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诱穆太医
他不是君御邪,他是行云。行云怎么会在这?为什么他会穿着龙袍冒充皇帝?难道他一直没离开皇宫吗?
先不管这些了,既然是行云,行云一定会不留遗力地帮我,那我就先整死柔贱妃。
行云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我全身,深怕我受伤了,他的关心让我心底氲起一股感动,我朝他轻轻一笑,“谢谢你,你来的真是时候。”
我的眼神,让行云明白,我已经认出了他。
行云漆黑的眸子有丝欣喜地看着我,“你知道了?”
“我的男人,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深情地道。
“萱……”行云眸中泛起阵阵感动。
“皇上,”我突然语气一嗲,难过地道:“柔妃她无原无故要掌臣妾的嘴,太后她老人家毫无理由地要将臣妾乱棍打死,臣妾虽然只是小小的婕妤……”
“婕妤?”行云的眼神中闪着愤怒,貌似行云还不知道我被降职了,他下令道:“将柔妃即刻凌迟处死。”
“是,皇上!”
“皇上饶命啊!皇上,臣妾不敢了……皇上饶命……太后救命!太后姑妈命我……”柔妃脸色惨白,大声嚎叫。她被两名太监一左一右拖着走向祥和宫外。
柔妃失态的样子让太后很是不悦,貌似太后看到俺这好身手,跟临危不惧的态度,早把柔妃给比了下去。
但柔妃终究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出声阻止,“慢着!皇上,哀家不知柔儿犯了何错,需动凌迟处死这等酷刑?”
“母后,儿臣不知颖萱犯了何错,竟然让母后下令将她乱棍打死?”行云冷冷地反问。
“皇儿,她害你失去了一切,不是吗?”太后定定地看着行云,她已然老去的面容上带着深深的哀伤。
她短短的一句话,让行云身子一震,我则心头一惊。
太后这老妖婆看出眼前的皇帝是行云假冒的,她却没有拆穿。也对,行云跟君御邪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又怎么会分不出真假,这么说,行云当假皇帝这三年,她也是清楚的。
只是行云当皇帝的这段时间,她以为君御邪已经残废,无力回天,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反正两个都是她儿子,哪个当皇帝对她来说不都一样。
差别还是有的,行云当皇帝,对她敬意三分,爱七分,可是君御邪当皇帝,眼里有没有她都是个未知数。
“母后,儿臣心慈手软,就已然注定了败局,只是早晚的问题,一切与颖萱无关。颖萱是儿臣心爱的女子,儿臣只希望母后能看在儿臣的面子上,多多关照颖萱,”君行云深情地看了我一眼,“颖萱在儿臣心目中,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行云此言一出,柔妃气得浑身发抖,太后拿着茶杯的手也一个不稳,茶杯啪!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我动容地看了眼行云绝美的侧脸,这个男人,失去了江山,都没有怪我,如此深情,我张颖萱该怎么回报?
“母后小心别划着。”行云使个眼色,立即有小太监上前清理茶杯的碎片。
行云走到太后跟前,说道,“母后应当知,儿臣不管何时都挂怀着母后的身子,儿臣不孝,只望母后身体安康,万寿无疆。”
“皇儿!”太后动容地看着行云,她伸手轻抚着行云俊逸的脸庞,“哀家答应你,一定替你好好照顾张婕妤。你就放心吧。”
“儿臣多谢母后。”
“别谢哀家,这是哀家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太后感慨道。
“好啊!打了半天哑迷,原来你跟本不是皇上!你是行云!”柔妃突然尖叫,“来人啊!反贼祁王冒充皇上啦……”
柔妃一句话还没叫完,太后朝太监小三子使了一个眼色,小三子立即在柔妃颈后劈了一掌,柔妃软软晕倒。
哼!柔妃这个贱货,跟君御邪与行云这两兄弟都睡过,迟钝到现在才发现皇帝是假的不要紧,太后都没拆穿行云,她居然傻得去拆穿行云,摆明了就是拆太后的台。
要知道,行云也是太后的儿子,当娘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看来,这老太后也满为难的。
“皇儿,你瘦了。这几天,你都上哪去了?你怎么会穿着龙袍出现在祥和宫,莫非皇儿一直没离开皇宫?”太后焦心地问。
行云看了看四周的宫女太监,太后明白地屏退下人,“除了小三子跟张婕妤,其余的人都退下吧。”
“是,太后。”
宫女太监们退下时,不忘把柔妃也拖了下去。
没了闲杂人等后,行云恭敬地回道:“回母后,儿臣这几日都在宫外四处逃窜,只因太过思念颖萱,是以冒险潜入皇宫,欲见颖萱一面,谁知儿臣到了永和宫,永和宫却空无一人。儿臣找不到颖萱,正在苦寻无门路之计,看到小三子将颖萱带进祥和宫,儿臣苦无他计,想起永和宫内曾有儿臣换下的龙袍,是以,儿臣干脆换上龙袍,偷着前来见颖萱与母后一面。”
“哀家还以为皇儿眼里只有张婕妤呢,原来皇儿还记得哀家这个母后。”
“儿臣一生,心中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母后,一个是颖萱。”行云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动情地深深回望他。
托行云的鸿福,现在,太后不会再针对我了,这样的话,我在皇宫就少了个最大的敌人。
太后欣慰地点点头,突然转言担忧地问道:“听禁军统领齐剑轲说皇儿日前受伤过重,不知皇儿的伤好些了么?”
