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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冀明初的指示之后,秦海第一时间联系了菲特斯和塞茨勒二人,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与中**方沟通过了,经过自己的“艰难努力”,军方破例同意向美**方出口这种具有战略意义的超级过滤膜,不过,军方也希望从美方得到一些对等的待遇,.
正如军方内部分析过的那样,美军对于这种超级过滤膜的进口给予了很高的重视,将其视为一种能够极大改善后勤补给能力的战略性技术。对于秦海转述的中**方的要求,菲特斯和塞茨勒二人都没有感到惊讶,在他们看来,如果中国在这项技术的出口方面没有任何限制,或者不提出任何交换条件,那才是可疑的。
中国驻法使馆的一名武官急匆匆地赶到了勒阿弗尔,与菲特斯和塞茨勒进行了两个小时的闭门磋商,秦海不知道双方最终达成了什么样的幕后交易,只知道他们离开洽谈室的时候,双方的脸上都带着满意的笑容,显然取得了一些双赢的结果。
“秦海同志,感谢你为国家做出的重大贡献,这一次,我们得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收获啊。”使馆武官临走之前,紧紧地握着秦海的手,由衷地说道。
秦海笑道:“不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其实,随着咱们国家的技术水平不断提高,咱们也应当有这种和别人进行利益对等交换的意识了。”
武官连连点头,道:“是啊,我们原来在这方面太欠缺了,秦董事长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啊。”
原来,与美国方面的想法相反,中方在此前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能够采用这种以技术换技术的方法得到什么好处。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中方以往从来就没有什么技术能够得到美国人的重视,从而导致了中国方面没有用技术优势进行要挟的意识。在许多政府官员看来,美国人愿意购买中国的产品,那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不赶紧上前跪舔就已经是比较矜持的表现了,谁还会想着要借机刁难一下,让对方做出一些让步。
这一次,如果秦海不主动提出这个问题,而是直接把产品卖出去了,中**方估计也只是有些不悦,而不会去追究秦海的责任。倒是秦海灵机一动,编了一个什么子虚乌有的出口禁令,再以此为条件与美方讨价还价,最终居然真的得到了收获。受国内指派前来参与谈判的这位武官岂能不有喜出望外的感觉。
送走中方的使馆武官,再去见菲特斯和塞茨勒的时候,这二位也是一脸感激的表情。塞茨勒用手揽着秦海的肩膀说道:“秦先生,多亏了你的帮忙,贵国的谈判代表说了,因为贵公司是一家大公司,所以他们特别提供了方便,只是让美国方面取消了几项不重要的出口限制,就允许你们向我们出口超级过滤膜了。在这之前,我们还真担心贵国提出的要求太高,我们无法满足呢。”
“你要知道,我也是做出了很大牺牲,才换到军方答应这个条件的。为了向你们出口这些过滤膜,我们集团要向军方提供一大笔赞助呢。赞助,你懂吗?”秦海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对塞茨勒说道。
“这个……我略懂一些。”塞茨勒说道,接着,他回头看了菲特斯一眼,然后把秦海又向旁边拉开了几步,低声地说道:“为了表示对贵公司的感谢,我们可以在价格上稍微地让一点步,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他拼命地向秦海使着眼色,只差把心掏出来给秦海看看了。
“价格?”秦海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了上次去美国推销防弹衣的事情,不禁笑了起来:“那是自然的,我们生产的过滤膜,都是服务于民用目的的,要满足贵军的要求,肯定要做一些必要的修正。对了,塞茨勒先生是否能够给我们推荐一家美国的咨询公司,帮助我们对过滤膜技术进行改进。”
在前一次去推销防弹衣的时候,美国陆军器材部门的官员就是以需要提供技术咨询为名,要求中方必须在美国找一家咨询公司来作为服务商,以此来捞取回扣。塞茨勒向秦海做出上述的暗示,自然也是存着在这桩采购案中拿一些回扣的想法。反正回扣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的事情,不损害秦海以及中方的利益,秦海自然是乐得顺水推舟了。
听到秦海如此上道,塞茨勒满心欢喜。他把菲特斯喊过来,与秦海一道,把采购过滤膜的价格、数量以及其他一些幕后交易的事情都商量妥当了。具体的签约还需要走一些程序,秦海自然不用事必躬亲地跟着,交给海外公司的陈鸿程去处理就可以了。
海上原油泄漏事故的善后处理还需要持续个把月的时间,秦海留下夏扬杰和于利鸿等人陪着法方的人员在现场随时解决各种技术问题,自己则离开了勒阿弗尔,转道巴黎乘飞机返回了京城。
“这一个多月时间,集团有什么事情没有?”
