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将我从梦中惊醒,我翻了个身,摸索着找到手机,见是高战打来的,连忙接了起来。
“徐祸,有案子,你直接到……”高战急匆匆的报了个地址。
我赶忙起床,胡乱洗了把脸便出了门。
上车刚打着火,手机突然再次震动起来。
见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皱着眉头接通,随手点了免提。
听筒里传来一个慌里慌张的男人声音:
“警官,出事了!”
男声有些稚嫩,听上去像是年纪不大,话间还带着哭腔。
我愣了愣,边开车边沉声问他是谁。
“是我,我是黄海林!”
“黄海林?”
我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黄海林不就是那去局里报案的其中一个非主流?好像是染黄毛的那个。
“出什么事了?”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福
“我女朋友死了……”黄海林在电话那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浑身一激灵,“先别哭!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黄海林抽抽噎噎的出一个地址,竟和高战让我赶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车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楼前的空地上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四周围除了维持秩序的警察,站满了围观的人。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还没到跟前,就见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哭着跑到了我面前。
“我女朋友死了!菲死了……”
我一把按住他肩膀,让他先在一边等着,接过孙禄递过来的白大褂,一边往身上套一边看了一眼他和大双: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达现场的?”
“比你早半个时。”孙禄。
我点点头,“下次先验证死亡时间,不用等我。”
孙禄:“知道了。”
“明白。”大双用力点零头。
猫腰钻进警戒线,来到一具被布单覆盖的尸体前。
我刚要去揭开布单,忽然就听到“咔嚓咔嚓”几下声响。
我下意识的一皱眉,直起腰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子正捧着一台相机对着这边狂拍。
“别拍!”我一下就火了,转眼朝孙禄递了个眼色。
孙禄连忙走了过去。
没想到过了没大会儿,那个女人突然大声道:
“凭什么不让我拍照?我有记者证,你的证件呢?拿给我看!”
我眉头皱得更紧,抬眼见高战已经走了过去,再看看周围围观的人群,无奈的摇了摇头,和大双对视一眼,双双蹲下身,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布单。
“啊……”
人群中猛然爆发出数声女饶尖剑
我真恨不得冲上去,给这些看热闹的人每人一个嘴巴。
我可以确保我能不受外界因素的影响正常工作,但作为一名特殊职业者,我真的对这些围观者厌恶到了极点。
这种围观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仅仅只是为了满足那一丝丝该死的好奇。
这些围观者多数闲的蛋疼,根本不认为这种围观是病态的,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
然而在惊叫声逐渐平息的时候,我却又听到两声更加不和谐的声音。
“咔嚓!咔嚓!”
就在声音传来的同时,血泊中的死尸竟猛然转动了一下脖子。
我浑身猛一哆嗦,而我身边的大双更是被这一幕吓得一屁股坐在霖上。
因为外界因素的影响,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看清尸体的状况。
然而,死尸忽然转头,我终于看清了死者的脸。
这的确就是三前去局里报案的四个青年男女之一,是那个挑染头发的非主流女孩儿。
因为是从高空坠落,她的半边脑壳已经因为撞击塌陷了进去,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将她大片的发丝都黏连在头脸上。
更让人感觉恐怖的是,随着她这一下转头,她左边的眼球竟然从眼窝里滚了出来,就那么黏连着一部分组织斜斜的挂在另一只眼睛的旁边……
“妈耶……”
一声绵羊似的惨叫传来。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老太太捂着心口哆嗦着瘫向地面,身旁的人嘈杂一片,纷纷‘好心’的伸出援手去搀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