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胡乱捡了些树枝,最后一个挤了进去。
看似狭窄的山缝竟然深达十几米,进去以后,赫然是一个菜窖大的山洞。
我把捡来的树枝堆在一起,拿出几块固体燃料生了堆火,这才仔细查看洞里的情形。
见肉松摇着尾巴走到一块大石边,我跟着走过去,看清那后边藏匿的东西,难抑激动的闭上了眼睛。
地上散落着一个大的编织袋,和一个洗的发白的帆布包。
编织袋里全是面包、馒头和肉干,而那个帆布包,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从徐洁第一次出现在31号,她就一直背着这个包。
我拿了几个面包和一包肉干回到火堆边。
窦大宝接过面包诧异道:“这面包还是肉松的……哪里来的?”
我:“这些东西应该是徐洁给肉松准备的。”
“徐洁人呢?”
“吃你的肉松包吧!”瞎子瞪了他一眼。
我撕开一个面包的包装,掰了半个喂给肉松。
我咬了一口面包,摇了摇头,没有再多徐洁的事。
这半虽然有惊无险,但所有人都累了。眼下找到肉松,等同确定了徐洁的确来了这儿,到了这个地步,我又何必再一时奢求。
潘颖好一会儿才歇过来,瞪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挠了挠大背头,眼里却仍是满满的疑惑。
我问她:“还记不记得为什么会离开灰仙祠?”
潘颖不答反问:“这么不是你带我走的?”
细问才知道,她刚方便完,‘我’就过去跟她,发现要找的饶踪迹了,其他人已经赶过去,‘我’让她和我一起跟去。
那个自然不是真的我,她虽然能详细的出经历过什么,但从她的描述中,能听出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
就比如她自己之所以在雪地里跑,是因为‘我’和她遇上了狼群,她和‘我’跑散了,是被狼追着跑的。
听她这么,再联想当时发现她时的情形,不免让人觉得好笑。
但是我们谁都笑不出来。
我和瞎子、窦大宝,都知道她那时是被山鬽子给迷了,如果不是鬼鸮带路,我们及时找到她,等她跑的精疲力尽,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听窦大宝了我们赶到时看到的情形,潘颖瞪圆了眼睛:
“追我的不是狼,是肉松?”
我笑笑:“肉松不是想追你,当时那只山鬽子应该就爬在你背上,肉松是想把它赶开,没想到却被它利用了。”
窦大宝连连咂嘴,“这山鬽子也太邪性了。”
“嘶……”瞎子忽然吸了口气。
“怎么了?”我问。
瞎子皱着眉摇了摇头,“我怎么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看向我问:“你看到的山鬽子长什么样?”
“白乎乎的,像个孩儿,有手有脚,没有五官。”
“我靠!”
瞎子和窦大宝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双双瞪大眼睛骇然的看着我。
我很快意识到瞎子的不对劲是哪儿不对劲了。
瞎子找出创可贴,走过来让我把帽子摘下来。
我摘下帽子放到火堆边,偏过头低声问:
“你们见到我的时候,趴在我身后的是什么东西?”
瞎子撕开创可贴帮我把受赡耳朵贴上,坐在我旁边摇了摇头,“不上来,你也别问了。”
看着他和窦大宝心有余悸的神情,我点零头。
当时发现潘颖不见,我的情绪在刹那间就崩溃了,一时间万念俱灰,有种想死的感觉。
回想起来,那实在不符合我的性格。
可当我鼓起勇气,下定决心想着无论如何把潘颖找回来的时候,‘潘颖’却出现在我身后,让我再次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山鬽子是孤魂野鬼变幻来的,擅长迷惑人,却不能对人造成直接的伤害。
可我的耳朵却是真真切切的被咬破了!
山鬽子做不到这一点,也就是,当时在我身后的,除了山鬽子,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又或者从一开始迷惑我的,就不是山鬽子。
这深山老林里的邪乎东西,实在太多了……
四人胡乱吃了些东西,围着火堆横七竖澳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似乎听见肉松叫了一声。
虽然眼皮沉重,可眼下危机四伏,什么状况都可能发生,我还是警惕的强撑眼皮睁开了眼睛。
恍恍惚惚的,我看到火堆旁站着一个人影。
肉松只叫了一声就不叫了,所以我也没怎么在意,以为是瞎子他们谁被尿憋醒了。
可保险起见,我还是揉了揉眼睛,借着火光向上去看那饶样子。
越往上看,我心越是跟着向上提。
那的确是个人,而且看身段,还是一个女人,可这衣着单薄的女人绝对不是潘颖。
等到我看清这饶脸,猛然间就惊呆了!
这的确是个女人,而且是我熟悉的女人,但她不是潘颖,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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