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2 / 2)

“军长,让辅王率领我们留在徽州的部队没有问题吗?”李雪龙嘴里叼着香烟,享受着香烟对神经的刺激,不时地吐出烟圈,随手甩给我一根我的香烟——现在我手下这些将领都是些烟鬼,这些家伙打仗打的红了眼或者是象李雪龙这样思考问题的时候都习惯性的套出我送他们的香烟吸两口,不多的香烟吸光了就缠着我死皮赖脸地向我讨香烟抽,李雪龙更加过分,仗着自己也是军级干部,明目张胆地从我这里抢夺我的口粮!

我点着了香烟,吸了两口说“问题自然是有的,杨辅清毕竟没有接受过我们的培训,对什么是游击战,游击战和运动战的结合他并不了解,恐怕根据地会遭到一定的损失啊!”

“既然军长认定让他负责根据地我们会有损失,为什么还要任命他当负责人呢?难道不能从我们这里抽调高级将领负责徽州留守部队吗?”李雪龙不解地问到。

“刚才辅王前面所说的话你听了没有?他自己说要留在这里争取童容海的那些手下再投奔我们,不跟随我们到江西去。他是太平天国的王爷,在我们部队中,只有我和史政委俩人也是王爷,而且是不是大过他我都不知道,要是他觉得留在这里负责的人官衔比他小,你说他会怎么想?会不会真的服从我们留在人的指挥?我看除非我们主力还留在徽州,由我全面负责各部的行动,不然他是谁的话也不会听的!为了团结必须要让他负责这里的工作。还有,负责可以由他负责,但行动计划是我们已经决定了的,他也无法改变,到时候只要独立旅和地方的那些农军撒到山区里面,他就是想搞什么花样也搞不到那里去啊!这样既满足了杨辅清的虚荣心又不影响我们行动何乐而不为呢?”还有一点我没说出来,杨辅清也是一个人才,希望我为了争取他所做出的巨大牺牲可以触动他,这样对我们将来的行动是有好处的。

“这个我可不这样看,不过既然军长已经让他负责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李雪龙不已未然地说道“对了,不知军长你觉得让浙江和福建那些部队过来比较好?”

“你说呢?”这个我还没有仔细想好呢!总不能抓阄一样抓到谁就是谁吧?

李雪龙站起来走到地图前说道“我看浙江那边可以让程千里的浙江独三旅在回到温州后再朝西边运动过来,至于福建,我的想法是要池洪鉴的四师再加上高飞的福建三旅从福州出发朝江西过来,这些部队统一让池师长指挥好了。虽然福州到广信比我们这里过去要远,但现在福建境内并没有什么敌人,他们一路上不会受到敌人的阻截,所以我认为我们将在广信会师。”

“那么福建的发展怎么办?一下子用了将近一半的部队会不会影响我军统一福建的计划?”我问道。

“这个应该不会的。”李雪龙自信地说道“福建现在并没有什么敌人——当然了厦门除外。张副军长可以靠剩下的那些部队朝南发展,至于西边,可以命令池师长,让高飞的福建三旅进行扩大地盘,发展根据地的建设,四师主力专心朝江西过来,到时候福建独三旅负责福建西部的根据地,四师负责在闽赣作战,并不影响我们建立巩固的根据地。”

“既然这样告诉张海强,他们南下的部队注意行军速度,不能为了扩大根据地一味地抢时间,到时候让敌人打个伏击就不好了!在扩大根据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根据地的地方建设,要大力发展起各级地方武装。还有别忘了福州,那里可是一定要守牢的!我看还必须留下一个旅负责福州及福州以北的守卫工作。”我提醒李雪龙。

“好的,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还有就是告诉他们最迟不能晚于八月三日,部队出发越早越好。”时间还是要定一个的,不然他们给我一年后再出兵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好,我马上去找殷武,要他们把这个消息传到温州去。”

一八六二年的八月一日,天刚亮桂林周围的宿营地就热闹了起来,驻扎在桂林周围黄村、殷家村、芳塘的部队陆续朝桂林这边集结过来。当地的百姓知道部队又有大的行动了,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过来给部队送行——现在三师有大量的战士都是在徽州这里新入伍的,在桂林附近就有三百多人加入了三师和独立旅。那些百姓一边挥动着手臂,一边跟随部队跑着。战士们唱着歌和老乡告别。他们还不知道这一去要走多远的路,不过在徽州我军还留下了数千部队,再加上大量的农民武装,应该可以保证这些乡亲们的安全了。

“干王、温王你们可要一路小心呀!”自从早上起床后辅王杨辅清嘴巴里面就开始唠叨个不停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担心我们还是因为自己又可以单独指挥大部队太兴奋了才这么多的废话!

