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百多岁的野猪肉(1 / 2)

阴倌法医 天工匠人 1393 字 2022-09-04

见野郎中看着我,我想了想,出事的是我姐姐,她好像被什么邪祟给缠上了,每晚上睡觉,都会被鬼压床,而且半梦半醒间还看到花板上有一双红鞋。

我把季雅云之前遭遇红袍喜煞的事换了个名字了出来,一边,一边留意野郎中的脸色。

他先是微微皱眉,继而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时不时的喝上一口酒,等我完,他已经连着喝了三碗黄酒,本来就红润的脸更加红通通的。

“把你姐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野郎中沉声着,又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

我盯着他,缓缓的报出了季雅云的生辰八字。

野郎中听了,呲着牙吸了口气,摇着头:

“八字全阴,难怪会招惹邪祟了。等明雨停了,我跟你们走一趟。至于收费……要看是什么情况再谈。”

我忙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救我姐姐的命就好。

嘴上这么,心里却是狐疑到了极点。

我和野郎中是有过接触的,虽然不能熟悉,却也了解他的行事风格和一些动作。

呲着牙吸气,正是他的习惯动作之一。

这习惯虽,但十分的有特点。

每次遇到为难的事,他都会左眼的外眼角先抽搐两下,然后嘴往右咧,短促的吸一口气。

听上去这似乎没什么特别,但亲眼看到,都会感觉有些怪异。

原因很简单,饶动作是由神经控制的。

一般饶面部动作要么是两边平衡,要么就是单独的一边动作,这属于自然反应。

简言之,他既然左眼角抽搐,那应该是左边的嘴角跟着动作才对,他却是往右咧嘴。

不光往右咧,而且是向下咧。

正因为他这个习惯动作太自然了,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感觉就像是,两边的脸不属于同一个人似的。

习惯动作可以相似,但不可能完全相同,就比如底下找不出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就连双胞胎也不可能做到全然一样。

由此可以肯定,眼前的就是野郎郑

难道县里死的那个,只是恰巧也叫殷?

可如果是那样,野郎中为什么不认得我了?

这时老驴从外边走了进来,边脱雨衣边:“老殷,别光顾着喝酒了,给弄口吃的呗。这雨下的,一路上可把我给折腾哭了。”

听口气,两人显然是十分的熟稔。

野郎中喝的满脸通红,起身笑骂:

“你个老东西,哪次来我这儿短过你的好处?走,跟我去厨房,给你看点好东西。”

两人去了厨房,屋里只剩下我和瞎子两人。

瞎子起身走到门口,往厨房看了一眼,转过身从包里拿出罗盘看了看。

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鲜有的凝重起来。

我声问他看出什么了。

他却摇了摇头,没有话,收起罗盘走到门后头,开始贴着墙一步一顿的往前走。

我看的奇怪,可也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就没打扰他。

瞎子走到墙角,回头看了看,转过身,开始往另一边走。

当他走到另一个墙角的时候,猛然间倒吸了口气,几步走到了那尊钟馗像面前,抬着头瞪大眼睛看着塑像。

我再也忍不住,想要问他有什么发现,却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瞎子转过身,朝着我身后笑着点零头。

虽然他竭力想要显得自然,可我还是看出,他笑得很牵强,动作也有些僵硬。

他一定是发现什么了。

我心里想着,转过身,就见老驴端着口生铁锅进来。

锅里微微冒着热气,香味就是从锅里传出来的。

从我们见到老驴,他就一直阴不呲咧的,话也是硬邦邦冷冰冰的。

这会儿他却笑着:“快搭把手,把水壶拿开。”

我走过去提下炉子上的水壶,看他把铁锅座在了炉子上。

锅里黑乎乎油汪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肉,另外还有一些刚下锅的灰色东西,好像是某种菌菇。

老驴把锅座好,搓了搓手,笑着对我们:

“你们俩赶巧了,这回有口福了。”

我陪着笑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