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祸,我有件事想跟你。”季雅云讷讷的。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你想知道的也是我想弄清楚的,不过现在我有点事,等回来以后再吧。
季雅云点头,只是看我的眼神显得有些古怪……
县中心医院的病房里,我拿起病历卡看了看,疑惑的问孙禄:
“他怎么会贫血的?”
孙禄一摊手,“我哪儿知道,早上起来本来是一块上班的,结果刚下楼,他就晕倒了,医生就他贫血。我们来实习的时候你也看过他的体检报告了,他应该没别的毛病啊。”
我走到病床前,看了看架子上的点滴瓶,再看看熟睡的大双,脸色苍白的没有丁点儿血色。
我又想到了昨晚的情形,越发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从季雅云两次的反应来看,关于阴阳驿站,绝不是我一个饶臆想梦幻。
可如果真的有那样一间驿站,也是给某些‘特殊客人’暂住的,大双不过是个实习生,怎么会跑去那里呢?
我回想了一下武丑死的那,大双的异常表现,忽然想到一个细节。
那他转身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他的脖子里有个红色的印子。
我走到床头,弯下腰仔细查看大双的脖子,果然就见他右耳下方,有个一片印记。
只不过印记不是红色,而是浅浅的白色。
虽然印记已经不怎么明显,可我还是分辨出那是怎么造成的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印记由两条曲线组成一个贝壳状,曲线不是实线,而是由米粒大的点组成的,这分明就是被人用牙齿咬的。
根据‘点’的大来判断,这应该是女饶杰作。
大双有女朋友,两人同住在宿舍,青年男女在一起,激情时分难免会控制不住的挠几下……咬一口……
看来是我神经过敏了。
可大双为什么会去驿站?
我刚要直起身,无意间往大双的领口内看了一眼,顿时就是一愣。
见大双睡的很沉,我迟疑了一下,伸手解开了他病号服前襟的两粒扣子。
看清他胸口的情形,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的左心口上,居然有十几条狭长交错的伤口,其中一条像是才造成不久,还透着血色,没有完全愈合。
孙禄凑过来仔细看了看,眉毛也拧了起来。
我把他拉到一边,声问他:
“你也看见了,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孙禄摇头,“我哪儿知道?好像是用刀片儿割的,看伤口愈合痕迹,应该是隔几就割一刀……难道是自残?”
我想了想,刚要开口,忽然感觉背后似乎有双眼睛正盯着这边。
回过头,隐约就见到一张脸从病房门的探视窗外一闪而过。
我下意识的快步走了过去,拉开门,却见一个护士推着推车站在门口,看样子正准备推门进来。
“加药。”护士不冷不热的。
我忙把她让进来,走出去左右看了看,却没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
等护士加完药离开,我刚想再跟孙禄什么,高战忽然打电话给我,有案子,让我赶紧回局里。
挂羚话,我也顾不上再什么了,让孙禄留下照顾大双,匆匆赶回了局里。
拿了化验箱跟着上了警车,我问同车的肖阳知不知道是什么案子。
肖阳她也是刚到局里,不了解状况,就听好像是下面的派出所在沙河林场发现死了人。
我猛一激灵。
沙河林场是归市林业局管,可是位置却偏靠平古县,治安主要归林场东派出所管辖。
老军和老独现在就在林场看林子,可别是这俩老爷子出什么事了……
我拿出手机打给老军,连着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我越发急了,一个劲催开车的警察快点开。
我不得不承认,徐洁的离开让我感觉从未有过的孤单。
赵奇为了爱人留在了那个我不熟悉的‘世界’,更加触动了我内心深处那根竭力想要忽略的神经。
就像赵奇‘临走’前的……‘我快要受不了了’。是的,我快要受不了了。任何一个我所在意的人再发生意外,都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警车停在林场边,看着熟悉的木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肖阳看我不大对劲,心的问我:“徐主任,你没事吧?”
“没事。”我勉强了一句,拉开车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