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感染?”
我舔了舔嘴唇,看着高战:“建议送交上级单位深入化验。”
高战咽了口唾沫,来回走了两步,用力摆了摆手,“这会儿就咱俩,能给我透个实底儿吗?”
我:“除了验尸报告以外,我能的,就只是这个叫月月的女人沾染了尸毒。”
“她就是你的那个红裙女?之前袭击我的真是她?”
“先前我让送去市里化验的dna样本应该已经出来了,只要比对一下,就知道昨晚和胖子有过关系的人是不是她了。我在死者的指甲缝里找到两组人体组织,不出意外,一个是属于废品站那个胖子,另一组新鲜的……是你的。”
高战习惯性的摸出烟盒,见场合不对又塞了回去,疑惑的看着我问:
“我开进区后明明进的是9号楼,可401是一对老夫妻……下来后我才发现是号……为什么会这样?还有,我赶到前,9号401发生了什么?那个瑶瑶……”
我指了指一旁用塑料袋分装好的一堆衣服,回过身,“唰”的拉开了分隔解剖台的帘子。
高战瞪圆眼睛,吃惊的看向我:“真是红裙子?”
我看了一眼并未被解剖的尸体,拉上帘子,回到座位里:“昨晚杀胖子是她出于本能,就算是死人也不愿意被糟蹋对不对?她今晚上袭击你,也是出于本能,活人中了尸毒会感觉冷,只有鲜血能缓解。所以她才会套这么多衣服…
她袭击你的时候,尸毒蔓延,她已经死了。生前一身红,死后不太平。你走错楼门,还有我进到401的时候,瑶瑶被附体……应该都和这身红衣服有关。”
高战似懂非懂,但没有追问。
不过他在出门前忽然回过头问我:
“祸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想了想,点零头。
“昂,知道了。”
……
早上,大双一进门就跑到我身边,他已经听同事了昨晚城南三村又出了命案……
等他惶急的问完一大串问题,我才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你是不能打包票的,有萧雨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谁也不敢她一定会伤人,可事实是……现在已经有人被伤害了!”
从孙禄口中得知肖阳已经没有生命安全,我松了口气,和他聊了几句,就想回去休息。
刚上车,手机震动起来。
见是个陌生号码,我接通后随手点了免提。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女饶声音:“喂,你是徐祸,徐大师吗?”
“你哪位?”
“你好,徐大师,我叫葛一丹,我和我姐妹……她……她已经死了……我们遇上邪事了,我想请您帮个忙……”
葛一蛋?
我眼皮一跳,“你在哪儿?”
出了公安局大门,就见一个裹了件大衣的女人站在路边四下张望。
我开到旁边,放下车窗。
“是你?!”
“你是葛一蛋?你找我?”
“我……是一丹!”
我点点头,“我普通话不太好,要不然还是叫你瑶瑶吧。”
瑶瑶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转了转眼珠,扭脸问我:
“你就是那个只接女人生意的阴倌?你不是警察?”
我掏出证件随手丢在驾驶台上。
“你昨晚上给我吃的是什么?”瑶瑶放下车窗,又往外吐了好几口唾沫。
“黑狗血粉。”
“啊?”
“你昨晚被鬼上身,想杀我。”
我指了指脸上的血道子,“这就是你的杰作。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你多少会有印象。”
瑶瑶咧了咧嘴,把脸偏向一边:“没……真没印象。”
我没戳穿她的瞎话,点了根烟,对着窗外喷了口烟圈:
“月月死了,可她的事还没结束。她算是绝对的横死,我昨晚上用黑狗血粉伤了她,但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她是一般的横死鬼还好,可她不一般。她是先成尸,后成鬼。当尸鬼恢复鬼识,她会嫉恨一切,特别是她身边熟悉的、还活着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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