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今华山贼众日益嚣张,占据关山要地,抢*劫客商,攻州掠县,屡败官军,臣愿意深入险地,剿灭贼寇,还我大宋朗朗乾坤,永保我大宋江山万万年!”一个瘦老头从班列中走出对坐在金銮殿上面的微宗皇帝说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高衙内的养父高俅是也,只从得到高衙内被华山贼众擒获以后,他不惜血本,更不顾体面,让江湖人物前去华山说和,只要放了高衙内,一切都好商量,但华山贼众对自己不理不睬,不但一口回绝了自己,还让自己前去送死。
那高俅出身寒微,泼皮是做惯了的,加上善于奉迎,有些机心,结交权相,竟然被他坐上了太尉府的太尉之职,可见胸中有些丘壑,见华山敬酒不吃,一口闷气憋在胸口好长时间了,筹划许久,这才决定亲自去与华山交手一次,让华山贼众知道自己的厉害。
微宗虽然不通世务,但也绝不是愚笨之人,凭着一手妙绝天下的书法和丹青书画,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就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成就,微宗最悲哀的地方就是生错了地方,他应该生在苏轼家门,或许还有名留青史的希望,谁知他坐上了皇帝的宝座,那种不能随意行动,处处受到掣肘的微宗极度郁闷,这才放浪形骸,留恋青楼妓院,醉心与艺术的殿堂、
目光掠过殿中其他大臣,微宗看向了三相之一,蔡京,蔡京已经是积年老臣了,政务能力那是没得说,询问他的意见也是不错。
蔡京能坐上宰相,没有一把刷子那是不行的,见微宗看过来,忙出身奏道:“奏皇上,那华山贼众杀死前去剿灭他们的官兵,五千大军毁于一旦,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潜逃在外,至今未回,云中门节度使韩存保下落不明,统领将官高衙内被贼众活捉,在山上活活杀死,华山贼众多次掠夺华阴县城,有日益坐大之势,若是不能早日除掉,他日关中地区危已。”
蔡京不愧是宰相,目光看的是相当透彻。
有人或许说了,蔡京不过是一奸臣而已,有那么高的水平么?
要知道,做坏事很容易,能把坏事做的坏名坏史的人更不容易,没有大智慧,没有坚强的毅力,没有过人的本领,想要在坏人史上留下一片自留地,那是不可能的。
蔡京作为坏人中的极品,没有两把刷子敢上坏人史么?
奸臣和名臣有区别的,一个是为了自己,一个是为了国家。他们的才智本领都要比常人厉害的多,其他的,不过是凡人而已。
其他群臣面面相觑,相互窃窃私语起来,片刻后,一个老者从人群中走出,奏道:“奏皇上,蔡相所言极是,若是任由华山贼寇日益猖獗,关中地区岂不是华山贼众的后花园?我大宋对关中地区的统治岂不是名存实亡?万望陛下三思!”
这人睁着一双怪眼,毫无所惧的看着微宗。
微宗见没有其他人反对,自然准了,这几日,听说李师师乔装改变出逃,心中既是不爽,但更多的却是自哀自怨,还有一些心灰意冷,想自己作为天下最牛*逼的人物,作为风尘女子竟然不动心,毫无留恋的他去,想来,她爱上的会是怎样的极品人物?
“谢皇上,那微臣就去准备了?”高俅打断微宗臆想,上前奏道。
微宗无力的点点头,只觉得这个皇帝坐的无味之极,不让自己逛妓院,不让自己出游天下,不能随便说话,不能随意行动。闹个饥荒来找自己,闹个匪患也来找自己,他妈的,夏国出兵也来找自己,金国来结盟,还来找自己,自己成什么了?微宗爆出一个粗口,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工具。
却说,散朝以后,高俅等的蔡京出来,对蔡京道:“多谢蔡相相助,不然今日皇上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蔡京微微一笑,对于高俅儿子的惨死,心中更多的是高兴,那高俅虽然与自己结交,毕竟不如自己的门人听话,最好高俅这人出征华山,被华山贼众杀死,口中道:“些微之劳,不劳言谢!”
高俅道:“我府中刚从西域来了异国女子多名,晚一会,我让下人给蔡相送过去,请蔡相品鉴一番。”
蔡京哈哈一笑,道:“那感情好,好久都没有见识异国女子了,嗯哈哈……”
大笑声中,蔡京远去。
高俅回到府上,开始安排人手准备出征,作为太尉府的太尉,他更多的是有调兵的权力,并没有随军出征过,不像大太监童贯多次出征,领兵作战经验极为丰富。
叫来功曹,问道:“军中可有什么得力人手随我出征?”
