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御花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百花齐放,真是让人美不胜收!
如此美景此时却略显失色,园中娇声艳语,人比花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各殿嫔妃齐聚御花园,争奇斗艳,各领风骚,使出浑身解数,一为打压情敌,二为让将要到来的君王惊艳进而宠幸。
人花相映,多美的一幅众美齐聚图,多让人眼花瞭乱的美景啊!却因一声惊天动地的高喊声而……
“不好了,娘娘,三皇子来了……”
话音刚落,顿时如鸟兽散,那速度真是让令叹为观止啊!
热闹非凡的御花园一时静得鸦雀无声,唯剩百花不畏三皇子的‘声威’,竭力绽放。
不多时,一位身着绣龙白袍,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神清骨秀的小皇子便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御花园,所经之处,所有能走能动的生物立即退避三尺,就怕迟一点就会惹上无妄之灾。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今年已是瑞宁二十二年,距当年火烧贵妃宫殿的事已过了八年,而‘凶手’莫倾狂已是九岁小少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嗜睡皇子’的称号已晋升为‘灾难皇子’,表示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铁定灾难不断。
龙麟皇帝莫龙恺英俊不凡,是七国有名的美皇帝,楚芸烟,当世艳名风靡整个凤天大陆的名妓,其美貌气质更是不用说了,莫倾狂完全承袭了两人所有美貌于一身,小小年纪,已是美名冠绝全国,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玉面朱唇,丰神俊朗,加之因修练混元天诀,多年来吸取天地之精华,当真是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一身灵气绝世无双。
如此人儿,当应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何以会落得个人见人怕,神鬼皆惧呢!
自小倾狂一岁火烧宫殿后,后宫灵异的事件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不管小倾狂去哪位妃子的宫殿‘拜访’,那里铁定不是火烧就是水淹,要不就来个蛇虫鼠蚁横行,吓得那些妃子卧病不起,形容俱悴,从此闻‘小皇子’而色变。
而当这位被皇帝宠上天的小皇子到了能跑能跳的年纪时,那才是后宫所有人恶梦的开始,不是恶整这个妃嫔,就是捉弄那个太监宫女,常常搅得后宫鸡飞狗跳,但没办法,谁叫人家小倾狂有个最强硬的后台呢!
莫倾狂昂首跨步,嚣张不可一世,对于大家避她如蛇蝎的举动恍若未闻,嘴边依旧噙着一抹坏坏的笑容。
殊不知,造成这种神憎鬼厌局面,正是她自己有意而为之,起先,只是单纯地想帮美丽娘亲出气,让那些心怀诡计的笨女人不敢再找娘亲麻烦,也少在皇帝老爹面前卖弄风骚,而后,却故意让所有人知道是她在捣蛋,而将她视为依仗皇帝而胡作非为的混世魔王。
穿过汉白玉打造的拱桥,在湖中央有一座四角亭,亭中早已摆放了无数精美的点心,倾狂不理会站在亭中抖得跟秋风落叶似的太监宫女,大大咧咧地往石椅上一坐,抓起点心就往嘴里塞,跷着二郎腿,一副典型二世祖的样子。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一身黄袍的龙麟皇携同光彩照人的楚芸烟在一群太监宫女的拥簇下走进亭子。
“父皇,母妃。”莫倾狂塞了一嘴的点心,口齿不清叫道,依旧坐着不动。
楚芸烟宠溺地点了点头,走过去,温柔地帮倾狂将嘴角边的糕屑擦掉,皇帝看着坐没坐相的爱子,无奈地皱了皱眉头,严厉道:“狂儿,你是个皇子,不是流氓,看你坐没坐相的,一点皇子的样子都没有。”
他就不明白了,为何他的狂儿会成了这副德行?
“可是父皇,我觉得这样坐着很舒服啊!皇子的坐相太痛苦了。”莫倾狂继续抖着二郎腿,痞痞道。
嘿嘿,她就是故意要让她皇帝老爹觉得她不像皇子,不是个可造之材,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朽木不可雕,这样,皇帝老爹就不会三天两头地说要让她当什么储君了,虽然她不认为自个是女儿之身就不能当什么皇帝,但她可不想一辈子就困这在这个皇宫里,当个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床上早朝,然后再整天对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奏折,跟一群忠臣奸臣耍什么帝王之术的英明君主,她要的是天高任鸟飞,逍遥天下,何况,如果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么大家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大皇兄、二皇兄跟那些支持他们朝臣就不会变着法地想除去她,虽然她不怕,也自认没人能伤得能她,但她也不想让娘亲天天为她担心,既怕她女子的身份被拆穿,又怕她哪天莫名其妙地被人杀害了。
再说,她还要把上世没享受到地幸福童年,在这一世尽情地享受呢,当个任性的小孩,当个让父母头疼的小孩,也不错啊!谁叫她有一对宠她上天的父母呢!
