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我这是为你好。你也不是生的坏种,只不过是被妖人控制,炼化成了冥童。你活了也有百十年了,怎么还不开化啊?”老陈对着手中的童尸道。
原本一动不动的死孩子,闻言竟张开了眼睛,眼珠快速的转动了两下,跳到地上,回过头看看我和大双,伸手牵住了老陈的手,低下头,一副认命的样子。
我看着他点零头:“来的时候拦住我的车,在车子底下挠我的是你!”
这白脸鬼的拇指短了一截,难怪只在我脚腕上挠出了四条痕迹。
嘶……手指短了一截?
我一下想起了老何和照片里的老三,这两饶拇指也比平常人短了一截,难道……
没等我细想,老陈忽然沉声对我:
“回去吧,回去以后,去找杜汉钟。”
“找杜汉钟?”貌似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让我去找杜汉钟了。
娟子替bai ng蝶传达我的两件事,其中之一就是:如果有人要杀我,就让我去找杜老板。
我心里还有诸多疑问想问,老陈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该走了,这里就要塌了,你们不走,是想跟我走吗?”
话间,地面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我一惊,拉着大双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回过头,就见老陈牵着那鬼迈进了棺材……
色大亮,久违的太阳终于露了面。
大双看了看半边坍塌的房舍和陷入地下三分之二的大石碑,有点恍然的问我:
“老爷子……就这么把自己给埋了?”
我看着露在外面的石碑,不答反问:“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雕刻的?”
大双挠了挠头,指着石碑:
“我爸爸本来就是石匠,不过我不怎么会。可我用手指顺着石碑上的图案描了一遍……就会了。”
我点点头,对他的话倒是不怀疑。
古代工匠技艺的传承多数是很奇妙的,他既然有石匠的底子,那在描画石碑上的图案时,多半是掌握了某些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形神概念。接老陈的班成为刻碑匠,也就不出乎意外了。
离开陈皮沟前,我和大双去了一趟遇到周疤瘌的那户人家。
在那里,我们见到了一对老年夫妻。
一问之下才得知,先前有个嘴角长疤的男人给了他们一笔钱,是要租他们的房子几日。在我和大双遇到周疤瘌的当,老两口正在县城‘潇洒’呢……
回程的路上,大双问我,魃是什么?
我,旱魃是传中能引起旱灾的怪物,最早的源头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由犼分化出的一只僵尸。
后来僵尸旱魃覆灭,他的形神飞散到各地。
一些土葬的幼童阴魂不散,阴差阳错接触到旱魃形神,就会成为另一种能够令土地干涸的存在。
关于旱魃的传,是瞎子给我讲的。听他的时候,我还满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并非是他杜撰又或空穴来风。
我在水缸里见到的绿毛怪物,竟然就是旱魃形神。陈皮沟中,竟真的有魃的存在。
这样一来,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关于陈皮沟三道坎的传,起码有一件是真的,那就是水火坎。
……
回到平古的第二,我刚到局里,就被高战叫进了办公室。
高战给我发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才:
“我这几已经查过了,没查到徐洁的踪迹。”
我点着烟抽了一口,默默的点零头。
“还有一件事。”
高战用力搓了搓脑门,眉心纠结成疙瘩的看着我:“我又仔细查了查你那个房东的资料,发现一件……一件非常非常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