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实力最强的六级神兽是头老虎,从兽群里走了出来,心有余悸的模样让人昂视着眼前那有如嫡仙的人。
此时施加在白泽身上的幻术已经消失,那一身洁白的衣衫,不染纤尘,雪白的银发迎风飞舞着,在这冷冷月光的照耀下染上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一双琉璃般的瞳眸中幽暗不明,似有东西在里面流动般。
额头上的金色图案微弱的闪了一闪,又消失不见了,可是却没人看见。
“这……我……”那头神兽想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吗?不说是死,说了还是死,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碰见谁不好,非得碰上它。
白泽见对方不言语,支支吾吾的,挑战着自己的威严,一股威压迎面向它压去,只见那兽兽匍匐在地,硬撑着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明知不可能还是要试试,至少要试试不是,咬一咬牙,嘴角的鲜血不断的涌出,自己死的话主人是不会在乎的吧。
“白泽,没用的。”
轻尘站了起来,总算看明白了,这头魔兽是宁死也不说的样子,可是她倒是要看看,对方能强到何种程度,是不是真的无所畏惧。
来到这兽兽的身边,扬起邪邪的微笑,让这头魔兽莫名的打了个颤,刚刚听到这小女孩的阻止以为对方改变主意了,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直到对方站到自己的身边,那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样的微笑,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单那小小的身影一人也对自己造不成任何的威胁,怎么却让自己有着如同死神来临的错觉,可是这感觉强烈得大过那兽王的威胁。
“你……你……想,想怎样?”那瞪大的瞳孔和那结巴的声音显示了内心的恐惧。
轻尘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魔兽,现在才知道怕了,那就让我考验考验,在这四十头魔兽里挑中了你,就看你到底配不配得上当我拿出手的礼物。
扬起大大的笑容,比刚才越发灿烂,声音也更轻,让人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那仿佛是从遥远的地下传来的充满死亡味道的声音:“我想怎样?你说有什么事情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呢?”
这头魔兽被这么一问,从内心深处拒绝知道答案,但还是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
“想知道吗?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你只需看着就行……”轻尘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不减分毫,向后退了几步,这让对方深深的不解。
只有轻尘自己的兽兽知道主人想干什么了,重抄旧业,无痕不陌生,想当初自己就是被这吓得,不提也罢,直接闪‘人’。
一道光芒朝着轻尘隐去,躲在空间里去,临走时还不忘带上那啃了一半的魔兽腿。梦魇更是三下五除二的把手上的肉一口消灭掉,和无痕一样,去魔幻空间里呆着去了,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对白老大示意了一下,并很负责的说了一句:“你们想吃东西的尽快吃,待会没得吃了,会饿很久的。”
白泽听到这里只是笑了笑,想当初那个梦魇在迷上了烤肉的时候在轻尘当着它的面解剖了一头兽兽后很长一段时间看见肉就吐个不停,而那无痕还很恶劣的偏偏在它的面前大吃特吃,大声的咀嚼着。
什么意思?首先不解的是轻尘要告诉那头兽兽什么,有什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呢?
此时的北堂聆风他们在听到轻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冷冷的语调,让他们都没来由的心头打了个颤。
他们相信,此时眼前的那小小的女孩,绝对不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孩,不是一个需要他们任何人保护的女孩,那围绕在周身的死亡之气更让他们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她才多大,为何满身杀戮?到底是怎样的环境致使她如此,纷纷看向冥,却看到了对方那一成不变的神色,仿佛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那心里莫名的感到一丝的心疼,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北堂聆风好歹也是北堂家的少主,星辰大陆上的天才,真的是轻尘眼前的那个毫无所知,温文尔雅的北堂聆风吗?
复杂的大家族里又怎么会有简单的人呢?其实早就看到了轻尘身上那淡淡的黑暗,却并不影响他对她的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真正只有九岁的小女孩看待,就算事后反应过来被对方给设计了,也只是一笑置之,再次见到她,那传闻,她的实力还是不能撼动她在他内心地位的分毫。
想起她曾给自己看的宝贝,他从北堂家传过来的信中才知道对方没有对自己撒谎,那的确是宝贝。
因为自己北堂家把所得到的异宝带回去经过鉴定不过是普通的东西而已,只是并没有像外伸张而已,所以世人并不知情。
那么现在,此刻她到底要做什么?不在自己面前隐藏她的面目了吗?眼前的一切都说明了出现的兽兽都是她一个人的,包括白泽在内,那还有多少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她那兽兽离去时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尽快吃,待会没得吃’?
北堂聆风是看着轻尘沉思着,有过经验的端木离知道那小魔女的手段绝对不会文明到那里去,上次那些兽兽的行为就够让他倒胃口,俗话说这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兽兽,兽兽都这样,那想当然主人手段更是不差。
也不提醒身边发呆的北堂聆风,就着兔肉大块大块的吃了起来,先填饱肚子要紧,梦魇应该没有那么恶劣,不会骗人的。
轻尘拿出修罗刀站在一旁,看着那匍匐在地的神兽们,实力相当,但基于轻尘能越级挑战的前例,这场战斗不过是她试试自己的刀快不快,身手有没有变慢,手法有没有生疏的玩偶而已,是她在主宰,她的主战场。
“你们一起上,赢了我的放你离开,否则只有死……”
颇含威慑的话语在这些兽兽的耳边响起,只是轻尘并没有告诉它们,不管它们如何,这个结果都是一样,只是死法不同而已。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