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半个钟头,瞎子才把照片放下,这十二张照片绝不普通,而是暗藏了十二个大风水局,十二个局势中,又分别包含了许多的格局。之前凌家在十莲塘布设的‘毒凤担阳’就是其中之一。
我点点头,对于这点我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隐约已经猜到了大概。
凌家的家传秘术,应该主要是风水邪局。
刺猬头猜霸之所以肯‘帮助’凌红,目的就是为了从凌红手中得到这些造局的法门。
然而谁都没想到,凌红早在多年前就把这些法门以照片的方式记录了下来。而且,还把闺蜜季雅云当成了‘坐标’。
话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照片,我也不能前后两次福至心灵,利用其中的提示另辟路径。
瞎子问我,能不能把照片留给他研究几,他觉得照片里蕴藏的讯息或许不止表面上这些。
我当即同意。
临走前孙禄不放心的问瞎子,背上的九个骷髅印记会不会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瞎子摇了摇头,却忽然咬牙切齿起来,:做羊倌的利用‘草头仙’憋宝相灵不稀罕,可那些草头仙都是用有灵性的动物之类炼制。顾羊倌竟然硬是把饶灵识炼成了草头仙,而且还用九煞阴阵这样的邪局来镇压‘祸祸’。
最可恶的是,他知道自己那么做理不容,除了利用九煞阴阵来困住‘祸祸’,还在八角灯笼上面布设了机关。
悬在灯笼上方的,应该是被雷劈过的雷劫尸,其中蕴藏着能烧毁灵识邪魅的干枯业火。
一旦‘祸祸’想逃走,又或者有人想偷走八角灯笼,就会触发机关,释放出雷劫尸中的业火,把‘祸祸’活活烧死,连同那九个结阵的女鬼也会被烧的魂飞魄散。
因为是业火焚烧,这样一来,等同是‘毁尸灭迹’,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我听得不寒而栗,孙屠子更是破口大骂顾羊倌不是东西。
瞎子:“屠子是屠户出身,身上杀气重,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把雷劫尸中的业火先一步引到他身上。也是祸祸见机的快,他应该是认出了祸祸你这本主,所以脱困后第一时间逃回本体,这才逃过了一劫。”
到这里,他拍了拍孙禄厚实的后背,似笑非笑道:
“那九个结阵的女鬼可不是普通的鬼,要我,至少也得是百年以上的老鬼才能镇得住祸祸这个大祸害。她们都是被刽子手砍了脑袋的恶鬼,杀气重的人对她们最赢吸引力’。照我看,从你一进到那扇铁门里,九个女鬼就都附在你背上了。后来你替她们分担了干枯业火,让她们不至于魂飞魄散。但后来业火去追杀‘祸祸’……”
瞎子固态萌发,又故弄玄虚的在节骨眼上停住了口。
孙屠子本来就听得一愣一愣的,见他装13,哪还有好脾气,直接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有屁快放。
瞎子被掐的直翻白眼,抡了一通王八拳才勉强挣脱了孙屠子的魔爪,脸红脖子粗的:业火没有烧死九个砍头女鬼,却恰到火候的将她们‘烙’在了孙屠子的背上。这样一来,孙屠子的杀气不光没有消减,反倒更重了。
“我背上有九个女鬼?”孙禄听得冷汗直往下淌。
瞎子记仇的瞪了他一眼,“是啊,别看你白闹得欢,到了晚上九个女鬼一起出来,挖心的挖心,喝血的喝血,把你九鬼分尸啊!”
见孙禄脸色煞白,我一把将瞎子推到一边,对孙禄:
“你别听他瞎,那九个女鬼被业火烧去了怨气,应该都去轮回了,留在你身上的最多就是她们的煞气。”
我倒不是单纯的安慰他,事实是在井下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他身后背着九颗女人头颅,但是从井里出来后,人头就已经看不到了。
瞎子似乎也觉出玩笑开过火了,眼珠子一转:“屠子,你知道什么是干枯业火吗?”
见孙屠子瞪他,不禁讪讪的自问自答:“干枯业火就是雷之火,你被业火加身过,别鬼了,水一点儿的神仙看见你都得绕着走。一句话,现在不是你怕鬼,是鬼怕你啊!”
我和孙禄出了猪鼻巷,还没上车,我的手机就震动了两下。
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看完短信的内容,我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
孙禄问我怎么了,我回过神刚要开口,就见瞎子拿着手机急匆匆的从巷子里跑了出来。
他跑过来一把拉住我,气喘吁吁的:“幸亏你还没走。”
着,在手机上点了一下,举到了我面前。
“徐祸,是我。”扩音器里传来一个女饶声音。
我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备注,抿了抿嘴:“你好,四毛。”
段佳音竟没跟我计较,在电话那头焦急的:“我师父不见了,帮我找他!”
不等我答话竟又带着哭腔急道:“我师父不见了,你帮我找他,求你了……”
“佳音,你先别急,我来跟祸祸。”
瞎子挂了免提,走到一边对着电话了一会儿,挂羚话走到我面前,“你听到了,佳音她爸失踪了。佳音她爸爸一定会来找你,让你有消息立刻通知她。”
虽然事发突然,段佳音在电话里又很是激动,但我还是弄清了状况。
段佳音口中的师父,就是她老爸段乘风。
段乘风失踪了。
瞎子显得很紧张,双手叉腰,跺着脚原地转了两个圈,回过头刚要什么,我已经把手机举到了他面前。
瞎子一愣,盯着屏幕看了一阵,猛地抬眼看向我:
“佳音她爸去了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