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张谭,在节目中继续接受采访。
“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你是怎么长大的,才能写出那么富有深度的武侠。从四大名捕到射雕三部曲,你写了有五部作品,第六部作品即将上市。这六部作品,文笔上有深厚的古文功底,背景上有复杂的历史功底,一般人很难写出来。”
杨澜问的问题,是所有人对张谭最惊叹的部分。
四大名捕套的历史稍微少点,射雕两部作品,几乎就是历史分类的武侠。尽管有虚构的历史部分,譬如历史上全真教早早就投靠了蒙古,而没什么王重阳抗击蒙古。但是整体来说,是很符合历史的背景。
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很多认知能力稍微薄弱的读者,甚至认为张谭写的就是真实历史。
张谭当然不能回答说,金庸是饱读诗书的多才之士,都是金庸的功劳,只能忽悠:“我从小就很喜欢语文课,对古文和历史特别感兴趣,写作的时候,也会查一些历史资料。事实上我偏科特别严重,我的数理化一向在班里都是倒数,也就语文、历史、地理好一点。”
这倒也不能全部是假话,张谭的确是从小就对语文有兴趣,一直有当作家的梦想。
上辈子床头就摆了一套二十五史,时常翻看,这一辈子,依然在书桌上摆了一套二十五史。而且书架里,还摆放了许多用来装点门面的经史子集之类古文。
“这么说来,你是天生就适合当一个作家?”
“哈哈,差不多。”
“那为什么没有去大学里继续深造文学,反而选择了北亰电影学院,学习导演?”
张谭沉吟了一下说:“我高考之后,北大、浙大、复旦等好几所大学,都联系我说要特招我进去,我爸妈也倾向于让我去读文。不过我自己思考过后,觉得最合适我的,并不是文学。”
“这个怎么说?”
“就是说,文学继续深造,能创作阳春白雪的内容,而我喜欢的却是讲故事,讲下里巴人的故事就很好。我觉得我现在写武侠,就是在讲故事,不需要太多文学性的东西,是直白的。所以我就想了,讲故事最直白的,其实是电影,最丰富最有色彩的故事,其实也是电影。”
“那么你就去读导演系了?”
“对。”
……
侃侃而谈是张谭的隐藏技能。
三十多年的社会阅历,作家之王的成就底气,两个前置技能都已经点亮,侃侃而谈自然不难。
连张谭自己守在电视机前,看到自己那时侃侃而谈的姿势,都感觉到帅得一塌糊涂。
就别提苏莎了。
宿舍里有一台十几吋的彩色电视机,虽然没有安装有线电视,但正好是北亰,能够收到北亰卫视。
《杨澜访谈录》是阳光传媒制作的节目,但是内地却是在北亰卫视播出。
作为一档高端精英访谈节目,很受大学生的欢迎,看《杨澜访谈录》的自然不少。如今不少宿舍都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讨论张谭。
张谭可是北亰电影学院的学生,同校、在校学生,时常碰面。
北电经常有毕业生上这档节目,以导演或者演员的身份,但在校生上节目,还是很少见的。也遗憾的是张谭不住宿舍,不然这个时候,正适合装逼串门,进门后发现同学们都在看自己,那画面,不要太吊。
“莎莎,你家探长,很上镜哎,气质加分好多。”白T恤女生,鼓捣苏莎说。
苏莎脸蛋挂着一抹娇羞:“什么叫我家探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东北大姑娘调笑说:“哟,莎莎你把姐们都当成瞎子不成,隔三差五,半夜里就跑出去跟探长鬼混,整的啥意思谁不知道。”
“就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啥时候让探长请我们吃饭啊?”马尾辫女生,跟着起哄。
苏莎平时大喇喇,这时反而脸皮薄了起来,转移话题:“哎呀你们别瞎说了,都是没影的事儿,赶紧看电视啦。”
女生宿舍的嬉闹,不足言道。
电视中,《杨澜访谈录》继续。
“你是成名于《四大名捕震关东》,到《射雕英雄传》时大红大紫,对吗?”
“对。”
杨澜问:“你写的六部,分为两个系列,现在《射雕英雄传》拍成电视剧了,《神雕侠侣》也拍完了,不日就要播出,四大名捕这个系列呢?”
张谭回答:“四大名捕也已经立项了,是电影和电视剧都开始筹备了,现在在讨论剧本。”
“好像你对剧本要求很严格对吧。”
“对,我对剧本的要求会很苛刻一点,因为我觉得说,你要来拍我的,可以,但是你不能把我讲的故事给弄得支离破碎,或者完全颠覆了。这我不能接受,我的能受到大家的欢迎,是我讲得故事好。”
张谭顿了顿继续说:“而现在你不按照我的故事来拍摄,那么可能会破坏完整性,降低故事的质量。就算你改编颠覆之后,很成功,我也不会高兴,因为这不是我的故事了,你有这个本事,完全可以不依赖我的。”
“所以剧本你都全面参与了?”
“倒也没有,但是,我会拟定一个框架,别超出这个范围即可。我想保住作品的原味,也会尊重影视创作的需求。原则性的东西改变,我无法接受,就说这一次四大名捕的改编,我们在讨论剧本的时候,有人说四个名捕都是男的,我们换一个女的吧,我就说千万别。”
杨澜继续提问:“看《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都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情怀,被读者称为真正写出了大侠的武侠。然后到了《四大名捕逆水寒》的时候,这是一场大逃亡,对人性思索很多,让我看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它跟你的想法有关联吗?”
张谭笑了笑:“多少会有一些这种思考,创作,也是需要一个总结一个思考。戚少商在前一部《四大名捕会京师》里面,铺垫很多,是一个有浪漫情怀的人,到了《逆水寒》里,就活活把这种浪漫给撕掉了,撕掉之后,你才能去思考一些更为深刻的东西。”
随即,张谭有摇头失笑:“当然,到最后我也没思考出来什么东西,故事还在延续,我自己也还在继续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