“我们知道了。”看着洪仁玕\和杨辅清恋恋不舍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有不是再也见不到面了,用得着这样吗?不过我马上想到了自己,以前刚到这个时代来的时候,要和史秉誉分手也是觉得好象一分手就成了永别了,可是在打了几次仗后就没有这个心情了。真要那么多伤感的话还怎么带兵打仗啊!——看鲜血看的人心都有些麻木了。“辅王,我们走了之后你们也赶紧到黄山看风景去好了。你没听说吗?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呵呵,好好欣赏一下大自然的景色吧!”

杨辅清和洪仁玕\象看猩猩一样看着我,怎么?难道我说的笑话不好笑吗?“温王,现在正在打仗啊!那来的闲情去看风景?”杨辅清温怒地说道。

“噢,我知道的啊!我的意思是我们走后敌人马上就要过来了,我建议辅王您率领着部队撤退到山区里面去,到山里面和敌人捉迷藏,要敌人找不到你们,然后对敌人没有防备的小股部队抽冷子干它一家伙!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走。黄山那边地势险要很适合我军在那边开展这种游击战的,呵呵,辅王您说对不对?”真是的!一点幽默感也没有!我在心里暗暗地骂道。

“是这样啊!呵呵,我明白了,温王放心,你们走后我会马上率领部队朝山区转移的。”

“辅王千岁,这里的百姓也要转移呀!让百姓都隐藏起来,不能让敌人抓到了。”要是老百姓都被敌人控制起来了还怎么坚壁清野呀?!昨天晚上我已经和杨辅清简单地说过怎样开展游击战、怎样争取民众的支持还有就是怎样进行坚壁清野了。不过我总是觉得还不够放心,又象老太婆一样婆婆妈妈地交代他了。

“温王放心吧,我决不会给清妖留下任何东西的!”杨辅清眯缝起眼睛恨恨地说道。

见鬼!这个杨辅清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希望他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才好啊!不过现在已经和他说的够多了,要是再说恐怕他会厌烦了。“那好,辅王,我们把敌人调动后马上就回来,还是让我们下次再见吧!”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早点和杨辅清说拜拜比较好些。

“好!让我们胜利的时候再见!我在这里盼望着温王能够早日回到这里。”杨辅清看着大部队就要走了,显得十分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说道。

“一定一定!”我连忙说道“干王和辅王这次分别,下次要再见的话恐怕还需要段时间,你们先聊聊吧,我到前面去看看。”说着我逃离了俩人身旁。

“军长,你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啊?”独立旅的朱啸天和黄献谋见我离开了杨辅清和洪仁玕\身旁连忙走了上来。

“只要把敌人大部队调动了,把敌人打怕了,我就马上回来。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很长的。”见到朱啸天和黄献谋我说道“朱旅长,主力走了之后你们独立旅要把部队一部分分散开来开展游击战,还有一部分集中起来,和敌人捉迷藏,消灭小股的敌人。记住,你们要独立自主的开展山地游击战!”朱啸天连忙问到“是不是不听辅王的话?”

“那自然不是了,辅王是这里的总的负责人,他的话怎么可能不听呢?”我笑着对俩位独立旅首长说道“我的意思是只要辅王的命令符合游击战和有利条件下的运动战你们就服从,要是真的和敌人打硬拼仗的话,我想你们也不会那么猪头吧?自己动动脑筋想一想再做决定!”

“哦,明白了!”朱啸天冲我眨眨眼睛,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行军礼了?

军长,”李成走到我面前“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出发?”

“好,出发吧。”点点头我回头叫到“干王!我们走了!”

三师一万两千余人排成三路纵队浩浩荡荡离开了桂林,三师七团担任部队的前锋,八团担任后卫九团担任右翼,三师各直属部队和文工团、特种部队走在队伍中央,在部队的左翼是六百骑兵放马奔驰卷起漫天黄尘——我军上次在阻击李元度的骑兵部队时候缴获了六百来批战马。李元度的骑兵冲击给我留下了极为强烈的印象,当时要不是我军兵力上占了极大优势并且在地形上也占了很大便宜的话,谁胜谁负还很难说!撤离王村后我命令三师从俘虏的骑兵中争取了大量的战士加入我军加上以前俘虏后加入我军的那些骑兵战士成立了军属骑兵团,骑兵团下辖五个骑兵连,一个骑炮连。骑兵连的战士装备后膛步枪和马刀,至于骑炮团装备了便于携带的五门轻型火炮,骑兵团团长是原来干王手下率领过骑兵作战的田文滨。

