚里的小宝宝像与她作对似的,用力的动了起来,也可能是想出来,十分的不耐烦,整得南宫婳难受的紧皱眉头,“玉萼……绾绾,本宫好痛,你们进来,本宫要生了……”
“什么?含笑,她不是朕的妻子,她竟然要生了!”而外头,一阵熟悉而又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南宫婳一听这个声音,立即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吃惊的看向帘子处。
只见那帘子处,两名男子正一前一后的掀帘走了进来,前边的男人手里还握着一支剑柄,很明显,玉萼就是被这支剑柄敲昏的。
而南宫婳再定晴一看,只见那灯影处,男人还和以前一样风华绝代,俊美高贵,身上披了一件玄色的锦袍,头发黑亮,透着阵阵光泽,身上的玄色袍子衬得他身形修长,尊贵无比,俨然一个如玉一般的男子,美得好像谪仙下凡,就像天神那样降临,这突如其来的降临,让南宫婳觉得十分的诧异,她没有做梦吧?
他这么的俊美无比,而她此刻,正张大嘴巴,头发凌乱,满头的大汗,肚子隆得高高的,好像一个村妇一般的难堪。
“你……你怎么来了?你把玉萼怎么了?你是来做什么的,你不是早就消失无影了?”南宫婳说完,难受的喘着粗气,痛得紧闭上眼睛,身子一软,就慢慢的滑到床上。
看着这一幕,祁翊眼眸慢慢打开,他疑惑的看着南宫婳,一幕幕熟悉的碎片从他脑海里袭了过来,桃林,南宫婳,以及她现在痛苦的样子,都深深的冲击着他。
含笑一看南宫婳,立即觉得不妙,上次他可是听喜妈妈说,长乐公主怀孕了,从上次到现在的时间来看,这孩子很有可能是陛下的,想到这里,他立即看向眼神微怔的祁翊,“主子,她要生了,你不是神医吗,上去帮帮她。”
“朕为何要帮她,她不是你口中尖酸刻薄、联合苍祁帝残害朕,还背叛朕的坏女人?”祁翊冷冷眯起眼睛,一脸无情的看向含笑。
可含笑看到痛苦的南宫婳,此刻正是救人的危难关头,哪还敢撒谎,他深知燕国子嗣的重要性,当即一把跪在祁翊面前,朝他坚定的道:“陛下,属下骗了你,根本不是这样的,她是您深爱的妻子,是您此生最爱的女人,她怀的不是什么野种,是您的亲生孩子啊!她也不是什么尖酸刻薄的女人,她也没害过你,相反,她很爱你,等了你好久好久,为了你连楚皇陛下的爱都不接受,您救救她,否则,会一尸两命,到时候你记起来,会恨死自己的!”
祁翊此时的眼眸越来越冷,他一把提起含笑的领子,眼里的暴怒和杀意尽显,朝他一字一顿的道:“朕就知道你们在骗朕,朕要是不这样说,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讲真话,给朕滚出去!”
说完,祁翊已经一个箭步上前,他也不管含笑说的是真是假,但他看到床上难受的女子时,只觉得心中也跟着痛苦,他立即把南宫婳扶到床上躺好,边上的含笑却像牛皮糖一样又粘了上来,“属下不滚,属下要留下来帮您,主子,属下这就去打热水!”
“宫女呢,太监们呢?”祁翊恨不得杀了含笑,要不是他们骗他,他怎么可能这么久才来苍祁?
“她们……她们都被含恨毒昏了……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别人都无法靠近这里。”含笑的脸皱得像苦瓜一样,又慢慢的跪到地上。
“行了,你去打热水来,朕会接生。”祁翊丢下一句话,立即去看南宫婳微眯的眼皮,看着这个陌生却有些熟悉的女人,他忙道:“你撑一撑,朕来救你,别害怕,你会没事的。”
“翊,你……你为什么这么奇怪,我,我好痛……”南宫婳只觉得祁翊很奇怪,像不认识她一样,可她现在没时间理会这些,她只觉得小腹好痛,像要生了一样。
正在这时,她感觉到下身有什么东西流出来,祁翊见状,当即一把扯过被子来将南宫婳的下身盖住,也顾不得其他的,救人要紧,便道:“你的羊水破了,可能要生了,我来给你接生。”
“不……你出去,去请偏殿的产婆来。”南宫婳痛得奄奄一息,她不要一个大男人看她生孩子,这太难堪了。
“产婆她们……估计也被毒昏了,你等着,我蒙上眼睛。”祁翊说完,一把扯过床头的一条红丝巾,迅速蒙到自己眼睛上,随即朝南宫婳的腿处摸索而去,他虽没给别人接过生,但这方面的知识学过不少,所以哪怕是蒙着眼睛,也能很的找准地方。
南宫婳却又是疑惑又是吃惊的盯着他,为什么他们要把产婆迷昏,祁翊到底怎么了,像不认识她一样。
不过,他蒙着红巾,只露出一只漂亮的鼻子和艳红嘴唇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此刻,世界好像安静起来,在祁翊慢慢给她的某处穴位按了一阵后,南宫婳竟觉得没之前那样疼,身上的疼痛慢慢减轻,她也慢慢放松下来。
祁翊认真的探视着南宫婳要生产的地方,白皙的玉指缓缓覆上去,又同时给南宫婳按摩穴位,使得南宫婳宫口已经慢慢打开,南宫婳在除了难堪的同时,也只觉得,祁翊的医术果然高超,光是接生,就比别的产婆经验老道,而且会让她不那么疼痛。
这时候,含笑已经端着一盆热水冲了进来,冲进来之后,他看到南宫婳身上盖着被子,忙把眼睛闭上,把那水放在地上,随即背过身去开始准备剪子布条等物。
突然,南宫婳觉得身子好胀,好痛,她痛得难受时,一把用力抓住祁翊的手,一抓住他的手,她就大力的尖叫起来,“翊,我好痛!”
这一声翊字,喊得祁翊猛地抬眸,此刻,脑中的记忆越来越深,加上这种场面的刺激,他好像回忆起那晚的桃林,还有他娶她时的一袭绯红,他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南宫婳,看到南宫婳正难受的望着她,眼里带着浓浓的期待。
“婳儿……”祁翊突然甩了甩头,轻轻喊出声来,随即,南宫婳的叫声更大,在惨叫一声之后,南宫婳攸地晕了过去。
祁翊见状,立即上前一把掐信南宫婳的人中,朝含笑道:“,把你保命的人参拿一片来,给她吊住。”
含笑本就有愧于南宫婳,一听到这话,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香囊,颤抖的从里面取出一片人参,祁翊立即将它含到南宫婳嘴上,再掐她一记人中,南宫婳这才悠悠转醒,一看到祁翊正温润无比的看向她,她更是握住他的手不放,“夫君,你忘记婳儿了吗?我是婳儿,你的婳儿啊!”
“婳儿……婳儿……”祁翊再次轻喃一声,这时候,他觉得头越来越痛,终于,在他的头痛到极致的时候,脑海里一幅幅美丽的面庞浮了起来,一张张笑脸向他诉说着她的喜怒哀乐,一双双慧诘的眼睛好像在与他攀谈。
婳儿,是的,她是他的婳儿,他是祁翊,她是南宫婳,他们是夫妻,她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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