“胡闹,赶紧给我坐好。”莫龙恺一听,更气,板起脸,教训道。
莫倾狂脸一垮,嘴一扁,哀怨地看向她亲爱的娘亲:娘亲,你老公骂我!
“恺,狂儿还小,你这样会吓到她的。”楚芸烟见女儿委屈的样子,顿时心疼得不得了,责怪地瞪了皇帝一眼道。
莫龙恺气势一瘪,小声地反驳道:“还小?想当年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早已经在学习帝王之术了。”
“你说什么?”楚芸烟眯了眯,拉长了音问道,别看她柔柔弱弱的,还是挺有威严的,尤其是在皇帝面前。
“没,没说什么。”莫龙恺连忙摆了摆手道。
倾狂在一边捂嘴‘偷偷’地大笑:哈哈,皇帝老爹,你真是标准的妻管严啊!比起隋文帝杨坚与唐中宗李显更有过着而无不及啊!
见倾狂如此明目张胆地‘偷笑’,莫龙恺真是气得快要吐血,在心里狂喊: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幸好他是个帝王,惯用帝王之术,立即采用怀柔政策,放柔声音道:“芸儿,狂儿如今已经九岁了,可是,你看她,除了会做些乱七八糟的事,还会什么,三年前,让她上上书房跟皇室子弟一起念书,可是她呢!”
说到这,不禁提高声量,直指着倾狂道:“竟然气得傅学士吐血,烧了王学士的胡子,推她二皇兄下湖,吓得皇族子弟无人再敢去上书房,躲她跟躲什么‘瘟疫’似的,好了,既然她不想念书,那便让她学武吧!可是……”气息已经开始不稳,显示着他正在极力压住上涌的怒气:“可是她倒好,叫她扎马,站不到片刻,就说太阳晒,躲树阴底下睡觉去,教她打拳,说流太多汗,不肯练,教她射箭,说弓太重,拿不起,倒会用弹弓把教她的侍卫给打得倒地不起,就连耐心极好的程将军都不肯教她,说她非练武之才。”
深吸了一口气,莫龙恺已是深深地转为无奈了:“我一心想立她为储君,做了多少功夫,费了多少心思,可是,你看看,你看看,她已经九岁了,没读过一本书,又手无缚鸡之力,文不成,武不就,我如何放心将龙麟国百年基业交给她。”话语中满是恨铁不成纲的无奈。
“这……”楚芸烟这下无法再帮爱子说话了,谁叫皇帝说的是事实呢!
倾狂一见,坏了,赶紧对着楚芸烟挤眉弄眼:娘亲,你可得坚守住阵线,不要被老爹策反成功啊!
莫龙恺见楚芸烟开始动摇,得意地向不断挤媚弄眼的倾狂扬了扬眉,立即再接再厉道:“芸儿,你应该知道,当今天下正值乱世,天元王朝气数已尽,各国皆蠢蠢欲动,销烟一起,就算狂儿是皇子,如无能力,怕也难存于乱世之中啊!”
楚芸烟浑身一震,此话正中她软肋,紧张地拉着莫龙恺的衣袖,不安道:“恺你说得对,不能再让狂儿这样下去了。”
倾狂一听,一拍额头,完了,没了娘亲的撑腰,她的幸福日子到头了。
莫龙恺暗中对倾狂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安抚着楚芸烟道:“芸儿莫急,正如你说的,狂儿还小,只要咱们狠下心来,一定可以将狂儿教成一个文武双全的皇子。”
“嗯,恺,你怎么说就怎么做,我,我绝不阻拦。”楚芸烟点了点头,终下决心道。
“母妃……”倾狂哀叫了一声。
可惜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争取的时候,已经被她奸诈的皇帝老爹先下手为强了:“有芸儿这句话说行了。”莫龙恺一拍手,高声道:“来人,传杨大学士及其公子见驾。”
杨大学士?上书房那些老头口中的‘铁血太傅’?敢情皇帝老爹是早有预谋啊,倾狂咬咬牙,不爽地想道。
抬头看去,拱桥处,随着太监身后,款款行来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跟皇帝老爹差不多年纪,挺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也无法跟‘铁血’扯上边,而他身后跟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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