田文滨祖籍本来是江西新昌县,他原本不该姓田而姓王。他的曾祖就是乾隆年间“有名”的王锡侯。王锡侯,原名王侯,因为害怕犯了忌讳就改名为王锡侯了,三十八岁的时候王锡侯中了举人,后来九次到北京参加会试结果都落了榜。在落榜之后王锡侯曾经先后写了《王氏源流》、《经史镜》等十多部著作。乾隆四十年王锡侯已经六十三岁了,这一年王锡侯的巨作《字贯》刻印刊行。

《字贯》是一部按照天、地、人、物四大类统字的简明字典,从开始编写到交付刻印花费了十七年的时间。本来王锡侯本来指望这部著作可以为他提高名声换来可观的银子好让生活好一点,没想到居然因为一部《字贯》惹来杀身大获!

乾隆四十二年王锡侯的同族人王沈南告发王锡侯编纂的《字贯》“狂妄悖逆”。这个王沈南本来是个泼皮无赖,以前曾因为唆讼被问徒发配了,后来他偷偷的逃回新昌。当时王锡侯血气方刚,喜欢打抱不平,把王沈南告到官府拿获再次发配了。这下王沈南算是记住王锡侯的的好处了,在多年后王沈南遇赦还乡就开始寻机报答王锡侯的好处。

在清朝整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看他有没有写什么东西,实在找不出什么只要他家中买了写有什么清风明月之类的也可以,只要有把他告到官府大可让他尝尝清廷铁拳的滋味——这就是*。王锡侯时运不济,作为书生本来就已经很危险了,偏偏他还想靠写书来捞点名声、银两,这就更加危险了,最危险的就是作为一个书生他应该小心谨慎,唯唯诺诺的过一辈子,这样可能他可以平安的过一辈子,没想到他居然在年轻时候还有什么正义感!既然得罪了小人,可以说在王锡侯屁股下面就有一座活火山,时刻都可能爆发。

王沈南回乡后就时刻寻找机会,在《字贯》发行后王沈南盼望以久的时刻终于来到了!王沈南仔细看了《字贯》里面的内容,并无什么犯禁的字词,后无意识地翻到开头,王沈南发现在《字贯》书前王锡侯的自序中谈到编纂这部书的意图时候,王锡侯先大大颂扬了一番《康熙字典》是如何之好,按照王锡侯的说法那可是上下五千年纵横十万里从古至今都没有出现比它更完备的字典了!这些颂扬的话自然是万万不能当什么辫子的,不然王沈南的小命岂不是要断送在自己手中了?!看到这里正沮丧呢,王沈南接着一看发觉峰回路转了!这个酸儒文人居然在赞美了《康熙字典》后笔锋一转说什么“然而穿贯之难也?今《康熙字典》所收四万六千字有奇,学者查此遗彼,举一漏十,每每苦于终篇掩卷而仍茫然”。这不是在批评《康熙字典》嘛!《康熙字典》乃先皇御制之书,王锡侯一个小小的书生居然感对先皇所制字典大发谬论岂不是狂妄悖逆?!

看到这里王沈南掩卷长笑起身,连忙把这部《字贯》当宝贝一样抱着一路小跑来到了新昌县衙,一纸诉状告发逆书。新昌知县见有人告发逆书不敢懈怠,连忙禀告上峰江西巡抚海成。

海成是个满族人,胸无点墨但对查禁禁书逆书向来十分热心,到乾隆四十一年底江西省已经查缴禁书八千余部,列全国之首,受到乾隆的嘉奖(只有让汉族都成了俯首贴耳的顺民、绵羊,成了逆来顺受的奴才他们满族人才能继续高高在上,不然那些汉族造反了他们那些几百万满族同胞如何可以抵挡住几亿汉人的攻击?!这一点海成倒是和他的主子,圣明的康熙、雍正、乾隆想到一块去了)。

