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大长老赌气般的说着,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冷哼一声,便转身进了内堂。北堂聆风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可以说是老顽固的大长老却觉得这少主越来越没有身为北堂家未来家主的自觉了。
那小丫头有什么好的,没事还在脸上涂得跟个鬼似的,存心吓人不是。
他算是知道了,那丫头就是吃定了他们家的少主,在少主面前装得像个可爱宝宝似的,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么的恶劣,连自己这个长老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的他就盼着这次的大会早早的结束,带着少主赶紧离开这里,最好永远都不要和这丫头见面了,免得自己的少主跟她在一起变得更笨了。
可是这一时的不见,不代表永远的不相见,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岂是你一人能阻隔得了的?
从北堂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轻尘一行三人走在回府的路上,身后数条影子悄无声息的跟着,以为隐藏了自身的气息,轻尘他们就发现不了。
白泽并没有任何的行动,冥却是皱了皱眉头,非常讨厌那些人如同苍蝇似的跟着自己,正准备抬手,却被轻尘的手握住。
低头一看,却看见轻尘扬起大大的笑容,灿若星辰的双眸正如同弯弯的月牙,让人移不开目光,如果忽略那笑容中的嗜血就更加的完美了,可是偏偏眼前的男子更喜欢这样的她,天使与魔鬼双生,纯洁与邪恶相伴,这样的她即使是个小孩,也让人那样的沉迷。
冥就任由轻尘牵着手慢慢的行着,白泽走在一旁紧紧的握了握拳,最终松了开来,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默默的跟着前行的二人。
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兄妹三人快乐的走在回家的途中。小径并没有任何的行人,安静的出奇。
这时的轻尘突然放开了冥的手,这么等不及要动手了吗,他们是真的有十足的把握能杀得了自己是吗?多半分的等待都不愿吗?那就成全你们好了。
轻尘示意白泽他们不用插手,随意一转身,对着那躲在云层中的月亮一笑,凉凉的一笑,轻轻的说了句:“出来吧。”
涮涮涮的数道影子便出现在空地里,上次是四人,这次是四十人,绝大部分拥有御灵贤者以上的实力,看了看白泽,白泽点了点头,轻尘知道,人都现身了,那就没什么可顾虑的,冷冷的调侃着:“怎么,上次没得手,现在打算围殴不成。”
“果然我们七星堂的那群人是被你们所杀,那么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沉声说道,那手上的大刀在那微弱的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寒气逼人。
“果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你们主上也真是富有,居然给我送来这么重的礼物来给我当试剑石,显然上次的礼物他觉得太轻了。”
怎么每个杀人的都喜欢来上这么一句,打都没打,还指不定这是谁的死期。
“够胆够狂,不过显然我们天枢堂主并不想让你活着。”不再多说,大刀直接就朝着轻尘他们砍来。
轻尘一听,居然不是那凌千青,天枢堂主?脑海里浮现出的就是那刀疤脸,记得当时在风家另外两个人称他为老大,那么他是天枢,那么当时听到的称呼为老三老五的不就是七星中的,天玑堂主和玉衡堂主。看来这组织可是有够庞大的。
不过看着对方出的招式,不应该,竟然他们知道,那为什么还会派这些人来,不是送死是什么,还真以为以多欺少不成。不过照他们的打法,主攻自己这里,这是要把自己逼人那片树林,难道树林里有什么?
也好,她倒要看看那里面有什么,轻尘朝白泽示意了一下,便随着他们飞身打入那片树林中,一进入树林,对方却不打了,只是盯着轻尘邪邪的笑着。
看着周围的一切,轻尘也终于知道他们这是为什么,低咒了一声。该死的,那些人居然把第二场的比赛放到了这里……幻境迷宫,进入布置的迷宫第一步,就是干扰了他们与自身契约魔兽的沟通,让那些选手只能凭借本身的能力闯关。
不过轻尘却是低低的冲着眼前的那群人低低的笑着,那笑容要说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他们的算盘可打得并不是很划算,抱着与她同归于尽的想法想借由此来消灭她。
不过可惜,他们还是太低估轻尘了,且不说现在正是那四位御灵尊者在这林中布阵的时候,据她所知,明天等着四大家族的弟子从魔兽森林里出来,算算时间这幻境才算完成,想着这未完成的幻境就想把她绞杀在这里。轻尘不得不说他们还是太心急了,就这么怕她破坏他们的计划。
看见轻尘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们也停止了笑声,颠了颠手上的刀,莫名的问道:“死期到了,还笑什么?”
“死期,你们也太高估那四位老头了吧。”轻尘注入灵力的声音在这片森林里显得尤为响亮,满含戏谑。
他们进来也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对劲,怎么这幻境还没有布置好吗?看了看身边的众人,原本四十人到现在的二十人左右。也不多说,一起朝着轻尘攻了上来。
轻尘也不跟他们啰嗦,直接唤出轩辕剑,不理会对方的惊讶,如同鬼魅般的身形在众人之间穿梭着。
每经过一处,地上必定留下一节人体的部位。当然轻尘也并不轻松,没有依靠任何的魔兽,就自己一个人应对这一群人,多少还是有些吃力的。
那衣服上一朵一朵血红色绽放的花朵,显示轻尘也受了大大小小的伤,但是这并没有让她的手停顿分毫,那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不断的运转着体内的灵力挥动着轩辕剑。
这种强势让那些黑衣人有了怯意,这要怎么打,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那严格的来说已经不算是尸体了,至少已经不算是一具完整的尸体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