“回母后,儿臣好多了。”行云说道:“儿臣已在宫外找到了安全的落角之处,休养些时日,就会完全康复的。”
“这么说来,就是没好喽。”太后焦心地道:“皇儿可要好生静养,不知皇儿可缺银子花?”
听了太后这句话,一股无法喻言的痛,在我心底蔓延开来,行云为了我皇帝当不成,居然惨到让人挂心跑路费。呜呜……都是我把人家帅哥害惨了。
“不劳母后费心,儿臣日前,逃出宫时,顺便带了几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出宫后变卖,银子多得花不完。”
“那就好。”太后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哀家本想让张婕妤随皇儿你出宫,但依哀家看,皇上他喜欢张婕妤得紧,介时,皇上他必定勃然大怒,皇儿跟张婕妤的安全就更得不到保障,还是让张婕妤先呆在皇宫,等过段时间皇儿你的伤势完全复原了,再作定夺。养伤期间,皇儿你切不可再卤莽地再次偷溜进宫来,否则,一旦被擒,哀家也保不了你。”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行云点点头,深情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母后,儿臣出现在祥和宫过久,惟恐走漏风声,儿臣还是先走一步了。”
“皇儿,去吧。”太后叮咛着,“一路小心。”
“萱,你要等着我,我会回来接你的。”行云走到我面前,他看着我的眼神含着无限深情。
“恩,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点点头。
行云为了我冒着生命危险潜进皇宫,虽然他说是为了见我跟太后一面才现身的,我却认为他是为了保护我,不得不现身阻止太后的。
若他再来接我,面对如此深情的帅气男人,我还有什么不跟他走的理由?
行云的唇,轻轻在我红润的朱唇上印下一吻,他的吻,是那么深情,那么留恋,他的眼神,是那么不舍,那么悲凄。
看着他翩然一跃,施展轻功远去的身影,我的心好痛!
我轻轻抚着被行云吻过的唇瓣,虽然只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但我的心被深深触动了,这个男人,对我,并不是只有欲,更是舍生忘死的爱,我怎能不心动?
行云刚走,祥和宫外传来太监一声细长的通报。
“皇上驾到!”
君御邪一身明黄色龙袍,身后跟着一大票人,大步迈入祥和宫。
看到君御邪那对邪气凛然的眸子,我深深地清楚,他是真正的帝王,一个邪恶的帝王。
君御邪深邃的眸光瞥了我一眼,我在他幽深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放松。原来,他是担心我的。
一定是青青去向他禀报了,太后招我来祥和宫的事,是以,他担忧地前来助我。
只是,君御邪的身后跟着大批的禁卫军,他的这一举动,又说明,他来的目的不单纯,他应该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儿臣参见母后。”君御邪对太后见礼。
太后强装镇定地道:“皇儿不必多礼。”
“臣妾见过皇上。”我对着君御邪福了福身。
“张婕妤免礼。”君御邪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朕听说张婕妤被太后请来祥和宫,不知母后何时开始,竟然如此关心一名小小的婕妤了?”
“我祥龙国皇后已废,哀家暂代皇后主掌后宫,不论是婕妤也好,嫔妃也罢,张婕妤入宫不久,既然皇上不让闲杂人等去冷宫打搅张婕妤静养,哀家传张婕妤入我祥和宫以示问候,这合情合理。”太后从容不迫地说完,不悦地挑起眉,“倒是不知皇儿带这么多人来我祥和宫,到底是何意?”
君御邪没回话,沉声唤道:“禁军统领齐剑轲!”
“臣在。”
一名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从君御邪身后走了出来,单膝跪在君御邪面前。
在他走出来时,我看清了齐剑轲的长相,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凌角分明的薄唇,俊挺如刀削的鼻梁,浓黑的眉毛,一双深邃如幽潭的眸子,再加上他那高壮结实的身材,毫无疑问,齐剑轲这个男人,是个刚毅魁梧的超级大帅哥!
哈哈,想不到皇帝身边这么多帅哥,我的心一阵骚动,那稍稍平静的心湖又荡起了一圈涟漪,我心里清楚,齐剑轲这个男人,我张颖萱要定了!
“给朕搜!”君御邪下令。
“是!”
齐剑轲带着一队禁军侍卫刚要开始行动,太后却沉下脸,“慢着!”
君御邪一个眼色,齐剑轲会意,不理太后,跟一众侍卫开始在祥和宫内搜索起来。
齐剑轲在经过我身旁时,我朝他投去饱含深意的一眼,他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我知道,他是惊于我的美貌,也是讶异于我挑逗的眼神。
但很,他便若无其事地执行君御邪的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