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夜溪淡淡道：“你说得对，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不是美好的，不是为了爱而结婚。”

“我当时的确是在利用你。”

“我道歉，耽误你美好的青春年华了，对不起。”

“如果你需要赔偿，可以在协议书上随便加。”

她拿出离婚协议书，直接在上面潇洒签下自己的名字。

而后，转身，高傲的离开。

就如她当时高傲的要他领证，现在也高傲的转身就走。

因为她才不要再一次被男人抛弃！

与其被抛弃，还不如自己主动点，给彼此个体面！

厉律深怔在原地，足足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看着桌面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再看着夜溪换鞋的身影，脸色黑到极致。

下一秒，大步流星追上去，

在夜溪即将打开门之际，一把握住她的手：

“薄夜溪。”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夜溪回头看着突然生气的厉律深，气得呼吸急促起来。

明明是他忽冷忽热，心有所属，突然甩她个离婚协议书，现在凭什么将问题推到她身上来？

是她先提离婚的吗？

真该死！

夜溪抿了抿唇，正欲说什么，厉律深盯着她，又问：

“在一起这么久，你有没有爱过我？”

“哪怕一天？”

夜溪突然一怔。

昨晚盛嫣也问她，是不是爱上厉律深……

现在再一次听到，她应该坚定的说不爱！

可是……一时间竟像失了声。

她的爱与不爱，现在还重要吗？

她已经被抛弃了……

厉律深见她沉默，深沉眸底失了光，缓缓放开握住她的手。

“走吧，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