江西巡抚海成吊取《字贯》原书先命巡抚衙门的那些幕友检阅(当时的满族大多数人都不屑学习文化,海成自己就是个文盲,大字不识一个,你让他看书岂不是难为他了?)。海成的那些幕友检查到《字贯》的序言时候,发现确实存在问题,不过海成的那些幕友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也许是酸秀才咬文嚼字的毛病发作了,那些幕友向海成解释王锡侯的论断乃是“狂妄不法”,不能算是“狂妄悖逆”。于是海成就据此命人作了份奏折,向和蔼、开明、仁慈的乾隆禀明案情,并建议将王锡侯的举人头衔革去以便审拟定罪,同时又将《字贯》一部四角粘上标签供呈圣明的乾隆皇上御览。乾隆皇帝收到江西巡抚海成封送的奏折和《字贯》后一番御览,勃然大怒,一点也没有什么仁慈、和蔼的心情了——在《字贯》第十页的“凡例”内直书康熙、雍正、乾隆的大名。于是这部《字贯》就是从古到今从来没有的大逆不法之作“罪不容诛,应照大逆律问拟!”。如此不法之作海成居然说“无悖逆之词”,看来这个海成也是瞎了眼了!一贯圣明的乾隆皇帝命军机大臣传谕把海成一顿痛骂,说他是双眼无珠、天良尽昧,命令海成马上把大逆不道的王锡侯速速锁押进京,交刑部严加审理,从重治罪!

开明的皇帝发起脾气来一点也不比那些不开明的皇帝差多少。王锡侯和他的子孙、弟侄、妻媳二十二人统统锁拿进京了,幸好他的父母死的早,不然一样跑不掉。既然是皇帝交代下来的案子刑部自然是不敢懈怠的,胡乱问了两句就按照皇上的调子请旨照大逆律将王锡侯凌迟处死,其他抓来的王锡侯的亲人照律同坐,家产没入宫中,王锡侯所著的一切书籍统统查缴销毁!这时乾隆又变回了仁慈的本性了。凌迟实在是太痛苦,还是改了吧!于是乾隆命令将王锡侯改成了斩立决,他的十五岁以上子孙七人从宽改成斩监候、秋后处决——让他们多活半年。其他人统统给“充发黑龙江,与披甲人为奴”,查抄王锡侯之家。

王锡侯是伏法了,那个有眼无珠的海成还没有完事呢!于是在短短两个月里面先是传旨严行申斥,然后交部严加仪处,续而革职交刑部治罪,最后斩监候、秋后处决。堂堂巡抚大人就不明不白的在秋后和王锡侯的七个子孙一起人头落地了。至于江西巡抚海成的上司两江总督高晋,因为难辞失察之咎被乾隆一番痛骂后受到降一级留任的处分,也算是遭到无妄之灾了。

王锡侯被送到黑龙江的家人就此在黑龙江落地生根了,他那不满十五岁的孙子在成年后入赘当地田家为婿,后代就成了姓田的了。

到田文滨这一代已经没有什么南方人的特征了,田文滨长的五大三粗,精于骑射,喝酒如同饮水一般。原本他在黑龙江跟着他的主子宁古塔将军和俄罗斯入侵中国的那些亡命之徒好好的干过几仗,后来在次战斗中因为失散一路就流落到天京附近加入了干王的部队,成了干王手下的一员将领,还和干王一起到过温州史秉誉那边。上次在分兵入皖的时候干王把他和部分部队划归我指挥,这样田文滨又成了我的手下。在这段时间转战南北,田文滨和他的那些手下奋勇作战,立下很大的功劳,并且由开始不理解到最后自觉的执行我们所制订的纪律。这次成立骑兵团我自己手下没有什么精于骑射的人才,我就让他当这个团长了。

“军长!你看我们骑兵部队还威风吧?”我正想着田文滨,这小子已经骑着战马一溜风的跑到我们面前一拉缰绳战马前蹄腾空而起立在那里转了一圈。

“文滨!不得放肆!你应该叫温王千岁才对!”洪仁玕\沉下脸来。

“没关系,我们军队都是这样称呼我的,干王不必为了如此小事而生气嘛。田团长,你还是管好你那些‘威风’的骑兵好了,不必在我们面前耍威风吧?”

“呵呵,好,我去了!”说完田文滨掉转马头朝他的那些手下奔去“让开!让开!小心别被撞了!”田文滨洪亮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这野小子!还是这副德性!……温王我代他向您赔礼道歉,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洪仁玕\看着远去的田文滨嘴里骂了两句,陪着笑脸向我说道。

“很好啊?没有什么不礼貌的。”摇摇头我笑道“对了干王,听说您曾经在香港住过?不知道你对那边的印象如何?”