坐在办事处前来接机的轿车上,秦海随口向办事处主任苏亚波问道。
苏亚波规规矩矩地汇报道:“青锋集团生产的离子注入机上周已经通过了国家鉴定,很快就可以投入生产;金塘乙烯工程的一号和二号乙烯球罐焊接工作已经完成,现在正在进行加压试验,我刚刚打电话了解到的情况是试验结果令人满意……”
“嗯,很好。”秦海微微点着头,其实他在法国的时候与国内也一直都保持着联系,苏亚波说的这些情况,他大多数都已经知道,只是再过问一遍而已。
“还有一件大事情,是关于曲武的刘总的,事情比较复杂,您看是现在向您汇报,还是等回到办事处之后再详细说?”苏亚波说道。
“刘硕?他怎么啦?”秦海扬起眉毛问道。
“上星期,他在长固市被派出所拘留了。”苏亚波道。
“什么?”秦海瞪大了眼睛,“他犯什么事了,还有,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没通知我?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派出所吗?”
“他已经被放出来了。”苏亚波赶紧解释,“是集团的法务部去和长固警方沟通,把刘总放出来的。我请示了宁总,他说这件事情太大了,怕你着急,不让我向你汇报。”
“嗯,我知道了。”秦海应了一声,既然是宁中英吩咐向他保密,这事也就怨不了苏亚波了。宁中英的想法也是对的,秦海远在法国,就算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无法亲自去处理,只是徒增担心而已。看来刘硕犯的事情也不太严重,显然是宁中英他们自己就能够处理好的。
“你还没告诉我,刘硕是因为什么被派出所拘留了。”秦海换了平静的语气说道。
苏亚波道:“他打人了,公安部门鉴定是轻伤。还有,他自己也受了伤,不过不太严重。”
“打人?”秦海诧异道,“他怎么会打人呢,还有,他怎么会跑到长固去打人呢?”
苏亚波苦笑了一下,说道:“秦总,你看,我本来打算回办事处再慢慢向你汇报的,这件事说起来话长,我一时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才好呢。”
“你先告诉我,他打的是什么人?”秦海直截了当地问道。
“王培超。”苏亚波道。
“王培超?”秦海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子的形象,“曲武陶瓷公司的生产处副处长?”
“没错,就是他。”苏亚波答道。
曲武陶瓷公司的前身,是秦海在曲武办的兄弟陶瓷厂,当时合伙的有曲武建兴煤矿的20名矿工子弟,其中刘硕是这些人中的老大,而王培超则是其中的一个股东。由于兄弟陶瓷厂本身就是为了安置这20名矿工子弟而成立的,所以这些人在厂子里都担任了一定的职务,在后来成立曲武陶瓷公司之后,他们也成为公司管理层的成员。
经过七八年的发展,曲武陶瓷公司目前已经成为一家年产值近10亿元的大型企业,在林西省也算是鼎鼎大名,其生产的家用陶瓷刀以及后来开发的工业用陶瓷刀具、敏感陶瓷等产品行销全球,是林西有名的创汇和纳税大户。
秦海到曲武陶瓷公司视察过很多次,与公司管理层的干部十分熟悉,自然也认识这位名叫王培超的生产处副处长。在他印象中,王培超是个心眼很活络的人,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显得比较浮躁,与刘硕、黄燕玲等其他股东很不一样。不过,秦海对此人并没有太深的了解,也不曾打听过他的具体情况。此时听说刘硕因为与他打架而进了派出所,心里不禁微微一动。
他知道,刘硕并不是很冲动的人,而且年龄也已经有五十出头,已经不是轻易会动手打架的岁数了。王培超的父亲与刘硕的父亲都是同一次矿难中遇难的矿工,他们以往都是以兄弟相称的,刘硕一出手就把王培超打成了轻伤,这其中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呢?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