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先走到一边推上了电闸,然后用钥匙开了门,直接摸到开关,打开了外屋的灯。
郭森竖着耳朵朝里屋的方向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他不会不在这儿吧?”
我也觉得不对,快速的想了想,转过身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着院里说“郭队是我带来的,他答应我不抓你。”
院里没动静。
我朝另外两间屋看了看,转身走到里屋门口。
“吧嗒”!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灯一开,我还是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就在我从小睡到大的那张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连脑袋都捂在里头。
“瞎子!”我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
我有点慌了。
我喝多了以后没少在瞎子家留宿,有时候对着吹牛逼不尽兴,干脆就睡一块儿。
这货可是和窦大宝一样,一睡着,呼噜都打的震天响。
这会儿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光没半点鼾声,就连被子也没有起伏似的。
就算真是瞎子杀了那两个女人,也不会把她们的血灌到红酒瓶子里。
难道说……
我心里发紧,几步走过去,一把掀开了被子!
“我艹!”
我现在是真想掐死某人了。
妈的,被子下头根本没人,而是堆了一堆我原先放在柜子里的旧衣服!
“刘炳!你给老子出来!”
我刚大喊了一声,突然,就觉得脚脖子一紧。
我心跟着一抽抽,感觉脚腕像是被一只手给攥着,我火气再次涌了上来。
“孙子哎……”
我边骂边退后半步,想把某人揪出来暴打一顿先,可借着灯光,看到抓着我的那东西,我差点没扯着嗓子喊出来。
那的确是一只手,而且手臂是光着的。
可我实在不能分辨,那到底是活人的手臂,还是腐尸的胳膊。
抓着我的手倒是光溜溜的,只是有些惨白。
但是从小臂往上,竟满是伤口。
伤口并没有明显的腐烂迹象,但每道伤口都至少环绕半圈胳膊,就像是一张张小孩儿嘴似的咧着,翻呲着露出里头浅红色的肉!
“小心!”
郭森一把将我拉开,到底还是把配枪掏了出来。
“别!”
我压低枪口,呼吸越来越粗重。
“祸祸……”床下突然传来shen y声,“是我……”
我一口气猛的顶在胸口,一把将郭森拨到一旁,走过去连床带床上的东西猛力掀到了一边。
“我艹……”看到床底下的情形,郭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这是怎么了?”