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神态,就知道明知故问。
但,薄战夜没有吝啬:“药换好,躺下再说。”
“哦。”兰溪溪加快动作,快速给他处理伤口。
他的伤口很深,被攀登绳割破,血肉翻飞,隐可见里面筋骨。怎么看,怎么渗人。
她心里笼罩上一层阴郁和心疼:“对不起,我不该同意你去的,不然也不出现危险,受伤。”
薄战夜早料到她看到伤口会难过,自责,到达薄家之前,他是不打算给她看的。
但之后他有些自私。
她和南景霆在一起,多多少少让他介意,感觉到危险。
因此,他的付出和努力自然希望她看到,哪怕是多出于愧疚,他也希望她多爱他一分。
然而此刻,看到她小脸儿上的阴沉和眼睛里星光,他忽而后悔这个决定,柔声安慰:
“没事,这点伤算不得什么。何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后福,便是娶你。”
深情温柔,好听而迷人。
兰溪溪心尖一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一眼:“这个时候还说情话,你怎么不去开个培训班,做、爱情导师?”
薄战夜笑了笑:“专业技术,只针对你,教会别人,若别人用我的方法来撩你,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怎么办?”
“切,再好的技术,也要那一个人做才有意义,换做别人只会觉得讨厌。”兰溪溪小心翼翼擦完伤口,开始上药。
薄战夜拧了拧眉,在她上药时,说:“那南景霆有没有对你说情话?你觉得讨厌还是喜欢?”
兰溪溪被问的一怔!
她和南大哥从小到大,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碍于她比他小,从未说过什么,再之后见面,她已经生儿育女。
现在,他也一如以往正直。
她道:“没有,南大哥才不会说情话。”
“嗯?”薄战夜挑起眉头,有丝丝不悦:“我怎么从你语气里听出几分可惜?落寞?”
兰溪溪飞快摇头:“我哪儿有那个意思,我是说南大哥正直善良,只做事,不会说情话和甜言蜜语。”
她的话落,薄战夜越发面色下沉,盯着她:“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直善良,不做事,只会花言巧语?”
不是!
男人也这么会钻牛角尖的吗!
兰溪溪刚好给他上好药,包扎好,站起身:“你好醋,空气里都是酸味。”
说完,她端着水盆去浴室倒水,好两分钟才出来。
薄战夜一把将她拉到狭窄的床上,一起躺下,目光直直锁着她:
“再醋也是因为你。告诉我,你刚刚什么意思?”
兰溪溪没想到他真计较上了,迎视他的眼睛,说:“你又会做事又会撩,最帅最优秀,和南大哥类型不一样,不是说你是花言巧语的意思。”
薄战夜脸色这才好些许,问:“你喜欢哪一款?”
他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分出个胜负?
兰溪溪只好道:“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可以吗?”
“去掉最后三个字。”
兰溪溪秀眉一顿,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意思,抬手抱住他的劲腰: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她边说边往他怀里钻,小巧可人。
薄战夜所有的情绪消散,取而代之是浓浓的柔情深邃:“比起你的喜欢,我爱你。”
突兀告白,是回复她之前要求的现在再说一次。
兰溪溪小身子僵住。
当时手机里的我爱你,是濒临死亡的告白,带着悲痛和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