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的方向也有些怪,不是魏海洪家,而是去了郊区的方向,周宣根本就没来过这边,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要带我们去哪儿?不是洪哥家里吗?”
“问什么,去哪儿到了你不就知道了?”魏晓雨总算是回答了一句。
再去的地方,行人越来越少,建筑也越来越少,到后来根本就没有了行人,再后来,周宣总算看到了路边有标识,是军管区域。
原来到了军队管制的地方,难怪连行人都没有了。
周宣也沉下心来,这时候就算是害怕也没有用了,只能由得魏晓雨,静观其变了。
再过了十来分钟,魏晓雨的车速慢了下来,又经过部队检查站,但魏晓雨的车根本就没有停,只是慢了些速度,然后检查站的拦车杆就有人赶紧打开,让魏晓雨开着车过去。
经过了四个站口后,就进入了大片的建筑区,森严而又极有规模,时不时有士兵和军官经过,看见魏晓雨的车时倒都是恭敬的行了个军礼。
周宣侧头瞧了瞧傅盈,傅盈只是冷着脸儿不出声,脸上浮起一丝丝冷笑。
周宣伸了手将她的手握着,傅盈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了些,对着周宣轻轻笑了笑。
魏晓雨的车终于在一栋两层的小洋楼面前停下了,这一排横着有四栋一模一样的楼,魏晓雨停车的地方是第二栋,门口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士兵执勤。
魏晓雨打开车门下了车,那执勤的士兵给她敬了一个礼,随即又迅速的把大门打开。
魏晓雨转身瞧着刚下车的周宣和傅盈,冷冷道:“跟我进来!”
等三个人都进了客厅后,那名士兵又将门拉拢。
客厅里的摆设都是很精简实用型的,不像魏海洪那儿全是宽大舒适豪华型,但自然又显得有一种威严的气势。
当然,这种气势并不是房间和家具有的,而是住这栋房子的主人带来的。
客厅里没有人,周宣和傅盈自然也不会主动到别的房间里去,在厅中间的沙发上坐下来,接着就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
魏晓雨似乎仅凭脚步声便能知道是谁,头也没回的说道:“妈,人,我带来了!”
周宣侧头瞧过去,从楼梯上下来的果然是魏晓晴的妈妈,那个跟她两姐妹很像的中年妇女。
有些愁容,眼角似乎还有些泪花,走下楼来后,她才瞧着周宣,怔了半晌,才说道:“小周,你好,我是江容,晓晴晓雨的妈妈!”
虽然见过了几次面,第一次是在老爷子住院的军区病房,第二次是洪哥的别墅,但周宣始终没有跟她正式认识说过话。
伸出手跟江容握了一下手,但嘴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宣虽然跟魏海洪有兄弟交情,但跟他大哥魏海峰一家可就没有交情了,除了对魏晓晴熟之外,其他都不熟,现在要叫江容“嫂子”的话肯定是叫不出口,不可跟魏海洪同日而论,要叫“伯母”的话就更叫不出口,这样叫的话似乎有套交情的嫌疑,犹豫了下,轻轻的叫了声:“阿姨!”
如果不是她眼角有些淡淡的鱼尾纹,如果不是脸上多了些成熟的雍容,谁也想不到她会是两个二十多岁女儿的妈妈,跟魏晓晴魏晓雨站在一起话,就像是姐妹,而不是母女!
江容愁容满面的说道:“小周,你先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周宣拉着傅盈一齐又坐下了。
江容诧异的瞧着傅盈,傅盈的美貌和出众的气质也让她很惊讶,瞧这样子周宣定然与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关系不一般,这时倒是觉得以前倒真是有些小瞧了周宣。
有些皱眉,有些为难,沉吟着,江容犹豫起来。
傅盈知道她这是瞧着自己在这里,有些话定然是不想让她知道,当即站起身对周宣道:“我在外面等你,你跟阿姨聊吧!”
虽然心里极不痛快,但傅盈还是很有礼貌的先提出来。
魏晓雨在一边也走过来,瞧着傅盈,有一丝儿冷笑挂在脸上,说道:“傅小姐,知道你身手很了得,也很自傲,我们私下里谈谈,可以吗?”
傅盈淡淡的回答道:“当然可以,随你怎么谈都行!”
周宣在猜测着江容的意思,可惜冰气异能虽然能测出任何物质年份成份,却是测不到人心的思想,也没有注意到傅盈和魏晓雨的动静,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怀疑魏家会把傅盈怎么样吧,无怨无仇的,何况自己也还算是对他们魏家有大恩,虽然跟魏海峰不太熟络,可跟魏海洪和老爷子交情非浅,这也是他们知道的,魏海峰对老三魏海洪不怎么重视,但老爷子的话,他也不敢不听从吧,所以周宣倒是没想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心里总是不踏实,一颗心总是落不了地。
江容瞧着傅盈和魏晓雨走出了客厅,出了大门,那勤卫兵又拉拢了门,随即不见她们两个女孩子的身影。
客厅里立即静了下来。
好一阵子,江容才叹了口气,低沉的说道:“小周,我知道,你们可能一直以为我们家都只是喜欢晓雨,而不喜欢晓晴吧?”
这话,周宣确实听魏晓晴说起过,那是在洪哥别墅的天台上,跟魏晓晴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魏晓晴自个儿说的。
“从小,晓雨都要表现得比晓晴优秀,我们也可能是替晓雨办的事儿多一点吧,可能晓晴就有些误会了!”
江容幽幽的说着,“其实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父母又怎么会偏心呢?晓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所谓,但我却知道,这个小女儿心里其实很好强,去年倔着性子硬是远走美国,我们父母不伤心吗?说到底,我跟晓晴她爸最担心的其实还是晓晴,因为晓雨打小优秀,更坚强,受得了打击,晓晴就让我们担心了,她到纽约后,她爸爸硬是一个多月没睡好觉没吃好饭,白头发多了一大半,平时吧,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严厉,但心底里却是很疼她的,你说,能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