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奸还没开始继续通,就被人给阴成**了。
“你太让朕失望了!”君御邪痛心疾首,沉喝一声,“来人,将靖王拖出去,就地正法!”
君御清的脸上并无过多表情,我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门口走进来两名侍卫,欲扣住君御清的手臂,君御清只是轻轻瞟了他们一眼,那两个侍卫立即被君御清身上天生的尊贵之气吓得缩回了手,恭敬地道,“靖王爷请!”
君御清深深地,不舍地看了我一眼,默默走向门外,他那对我万分留恋的目光,自然没有逃过君御邪的眼,君御邪的眸光怒焰更炽。
见此情景,伪妃眼中散发着深沉的光芒,那是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
看着君御清静静走向室外等着被杀的沉重背影,我知道,君御清会反抗的。到了室外,他会在侍卫动手杀他之前设法逃跑,只是那样,他就跟行云一样变成了通缉犯。
这还是最好的下场,如果不走运,逃不掉,就会被乱刀砍死。
我徐徐出声,“慢着!”
君御邪怒火熊熊,“皇后还有何话要说?”
其实,现在我跟君御清虽然是被冤枉的,但是对手很强,我跟君御清喝的茶水中应该是放了**,而且**的成份被精算得恰到好处,让我跟君御清刚醒时,就引君御邪前来捉奸,安排的恰到好处,我跟本连半丝狡辩的空隙都找不到。
君御邪跟行云是当今太后亲生的,靖王君御清是老皇帝其他的妃子生的。虽然君御清跟君御邪同爹不同妈,起码,还是亲兄弟。
唯今之际,我只能以血肉亲情,让君御邪刀下留人,再作打算。
我定定地看着皇帝君御邪,徐徐念出了三国时期,曹植的七步诗:
煮豆持作羹,漉鼓以为汁。
萁向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最后这两句诗,是千百年来人们劝戒避免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的普遍用语。当时写这首诗的诗人曹植,曹植的哥哥曹丕是皇帝,让曹植在七步内作一首诗,不然就杀了他。
而曹植,用他自己的才华,留住了自己的生命。希望这首诗,亦能唤起君御邪对同胞的侧隐之情。
在我念这首诗的同时,靖王君御清顿住了身形,不再向外走。
伪妃连同宫女太监们皆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我缓缓走了七步,当第七步走完时,刚好念完这首诗,微仰首,我的目光无惧地对上君御邪深沉邪气的眼眸。
君御邪一脸复杂地看着我,最后,他放声狂笑,“好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听着君御邪悲凄的笑声,我的心里异常地沉痛,却也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看君御邪的神情,似乎,我背的这首诗打动他了。
当然,他们都以为是我作的诗,呵呵。
汗!咱不笑了,都啥时候了,亏我还笑得出来。不过貌似学君御邪那比哭还难听的笑,没问题撒。
当君御邪凄哀的笑声停止时,他更改了命令,“暂缓处决靖王,将靖王君御清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皇上。”
两名侍卫对君御清比了个请的手势,“靖王爷,您请……”
君御清回眸,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跟着侍卫离开了。
我知道君御清临走时那深情的眼神是告诉我,他爱我,让我好好保重。
靖王君御清为了从凉洲赶回来见我,马加鞭,硬是将十天的路缩成了四天,估计马都骑死了两匹,他自身也累到不行,何况他的臂膀上还带着伤,如今又被人下**陷害,或许短暂的昏睡,让他的身体稍稍缓解了疲劳,可他的背影依旧是那么沉重疲乏,让我心疼至极。
见我的视线停留在靖王离去的方向,君御邪潇瑟地讽刺道,“怎么?皇后舍不得靖王?要不要跟靖王一块去蹲大狱?”
明知君御邪说的是气话,我却福了福身,“谢皇上恩准!”
“你……”君御邪的大掌气恼地抚了下额际,“皇后,你别以为朕不敢动你!”
我淡然地道,“回皇上,臣妾从来不敢这么想。”
一直没出声的伪妃深恐阴不死我,出声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仗着您对她的宠爱有恃无恐,她跟靖王爷**,皇后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不是皇上您的……”
君御邪听得脸色青里泛白,白里发青,我气愤地大吼一声,“伪妃,本宫是皇后,肚子里所孕的的确确是龙种,你岂能诬赖本宫!谁给你这么大的狗胆!”
“皇上!”伪妃娇柔的嗓音一嗲,朝君御邪撒着娇,“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若说伪妃狗胆包天,那么,皇后你呢?所孕野种,扣到朕头上,”君御邪讽笑一声,“亏朕差点就相信了你的谎话,真以为奇迹降生,你怀的真是朕的龙嗣,原来,一切都只是你不甘寂寞的天大谎言!”
