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韩焦急冲上来:“兰小姐,求你别说那些话了!快跟薄少求饶吧!
再这样刺激薄少,你真的会死的!”
兰溪溪抿唇,承受着薄西朗的力气,那双目光没有任何认输,
相反,很固执。
她极其艰难挤出声音:“我是真心想要帮你。
但我,也是真心不喜欢你。
在我不喜欢你的前提下,你哪怕要求我做一丁点事情,也是不乐意的。
强扭的瓜不甜,不是自己的总归不是自己的。
薄西朗,就算你掐死我,这也是你要明白的。”
说到最后,她已经很痛苦无力,但每个字还是那么清晰有力。
她在赌。
赌薄西朗不会真的掐死她。
也必须要告诉他这种道理。
只有明白,才能从偏执和深渊里走出来。
薄西朗死死掐着兰溪溪,手背和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里,已经被恨意所代替,看不到任何理智的情绪。
手、也未松分毫。
兰溪溪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脖颈疼到麻木。
她想,她赌输了。
有病的人,是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就在兰溪溪疼痛放弃之时,薄西朗的手倏地松了。
脑海里,一百个声音在纠缠叫嚣:
强扭的瓜不甜!
不是自己的总归不是自己的!
他头疼欲裂,巨大的压力,让他直接晕倒过去!
“薄少!薄少!”
……
薄西朗被送往主治医师私人家庭医院。
主治医师紧皱着眉:“薄少现在意识很混乱,也很涣散,看起来经历了不少打击。
这个打击,有可能将他从深渊里救出来,也有可能让他彻底坠落进更深的深渊。”
陈韩一急:“教授,你一定有办法的,请你尽快救治好薄少。
只要薄少能好,之前答应的你的一千万美金,一分不少。”
主治医师叹一口气:“我会尽力。”
接着。
兰溪溪和陈韩被要求出去,主治医生在里面,给薄西朗进行专业的心里催眠疏导。
是好是坏,全在这一念之间。
兰溪溪心里忐忑,担忧,生怕薄西朗变得愈发偏执,病重。
一焦急,全然忘记时间。
直到……
“妈咪,我和小墨哥哥是回医院还是去哪里找你哇?”
“我们现在在车上,不知道跟司机叔叔说到哪个地址。”
小墨!丫丫!
天啊,五点半了。
兰溪溪自责自己没有去接孩子,想了想,说:
“你们打车去别墅,我马上过去。”
“好滴妈咪。”
挂断电话,兰溪溪对陈韩道:
“我必须得回去照顾孩子,你在这里照顾薄少,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我吧。”
“可是兰小姐,薄少没你不行啊。”陈韩拉住她,恳请道:
“现在是紧咬关头,再等等,好吗?”
话音刚落,厚重的房门打开,主治医生从里面走出:
“薄少已经醒了,看状态还不错。
兰小姐,薄少让你进去。”
兰溪溪震惊为难,薄西朗在这时候醒,她完全不能第一时间赶回去。
但总归不能走,她无奈抿抿唇,走进去。
洁白的大床上,薄西朗平静躺着,面色有些微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