洪仁玕\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那些翠绿的山野“壬子二年我曾经到过香港,后来在那边没有住多少时间就回到广东隐居,后来在癸好三年和甲寅四年两次来到了香港,甲寅四年到了香港后我在那里一住就是四年,在香港期间为了生活我到洋人馆内教书,学天文、地理、历数、医道、尽皆通晓。那些洋人知道我是天王之弟,对我另眼相待。住香港四年,与各头目多半相识,他们国中体制情伪,我也都了解到了,眼中所看的,耳中所听的和国内比较起来,落后啊!我们实在是太落后了!广大人民群众生活在愚昧之中,这样如何可以和西方列强抗争?!要想和西方相争,至少是让西方列强不再欺压我国只能实行西方的制度,建立起强大的工业、矿业、军队。”洪仁玕\深深叹了口气“温王,就我在温州所见所闻,应该说温王台王你们做的是相当不错的,和我在香港所思考的那些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不要和那些洋人靠的太近了!那些洋人都是不可信的!他们只是看中了我国之财富,想着怎样强取豪夺!并无帮助我们建立强大富足的太平天国之心。我以前是瞎了眼了,居然会相信他们对我们是友善的,至少因为大家都相信上帝,会看在都是上帝的子民帮助我们,谁知道那些洋人会和清妖勾结在一起供应清妖军火,帮助清妖对付我们!要是没有洋人的帮助,清妖如何能够攻到天京城下?!温王你们要当心啊!”

“这个我明白的,多谢干王指点。”我深有同感地说道。没想到洪仁玕\居然有这种见解,对西方列强如此的不信任!我还以为他在香港住了那么久思想上已经被那些外国人同化了,变成了香蕉。对那些西方人士我到和洪仁玕\想的不一样,作为国家,西方各国没有一个不是想把中国建设成他们殖民地的!那些披着友善外衣的西方列强只要中国一不如他们心愿,立刻撕掉伪装,露出凶恶的本性,鸦片战争、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的中法战争、甲午战争、八国联军,还有北极熊不停地蚕食我国领土,这些都说明了一切!当然,对中国最危险的敌人就是现在远在海外的日本,那些有部分中国人血统的日本人时刻都想着占领我们中国,把中国建设成他们日本人的殖民地,先是军事,以后军事失败了又用经济,总之没有一刻停止过建立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的妄想,为了他们的痴心妄想,那些可恶至极的军国份子不停的在我们中国人中寻找他们的走狗,如汪精卫、周佛海、陈公博之流,抗战前,日本在所谓“中日两大民族共存共荣”、“日华亲善合作”、“东亚和平”的幌子下极力推行把中国分而治之、以华制华。而日本人的野心在田中给天皇的奏折中已经说明了“欲征服中国,必先政府满蒙,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国!”真是狼子野心啊!战争失败了,可是日本人的野心并没有消失,后来总有人不停的在所谓历史唯物主义幌子下给历史上发生的战争重新定义,他们在所谓的民族团结下忘记了历史已经有了公论的史实,推翻岳飞、文天祥民族英雄的称号,给秦桧平反(兄弟相斗自然没有什么英雄汉奸了)。他们幌子是尊重历史唯物主义,可是我看到在他们背后却是险恶的日本鬼子!日本是中国一衣带水的邻邦,自从春秋战国时候就有当时中国北方的沿海居民为了逃避战乱经过朝鲜渡海去了日本,这些人被日本人称之为“铜铎民族”或者是“天降民族”,秦统一中国后徐福又率领三千童男童女到了日本,自从汉朝建立后中国人移居日本的就更加多了,光东汉末年,在建安十九年和严康一年,六年中两次就有数千中国人到日本定居。两千多年了,到底中国有多少居民到了日本?无法统计,至少,纯正的日本人是不可能有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日本人和我们中国人也是兄弟?至少按照那些学者的观点是可以这样推演出中日之战也是家里打架、兄弟阋墙了(蒙古族、满族和我们有血缘关系,难道那些日本人就没有了吗?人家日本人可都是杂交品种,怎么说也有我们中国人流的血液在他们血管中啊),汪精卫、周佛海之流自然不是什么汉奸了,张自忠、左权他们那些战死在抗日战场上的烈士头衔可以去掉了,民族英雄是谈不上的,阻碍民族融合的大帽子不给他们扣就已经不错了!至于南京大屠杀也可以和清兵在扬州、嘉定搞的那一套靠拢,反正都是自己人何必分得如此清楚?没的有伤兄弟情谊!

按照这些专家的理论,那么连汉奸都不能用了!汉奸者,汉族的奸细也!与其他少数民族何干?现在我们可都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要说也只能说是中奸,以后要是亚洲统一了,是不是中奸也要变成亚奸了?要是世界一统了,就只有友人,没有什么奸不奸的了。历史唯物主义嘛!什么都在发展中的,取消汉奸也在情理之中,不然不有伤人家少数民族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