心——碎了,彻底碎了!
我甚至能清楚地听到我的心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痛,无法言喻的痛,痛彻骨髓的痛!
泪水,很不争气地从我的眼眶涌出,顺着我的脸颊,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在皇帝及皇帝的二奶面前哭,还有这么多下人在场,真**丢脸死了!
我张颖萱从来都是个强者,此刻却惨得像个没糖吃的小孩,呜呜呜……小孩子没糖吃,当然只能哭了。
君御邪看着我梨花带着的绝美脸庞,他绝色俊逸的帅脸上划过一抹深沉的痛楚,他大手一挥,“你们全都退下吧。”
“可是,皇上,您还没处置皇后娘娘……”伪妃不死心。
伪妃本来是个美女,可她现在那副要将我置于死地的嘴脸,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让我觉得恶心。
“滚!”君御邪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波动,却让伪妃吓得小脸惨白,连滚带爬地出了凤仪宫。
就是!伪妃点滚,人家皇帝做事还要你这个闷骚二奶教啊。
室内很安静,一室的安静,在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享受,而今,室中那僵硬的气氛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君御邪这个伪君子不值得我哭,哪怕他再帅,也不值!
我一把擦干眼泪,哽咽着吸了吸鼻子,止住了不断窜流的泪水。
“萱萱,难道朕对你不够好吗?还是朕在床上满足不了你?”君御邪一脸痛心地看着我,“你为何三翻两次背着朕偷人?”
“我三翻两次偷人?”我凄苦一笑,君御邪怎么把我说成了个习惯了偷人的惯犯撒,不过冒似唯独这两个月,我是个很守妇道的怨妇。
两个月前,我确实逮着美男就‘干’,从今以后,!扣掉那苛守妇道的两个月,君御邪没说错。
“哼,你别以为朕不知道,看三弟一脸的疲惫,连胡子都没刮,他刚刚从凉洲赶回来,就前来见你,两个月前他被朕派去凉洲,至今才回。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三弟的。朕无法生育,你跟本还偷了别的男人!”
真是六月飞雪,奇天大冤呐!萱萱我到古代混了个皇后当当,怎么境地悲惨到比窦娥还冤涅?
一定是姐姐我忘了给张家祖宗烧香,祖宗都不保佑我了,回头,我要写些香纸烧烧。
不过,话说回来,君御邪倒是满聪明的,知道靖王不是我肚子里宝宝他爹,只是,他跟本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认,我操!
不认拉倒。
我愤怒地指责他,“你曾承诺过我,不介意我跟靖王的**,只会对我更好。可你却明里派靖王去凉洲,暗地里却要杀靖王,身为皇帝,你不过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
“伪君子?朕一言九鼎,在你眼里居然成了伪君子!”君御邪微眯起眼眸,“不错,朕是曾经承诺过不介意你跟靖弟的**,但,仅止那一次,朕绝不容允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朕当白痴。朕只是承诺对你不介意,朕爱你,这二个月来,朕从未亏待过你!对你温柔倍至,朕也确实没将你曾跟靖弟的事放在心上。可是,这只是针对你一个人。朕从没说过放过三弟。朕原谅了你,可没说原谅三弟!”
啊?原来君御邪这么想的,这么说来,敢情还是我误会了?
他说的也是事实,这两个月来,他只派人杀靖王,也没动过我。
他对我温柔倍至,偶尔也是这样,不假。可他的温柔,会分给太多的女人,不仅我一个,我不希罕。
现在确定,他没有报复我偷人,而是,在他的观念里,他本就属于天下,这是他早就说过的。
只是他现在认为我跟靖王再次**,还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更加确认我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偷了别的男人怀了种,伤脑筋啊。
我弩了弩嘴,没有说话。再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我。
君御邪痛苦地看了我一眼,朝着门外沉喝道,“把药端进来!”
太监王公公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碗黑糊糊的药,缓缓走了进来,“奴才参见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吧。”君御邪一个眼色,王公公立即会意地将沂到我面前,“娘娘请用药。”
我心里打了个突,“什么药?”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呃……”王公公看了君御邪一眼,不敢冒然回话。
“萱,你明知道是什么药,一定要让朕明说吗?”君御邪沉痛地闭上了双眼。
“明说吧。我不喜欢猜来猜去。”我淡淡嘲笑道,“哪怕再伤人,不差这一幢。”
君御邪睁开眼,叹息一声,“王公公,告诉皇后,你手里端着什么药。”
王公公尖细的嗓门瑟瑟发抖,“回皇后娘娘,奴才手里端的这碗是堕胎药。”
我脸色一白,没有出声。
君御邪漂亮邪气的眸子里盈满坚定,“侍候皇后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