那功曹道:“武艺高强的有徐宁,双枪将董平,大刀关胜,还有呼延灼,听说大名府留守司有一人性急如火,叫做索超,武艺超群。不过……”
“不过什么?”高俅见他吞吞吐吐,有些不耐烦道。
“不过,董平刚去山东剿匪,徐宁刚刚免职,在家待业,关胜,呼延灼已经被梁山贼寇活捉,已经投了梁山,能出手的只有徐宁一人而已。”那功曹说完,有些害怕的看了高俅一眼。
高俅此时心事重重,那里还有心思和这样的小人物置气。
高俅叹了一口气道:“徐宁就徐宁把,明日一早召见,我要问话。”
那功曹应了,自去安排徐宁第二日前去拜见高俅不提。
第二日,高俅在书房端端正正的做了,早有下人为其刚泡了一壶新茶,他一边慢慢品饮,一边慢慢等候徐宁,不多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口的衙役喊道:“徐宁前来拜见!”
一个声音道:“徐将军,这边请!我们大人等候多时了!”
脚步声响,门帘一掀,走进一个汉子来,之间这个汉子丰神如玉,剑眉入鬓,一双目光犹似天空的寒星,脸上白白净净,下巴上留了一缕山羊胡,放在古代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大帅哥。
只见徐帅哥对高俅跪下见礼,道:“小人徐宁拜见大人,不知大人召见小人有何差遣?”
高俅忙摆出一副笑脸,走出桌子后面,扶起徐宁,道:“免礼,免礼!早就听说徐将军大才,一只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见面更甚威名啊!”
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匹不穿,徐宁作为一个小小的免职将领,能够受到最高军事长官的夸奖,心中也是热乎乎的一阵受用,只觉得,生我着父母,知我着高俅是也!
徐宁连称不敢,越加恭敬有礼!
高俅笑笑,心中甚是满意。
两人分宾主坐下,引路的衙役早就退出门外,屋内只剩两人。
高俅东拉西扯的只是闲聊,,徐宁不敢稍有逾越,只是诺诺亦应,高俅忽然道:“徐将军,听说在在外征战多年,多有战功,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却怎么闲职在家?”
说起这个,徐宁就一肚子的火气,原来,徐宁的上官看上了徐宁家中的一副宝甲,不管是封官许愿,还是出钱购买,徐宁只是不愿脱手,那上官嫉恨,就参了徐宁一本,徐宁就下课了。
但徐宁经此变故,小心谨慎的许多,知道逢人只说三分话的道理,勉强一笑,道:“小的因为得罪上官,所以被免职在家。”对家中的宝甲只字不提。
高俅也不为意,像徐宁说的情况,在军中发生的多了,问道:“徐将军可愿来我军中任职?”
徐宁谦虚道:“小的无德无能,不敢领受!”
高俅道:“我会亲自向陛下推荐,让你做指挥使一职,你可愿意?”
徐宁忙跪下感谢道:“属下徐宁感谢大人成全!”
高俅扶起徐宁,说道:“实话给你说了,我儿子衙内前一段时间出征华山,不想败军,我这一次就是去攻打华山,你可有什么方略?”
既然徐宁答应做自己的指挥使,高俅也不怕徐宁通风报信,做出极为相信的样子,毫无保留的问出。
徐宁在家闲职多日,对各地的情况都查问了清楚,像山东宋江作乱,河北田虎,华山武松,等等,他都思考良久,怎么攻取,怎么灭地,想的就是朝廷有朝一日能用到自己,自己好用的上。
想不到高俅这么快就问了出来,徐宁答道:“那华山天险之地,山高林险,易守难攻,山上没有耕作的天地,听说华山贼众不少,我们只要恪守山口,将他们堵死在山上,他们无粮无银,不出三月,自然溃散,到时,大人亲帅*大军,直捣贼穴,岂不是轻而易举。”
“听说,前一段时日,华山贼众刚刚抢*劫了华阴县城,存粮应该不少,我们岂不是要白白在山下浪费时日?”高俅疑问道。
“大人,华阴县这个地方我知道,耕地少,粮就少,主要靠一些山货换取银钱,然后再去各地采买粮食,一县的存粮也没有多少,不过华阴的银钱应该不少。不过,你放心,我们可以把华阴县城的所有粮商约定好了,县城不存粮,把需要的粮食都存在渭州,每日只运一日之粮,华山贼众就是想扮作农人下山采买也买不到,抢*劫也抢*劫不到,总之一句话,只要控制了华山周围的粮食,就控制了华山山上的贼寇。”徐宁把自己早已经想好的对策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